曹敬之盗宝的时候还在关注着道宫师弟的消息,也不知他心里是不是真像他语气上说的那般平静,无所谓。
张显这个道宫唯一用剑的道士,太子殿下是知道的,并不是这位道友名气大,而是那日在皓羊山上毛毛告诉他的。
现在听曹敬之这样一说,其果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那日说是去这天下磨他的剑,声名大噪之时会再上皓羊山。
暗自担心也不知毛毛能不能应付,转而莞尔一笑。毛毛乃传奇道士李青秋的弟子,就连‘紫电青霄’这无上雷法都被他给改了,能够被普通弟子修行,何须自己担心。
黑夜总有过去之时,几人坐在田埂间,无一人睡觉,硬是候到了东边露出鱼肚白。
之前已然从曹敬之的嘴里得知这里是平乌镇,那就还没出南方道的范围,平乌镇乃姑苏最边缘的一个镇,看曹敬之选的这个地方是更加的偏远。
在这位大盗指明方向下,几人拱手在朝阳下告辞离去。日辉下将曹敬之夫妇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可以想见今后这世间都不再有无失盗了。
至元空几人走了之后,慕容就抬头痴痴的看着自家夫君,这么多年相处曹敬之在想什么慕容怎会看不出来:“敬之,既然我都醒了,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答应我既然是放下了那这仇也放下吧。我不想你再冒险。”
闻言曹敬之脸上的面容一僵,苦笑一笑知道自己想什么都瞒不过她。侧身将妻子抱紧怀中,下颌轻轻的抵在妻子的秀发上轻声说道:“好。”
太子殿下回转姑苏城了,这可算是这么多天来柳太守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心上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这些日子太子殿下没睡好,他也没睡好,就像是害了相思病的姑娘般,茶饭不思。
倒是秦横看不出有丝毫担心,这几日的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李长忠夫妇天天喜滋滋的等着抱大胖孙子,秉着和气生财这一道理的李老爷,这几天更是见人就带三分笑,看起来都像是李大善人了。
殿下回到姑苏自然还是住在华府老地方,得到消息的秦横第一时间来到了这处小院。他可没忘了自己还要成就一番大业呢。
“哎呀,这不是小横子嘛,
(本章未完,请翻页)怎么舍得丢下你那如花似玉的妻子,来见我们太子殿下?”秦横就这样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一身书生打扮,和善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喜乐。
看见秦横琥珀也依然和从前一样出声调笑道。秦横也如之前一样不予理会,径直走到太子殿下旁的石凳上坐下:“殿下。”温和的笑道。
“恩。”元空轻恩一声,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手里旋着一只茶杯,似是沉思:“啊,秦横你师父呢?”
“师父他老人家在婚宴的当晚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我这个当徒弟的依然不知道。”秦横说完还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恩。”元空本也不是真的想打听那位冒充念经大师的大和尚的去向,对于那位颇有些莫名其妙的大和尚,元空是一点也不在意。
谈话再次陷入了沉默。太子殿下知道他此来的目的,秦横也很明确知道自己此来是为了什么,在静静的等待着太子殿下的决定。
一刻钟之后,秦横仰天叹息一声走出了这座小院,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低头笑了笑,似是无奈。也不再作它想,踏步向前出了华府,既如此就整装出发吧。
“殿下,你真就打算如此将小横子安排了。”就在秦横离开之后,琥珀有些诧异的问道。
“怎么,觉得秦横新婚,我就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有些不近人情了。”太子殿下手里下意识的转着茶杯,看着琥珀说道。
“这倒也不全是,只是”琥珀有些迟疑的话语还未说完,元空接着问道:“只是觉得有些屈才了?”
琥珀轻轻点了点头。
元空放下茶杯,缓缓摇了摇头,这样做自然有他这样做的理由,也不再多做解释,
其实秦横这人真个说有什么才,真还不好说,除了那日花鼓会上十步成词以外,并未看见他自夸自说的经天纬地之才,军师谋略之能。
再加上那给太子殿下留下的不靠谱的第一印象,其后他那冒充念经大师的师父再一次的加深了这个印象。这让元空很难将其安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也不知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才是适合他的位置。他这一去也算是考验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相公,你回来了。殿下他怎么说。”自从那日过后,这个叫做雪晴的姑娘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相公。看见秦横回来,连忙出声迎了上去。
这是一处新房,李长忠可是有名的大商人,姑苏城里随意找一处房还是很简单的,只道是秦横会去皇城乐阳为官,没给小两口在姑苏新买一处大房子。
“若是要长途跋涉了,你愿意吗?”秦横依然是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走上前去,揽住妻子的腰,将下颌轻轻顶在雪晴的额头说道。
“相公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自然是相公你到哪,身为妻子的我就到哪。”雪晴反手搂住秦横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享受这一刻的温馨,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相公,难道是殿下他?”
秦横缓缓点了点头:“是啊,本以为能留在殿下身边,或者去乐阳谋个一官半职尽展所长。却没想殿下他会将我任命到北边去啊。”
“北边,北边哪?”雪晴紧接着继续问道。
“北边,与那青阳王的交界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