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也紧紧盯着她,说什么她也不信,温筠和太子私下有来往。
温筠使劲绞着手中的丝帕,以缓解心里的慌乱,踟蹰半晌看了看二人,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还有得选择吗?”
太子面带失望之色,哪个女子得知要进宫,不是欢天喜地的,她反倒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秦夫人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柔和,赞许的看着温筠,她就知道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眼皮子不会这样浅。
“殿下,想必你也听到了,这事急不得,须得从长计议,聘礼还是缓一缓。”
太子今日可是志在必得,哪里吃过这样的闭门羹。
小小的秦府他还真不放在眼里,没想到秦夫人竟然这么不识时务!
别以为仅凭一个失宠的德妃,和没有半分权势的齐王,他秦府就自诩高人一等!
德妃,母后可是想怎样拿捏就怎样拿捏,还指望她来撑腰?真是愚昧!
齐王,但凡他在朝堂,哪还有他林皓辰说话的份!
可笑,可笑!
太子不怒反笑,“哈哈,温小姐的意思,似乎是本宫在逼你?夫人,本宫的话既然说出来了,岂有再收回的道理,你说是也不是?”
他的脸上虽带着笑意,可这语气却透着威严,让人不容置疑。
好一个笑面虎,果然和他的母亲一样,是个绵里藏针的人!
秦夫人好歹出生世家,几代人在京城的浸润,克制的习惯,早已印入到她的骨子里。
尽管心里不悦,秦夫人依旧面带笑意,“殿下说得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深浅,还望殿下莫怪。”
听得这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温筠,立刻滋生出一股强烈的怒意,夫人这是默认了?
呵呵,到底不是亲生的,这事要是发生在玉珠身上,不知她会怎样?
太子是个精明人,听出了秦夫人的话外之音,这句话看似示弱,实际上说和没说一样,分明是不想把温筠许给他。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温筠,随即起身告辞,这一眼让温筠冷汗直冒。
太子,这是在警告她!
送走了太子,秦夫人直直的看着她,“筠儿,你和太子是怎么认识的?”
温筠心里发虚,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夫人看着她这样子,摇头叹了口气,“唉,都怪娘疏忽了你,原本以为你乖巧懂事不用我操心,对你关注的也少。我知道你还在为玉瑾的事生我的气,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问过玉瑾他不同意,强扭的瓜不甜,你让我怎么办?”
温筠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丝巾,心里五味杂陈,她已经好久没有叫过她“娘”了。
秦夫人托起桌上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我不想追究你和太子是怎么认识的,你也不小了该学着自己拿主意。还是希望你不要死磕在玉瑾身上,说实话娘也不赞成,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他接受你了,可你两过得不顺心,娘夹在中间该怎么做?”
温筠心里有些愧疚,原以为是夫人瞧不起她的身世,才不肯答应她嫁给大哥的,殊不知夫人想的比她多,考虑的比她长远,看来这段时间误会夫人了。
太子满腔怒气的离开秦府,直奔翊坤宫,他就不信自己想要的女人,还会失手。
有些东西原本可有可无,可一旦划入自己的麾下,突然被告知那不属于你,是个人都会炸毛吧?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
翊坤宫的大厅里,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空气里散发着细腻、厚重的龙涎香味道。
墙壁上挂着唐寅、王羲之的字画,紫檀雕刻的镂空花架上,摆满了珊瑚、玛瑙、绿松石……的摆件,一尺来高的蓝田玉雕“仙鹤延年”,格外引人注目,碧玉雕刻而成的松树,栩栩如生,旁边的白玉恰到好处的雕成,两只展翅欲飞的仙鹤。
精美奢华的装饰,将这翊坤宫衬托得格外富丽堂皇。
皇后身着金丝银线织就的云锦,端坐在雕着缠枝荷花和蝙蝠的紫檀木椅上,头上插着一支沉甸甸的金凤凰,手中托着一直晶莹剔透的和田白玉茶盅,慢悠悠喝了一口水,随即将茶盅放在桌上,杯中的茶叶透过玉坯,隐约可见。
皇后对面,当朝丞相张大人正襟危坐,正和皇后商议着什么。
“皇后,枫儿年纪也不小了,这几个上门提亲的小姐,你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