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崔生方才说了一个字。一旁的十三香却是呵呵笑了起来。

在看向他时，后者已经是泪流满面。

“你还是这个样子，总是对着我说我们永远都在一起，还不是比我走的早？真是的，真是的……”最后的话语，已经是连话语都是说不完全了，只能掩面压抑着哭声。“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今生今世，不会再娶另外的人。我会好好照顾瑛瑛长大的，我都会的……”

崔生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因为身后的鬼魂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他能够看到十三香的这位妻子朝她用口型说道：“我会永远陪着他。”

看着十三香，崔生在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只是因为人鬼殊途的原因……他可没有拆散人的喜好，只是看着那个鬼。果然……

“人的执念一旦成了形，便是会由心中生出鬼。”崔生感叹。一念成鬼，一念成神。不过就在人的一念之间。

人间，永远都是最为复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