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兄很沮丧,但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然而不等高德兄继续争辩,鲁鲁修却突然语气一转,笑道:“不过嘛,我也不是不能让你留在这。”
事情峰回路转,高德兄也笑了起来:“你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鲁鲁修结束了和高德兄的对话,让人将其带下去。
之所以鲁鲁修改变了态度,的确是因为高德兄的秘密起了作用。鲁鲁修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可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不一般的效果,为了增加胜算,稍许冒些险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就这样,高德兄一行三人,被安置在相邻的客房休息,虽然并没有将其作为可疑人员关押起来,但必要的监视还是不可缺少的。
高德兄倒也不在意那些守在客房周边进行监视的猫猫们,只是安抚高德弟和仆人,让他们稍安勿躁,然后安心休息。
鲁鲁修则还在向乌尔其奥拉以及阿隆索布置任务。
“联盟军下午就派出小股部队四处搜索,再根据高德兄所言,他们就是为了躲避这些小股部队才逃到这里的。如果他没撒谎的话,那么联盟军的触手已经离这里不远了,如果他们连夜赶路,可能早就到这里了。当然为了确保搜索没有遗漏,晚上不会仓促前进,应该会驻营休息,反正他们不着急。所以阿隆索,你去附近转一转,探明情况随便给敌人制造点麻烦,有月的赐福,你应该有信心吧?”
“有!”
阿隆索白天在雷云谷之战中没啥表现,感觉在乌尔其奥拉面前有些丢份,所以这次又表现机会,还是非常积极的。
“那去吧。”
鲁鲁修笑着送走阿隆索,然而等人狼越过城头,身影消失在夜幕下,他的脸色却变得阴沉起来。
“现在血公主她们应该没有大碍了吧,就算还是很虚弱,想必女仆们也能自个照顾好。嗯,乌尔其奥拉你去通知尼菲彼特,让她去将‘圆’展开,尤其注意西面的情况,稍有异动即刻示警。至于你,等会儿就留在我身边听候调遣。”
“是。”
就这样乌尔其奥拉也暂且离开了,而鲁鲁修则开始自言自语。
“现在,教会也应该采取行动了吧,虽然希望他们突袭联盟军的后背,但天青龙肯定在帝国那边留下陷阱,他们如果不傻的话,肯定得转道,那么这里就会成为关键,我必须……唉,我真的有必要守住这里么,身后没有我想守护的娜娜莉,而且这里也不是属于我的世界,我只是个投影,即便就此消失也无所谓吧……”
虽然现在鲁鲁修依旧在按照无名的意愿为魔族对抗整个大陆而努力,但其实他已经开始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与无名手下大部分傀儡不同,鲁鲁修一直没有真正认可无名作为主人,而无名也因此一直担心手下这些被赋予特殊灵魂的傀儡们反水,这就是鲁鲁修的言行带给魔王的忧虑。
这个世界对被无名创造的傀儡而言是那么陌生,但并不是所有傀儡都像鲁鲁修一样多愁善感,尤其像乌尔其奥拉这样在原来世界就是个相当忠诚的家伙可以放弃思考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只要对无名负责就可以体现自己存在的意义。
“也罢,尽力而为吧,不枉我来到这个世界,也算对的起无名为了让我来这世上一游所付出的代价。”
鲁鲁修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胡思乱想,只是感觉似乎是最终决战的到来,让人忍不住交代后事一般,有些事情必需释怀,不然没法专注于这一场最关键的战斗,但求无怨无悔。
在鲁鲁修抛弃杂念的时候,又是一行三人临近猫仆城,正如鲁鲁修所预测的那样,勉强算是教会的人从西面过来了,他们就是叛逆者。
白衣伊因为想从教会得到奥兰公爵以泄愤,所以跟着萨尔斯回到辉耀之巅。但没想到不久之后教会就启动了结界,导致白衣伊被困在里面,更可气的是萨尔斯告诉她他们抓回来的并不是奥兰公爵,只是个躯壳。
在教会结界内,度日如年的白衣伊,除了每天找教皇导师追问出击的确切时间,就是拿被教会认为没有价值的奥兰公爵躯壳出气。
就这样,直到月前,终于从萨尔斯那儿得知结界已经消失的消息后,白衣伊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蓝衣青年和橙衣少年出击。只不过在他们踏足帝国领地没多久,就陷入了诸多麻烦中,这些原本都是天青龙打算留给教会大军的见面礼。
而教会也正是想要利用叛逆者先行一步去试探一下帝国领地上是不是和旧王朝那边一样被天青龙动过手脚,得知果然如此之后,教会大军就换了条道,出人意料地横渡西大陆海峡,从旧王朝那片荒废的土地上南下。
不过叛逆者白衣伊,蓝衣青年和橙衣少年还是比教会快一步,虽然解禁之后在帝国遭遇险阻,但个人不比军队,仰仗自身实力,再加上无须理会队形纪律什么的,所以他们可以灵活应变,迅速回撤然道而行。而教会大军虽然早就整装待发,但因为横渡西大陆海峡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到达战场,虽说教会其实也未必急于上场战斗。
至于叛逆者,之所以这么急冲冲地往联盟军与魔族交战的地方赶来,其实是因为白衣伊相信奥兰公爵不会放过灭世众与救世主之间的战斗,可能会躲在一旁窥探,所以她希望争取时间,在陷入大战之前,把小胡子揪出来。
“伊,你认为奥兰是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