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等什么?请郎中了吗?”挂蟾的话都没说完,胤祥就已经冲出了书房,几步走到了海亮跟挂蟾跟前,“你是怎么伺候她的,水米不进你怎么不早来回?什么叫睡下叫不醒?她平日里也是这样贪睡的人吗?”
挂蟾一见胤祥出来,心里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这戏没白演。既然应该要看戏的人已经出来了,挂蟾知道自己就必须要接着演下去,“贝勒爷恕罪,我家福晋确实平日里就贪睡些的。奴婢想着近几日府里事情多,福晋也为着妇谧礼的事情一直都有操心,今天好容易把大的事情都忙活完了,福晋也是松了口气,那多睡会儿也应该没什么。只是没……”
眼见着自家贝勒爷的眼睛瞪得吓人,一旁的海亮忙上前半步,把跪在地上的挂蟾多少往自己身后挡了挡,他心里清楚要不是顾忌着挂蟾在念声福晋身边的身份,自家主子早就有动手的心思了。
“你想着?”果然,胤祥的火气已经窜了起来。“你也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了,明明都不对劲儿了,你不说赶紧来回了,居然还有工夫自己瞎想?”
挂蟾没想到胤祥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心里也真的有些怕了,忙磕头请罪。“奴婢知错了,求贝勒爷责罚。”
“海亮,你快去让人请了郎中过来。”胤祥没理会挂蟾的赔罪,吩咐了海亮一句,就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海亮应声就要去办,临走不忘问一句,“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你再废话,就等着吃爷的鞭子!”胤祥头也不回的吼了海亮一句。
海亮没做声,缩着脖子笑着就把挂蟾从地上拉了起来,“行啊!你这随机应变的本事很是了得啊!还有你这胆子,也忒大了点儿吧?这种话你也敢说?”
挂蟾让胤祥的样子给吓着了,由着海亮把自己扶起来才回过神来,“不行,我得赶紧跟回去了。”看着胤祥已经走了,她拔腿就要去追。
“你还是先想想,等会儿贝勒爷发现你说谎骗他去福晋那里,你该怎么办吧。”海亮好心的提醒道。
挂蟾抚着自己胸口顺了顺气,摆手道,“我说的可不见得全是假话。我们福晋这几日本来就缺瞌睡,再加上昨天晚上最后去检查今天回门的礼物的时候,她多少有些让风冲着了,这会儿会睡的这么沉,就算不是真的病了,也肯定是哪里不舒服。”挂蟾胸有成竹等着觉得自己喘匀了气,就匆匆别过了海亮,往后院赶了回去。
胤祥原本一听见挂蟾说念声一直睡到现在都没醒,心里就是一紧,有听见她说什么水米未进,叫都没叫醒,当即就坐不住了。现在更是不顾仪态的跑的飞快,连随侍的奴才都快跟不上胤祥的脚步了,就这样堂堂贝勒爷愣是一路跑进了自己福晋的院落。
“贝勒爷吉祥。”被挂蟾嘱咐留在外头伺候的两个小丫鬟见胤祥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便都中规中矩的行礼问安。
胤祥看也没看她们一眼,直接到了门边,推门就往里走。两个小丫鬟想着挂蟾的吩咐,刚要拦一拦贝勒爷,就被胤祥一抬胳膊给抡到了一边去。
胤祥进得屋内,才察觉屋里并未点灯,四下漆黑,没有一点动静,这让他心里不免又是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