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秦玉瑾丝毫不见惊慌,尽管手臂负伤也不影响他舞剑。
他咬紧牙关,不想让对手看见他的狼狈,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斗,好查清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暗卫知道他的意图,加快了进攻力度,刀光剑影,身影翻飞,很快就结束了这场恶斗。
秦玉瑾背后的袍子染红了一大片,兰巧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不是为了救她们,秦公子也不会受伤。
“秦公子,你的情况怎么样?”兰巧看他眉头紧锁,便知道他应该伤的不轻。
“快撤!去钟汀坊!”秦玉瑾咬紧牙关小声吩咐着,额头细密的汗珠越聚越大,兰巧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巧儿,今晚应该无事了,不过还是得当心。”秦玉瑾不放心的看着她。说完就准备走开,兰巧不放心的看着他:“你现在回秦府吗?”
秦玉瑾摇摇头:“去钟汀坊。”
“你这伤须得尽快处理。”兰巧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不碍事的,去钟汀坊包扎一下就好。”秦玉瑾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怎么行,我还是跟你去钟汀坊替你消消毒吧。”箭头明显已经深入骨肉,若是处理不当,很可能会溃烂,秦公子是为了救她才受伤,伤口不处理好,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秦玉瑾不假思索,立刻就答应了,“也好,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和我们在一起应该安全一点。”
这里离兰巧家已经不远了,兰巧和慕智告辞跟他们去了钟汀坊。
秦公子扒开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胳膊上的肌肉微微隆起,没想到锦袍下的身材也是如此健美,兰巧的脸瞬间变得通红。靠近胳膊处的箭头,已经深入肌肤半寸,他咬牙让兰巧将箭头拔出来。
兰巧心慌慌,她还从未干过这种事。
“公子,要不还是找大夫来吧,我……我有些下不了手。”她看着箭头处还在往外留血,心里既害怕又害怕。
“一点小事,不必大动干戈。”秦玉瑾淡淡说道。
他从小习武,小伤小痛早已不在乎,何况一旦惊动大夫,他受伤的事势必要传到秦府,他不想让母亲担心。
兰巧犹豫着:“可是……”
“没事,我相信你。”秦玉瑾打断她的话,肯定的说道。
心里闪过一丝内疚,她不好再推辞,咬紧牙关,狠狠心用力将箭头拔下来,鲜血喷了出来,差点溅她一身。
她赶紧拿起事先用烈酒浸泡过的棉布,堵住伤口,鲜血很快将伤口染红,她立刻换了一块棉布,换了四五块棉布,方才把血止住。
拿起浸泡在烈酒中的细竹签,将一快新棉布缠在上面,在酒中浸泡后朝着血窟窿捅了进去,秦玉瑾立刻痛的龇牙咧嘴。
“秦公子,你忍着点,如果不消毒会得破伤风的。”兰巧看着他的身子一颤,知道自己的做法过于粗鲁和残忍,连忙解释着。
秦玉瑾的拳头握的紧紧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并没有搭理他。
兰巧换了两碗酒,重复了三四次,棉布上血液变得鲜红,秦玉瑾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打开金疮药的小瓷瓶,细细敷上一层粉末,用棉布帮他包扎好。
“秦公子,我只是胡乱包扎一番,若是感觉伤口痛的厉害,或是身体有发烧迹象,须得赶紧看大夫。”兰巧不放心的说道。
秦玉瑾点点头,脸色已近缓和不少,他迅速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兰巧去见关押的卫堂。
卫堂被关在漆黑的地窖里,精神挫败不少。
暗卫举着火把,带他们来到地窖中,只见卫麟被绑在木头上,双手高高吊起,蓬头垢面,萎靡不振,看起来很是狼狈。
这几天秦玉瑾一直未来过,他也不知道身处何处,一直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地窖很大,秦玉瑾当初之所以会买下这处宅子,就是看上了这个足有一间屋子大小的地窖。
脚步声渐近,卫堂睁开疲惫的双眼,秦玉瑾站在一丈开外,好笑的看着他。
他并没有多少惊讶,早就料到不是齐王就是秦玉瑾擒了他,他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秦公子,要杀要剐我不哼一声,只是这样把人绑在这里,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秦玉瑾不怒反笑:“本公子没有看错,你是条汉子!只可惜跟着卫麟助纣为虐,实在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