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姐,你来。”沈晚冬将狐狸皮交到玉梁手中,她暗暗冲女人眨了眨眼,斜眼瞅了眼门外,笑道:“你赶紧去厨房炒个羊肉,再炒个素菜,焖盆米饭,烧个酸辣肚丝汤,别叫小孩子进来聒噪侯爷。”
“知道了,那妾身就先下去了。”玉梁笑着给荣明海道了个万福,就躬身退了出去,并且将门也带上了。她知道自家姑娘这般吩咐,其实就是暗示务必将章谦溢拦住,别进来坏了她的事。
哎,姑娘是明白人。再好的花,只要开在风尘里,花期注定了短暂且残忍,只要有机会,还是得好好为自己筹谋番。
待玉梁出去后,沈晚冬笑着将炭盆上坐着的铜壶端起,往水盆里倒了些,随后拧了个热手巾,给荣明海送到手里。紧接着,她踮着脚尖,帮着男人将大氅解下,并用扫床的小笤帚清扫了下衣裳上的风尘,这才叠起放好。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沈晚冬笑着瞅了眼荣明海,见这男人有些痴痴地立在原地,一声都不吭,沈晚冬抿着唇偷笑了声,柔声道:“怎么了侯爷,想什么呢。”
“没什么。”
荣明海眼中闪过抹复杂之色,他一声不吭地用热手巾擦了脸、脖子和手,心里翻起了好大的波澜。
这感觉太暖了,这么多年,从未有哪个女人为他做过这样的事,将他当作丈夫对待过。侯府里的那两位,只将他当作侯爷或是仇人,不,更多的是比较熟悉尊敬的陌生人而已。
想到此,荣明海叹了口气,更不敢看沈晚冬了,闷着头坐到椅子上,他瞧见桌上摆着盘白羊肠,闻着挺香,不由得食指大动,想动筷子,却有些不好意思,便招呼沈晚冬,淡淡道:
“姑娘别忙了,过来一起吃吧。”
沈晚冬从柜子中找出两只酒杯,过来坐下,她给自己和荣明海各倒了杯“百花酒”,随后拿起筷子,夹了片白羊肠,在蘸碗里浸了下,放到荣明海跟前的小碟子上,笑道:
“这是妾身做的,侯爷尝尝。”
荣明海点点头,连喝了好几杯酒,随后动筷子吃,果然美味。菜倒是不错,可就是酒有些苦。三两杯下肚后,肚里登时暖烘烘的,而且还稍有些上头。他喜饮酒,而且量不小,没道理会醉的这么早。
难不成,身边有个美人在,竟有些意乱情迷?
“侯爷,多吃点呀。”沈晚冬一杯接一杯地给荣明海添酒,她只陪着喝了几杯,热劲儿就上了脸,心跳的很快,眼也燥了,从口中出来的话都变得软绵绵,还带着股子媚劲儿。看来章谦溢今儿在酒里下足了药,真是头活畜生。
“妾身的手艺如何?”
“挺好。”荣明海淡淡道,刻意避开美人热切的目光。
“有个妹妹曾教妾身做一种肉饼,可好吃了。”沈晚冬的身子不由得朝男人倾了些。
“改日做给您吃,如何?”
“咳咳。”荣明海干咳了两声,这美人身上太香,而且离得太近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底下那东西蠢蠢欲动,身上的血气仿佛在一点点燃烧 ……
一定不能让气氛再暧昧下去,否则他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姑娘,这些日子你可想清楚以后的路怎么走了么?想到问本侯要什么了么?”
沈晚冬已经喝的有点飘了,她的胳膊撑在桌上,头枕在掌上,眼中含着热情,媚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我要儿子。”
“……”荣明海一愣,腹中升起的热让他有些晕,可他的头脑依旧清醒,男人手指点着桌面,沉声道:“麒麟如今是文珊的命,我担心”
“逗你呢。”沈晚冬掩唇娇笑,她已经有些微醺了,歪着头看男人,轻吹了口气,胳膊朝着天挥舞了下,摇着头,媚笑道:“我呀,真的漂泊累了,想要个能安身的地方,侯爷能给么?”
“你醉了。”荣明海低头,又喝了杯酒,没有正面回答女人的话。
“半醉半醒半天地,半飘半摇半人间。”说到这儿,沈晚冬愁云满面,许是想起伤情过往,又许是忆起骨肉分离,她竟按上荣明海的手,凑近了,呵气如兰,半笑半悲道:“我不会打扰他们母子,我知道这样的结果,其实对麒麟最好,对我们所有人都好。可我毕竟是他的亲娘,我舍不得啊,我只想躲在角落,听他长大的消息,如此就满足了。侯爷,您能给妾身一个容身之所么?”
荣明海低头,只是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吃饭,并不回答。
“侯爷是瞧不起妾身,嫌弃妾身身份卑微么?”沈晚冬目中含泪,可更多的却是柔情款款。
“倒不是。”荣明海又喝了杯,他真是感觉有些上头了,头晕晕乎乎的,而身边这美人的味道越来越香,越来越诱人,他那根东西越发躁了。
荣明海抓几把头皮,咽了口唾沫,沉声道:“怕委屈了你。”
沈晚冬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她往开松衣襟,手背胡乱抹着额头,一分分一寸寸凑近男人,轻喘着:“哎呦,这屋里怎么这么热。”
荣明海勾唇浅笑,热,是有点呢。他底下的热情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