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东西他各个都想要。邵弦与他当仁不让,恨不得将人的摊子一起给端走。
后方顾怀盏苦哈哈的当拎包奴,对女人的购物欲产生了恐惧感。
当归又盯上了糖人,拉着顾怀盏的衣角道:“顾怀盏,我要那个。”
顾怀盏跟他商量:“先把你手上的糖串吃完咱再买那个啊。”
当归愠怒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面对性命威胁,顾怀盏非但不生气,还被萌了一脸血。原来当归小时候是这样,奶凶奶凶的。
“买买买,这就买。”顾怀盏掏出一枚铜钱递给老板。
当归刚摘下糖人,又转头望向隔壁摊子上道:“那是什么,我要那个。”
顾怀盏道:“过一会儿还要去喝馄饨呢,改天再吃包子。”
当归又凶他:“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顾怀盏掏钱道:“买啊,给你买包子,老板,给我来一屉。”
一不留神,当归又跑到了下一个摊位,朝顾怀盏喊道:“顾怀盏,我要这个。”
邵弦走在一旁,看着他俩这一路都乐不可支。
系统:“……”没一点出息。
当归见什么要什么,顾怀盏摸钱袋比喘气还勤快,从太子府到花满楼不远不长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们走上了一个半时辰。
从花满楼回到太子府后,立刻就接到了下人的通报,称圣上邀请他们入宫赴宴。
在中使的接引下三人入宫,顾怀盏与当归被赐上座,太子与太子妃就坐在他俩对面。
襄泽国君道:“朕的太子平安归来,多亏了顾道长。”
顾怀盏垂首道:“圣上言重了,贫道不过出了绵薄之力,是太子吉人自有天相。”
襄泽国君道:“顾道长不必自谦,听太子言说,顾道长身手不凡,连昆仑掌门之子都不及你半分,甚至未曾拔剑就已令他们败阵。”
当归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顾怀盏连忙往他碗中添了两筷子菜,并对皇帝道:“贫道的确不曾出手,出手的是这位小友。”
襄泽国君早有注意顾怀盏身边这位始终戴着兜帽的少年,大半张脸都被阴影遮盖,只露出一个白净的小下巴尖。
二皇子阴恻恻的扫过当归,若有所指的说道:“这人从进来起就没摘下过帽子,不以真面示人,也不曾行礼,实在是对父皇大不敬!”
语毕,襄泽国君怒道:“放肆!”
二皇子洋洋自得的朝顾怀盏与当归二人一笑,接着就被飞来的碗砸个正着。
“给朕自掌嘴!竟敢对襄泽贵客无礼。”襄泽国君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顾怀盏轻笑回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只得吞声忍气,抬起的手抖个不停,狠狠的扇在自己脸上。
襄泽国君望向当过道:“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真是英雄出少年,可比朕这没用的皇儿强太多。”
顾怀盏代其回答道:“他叫当归,性子略有乖僻,还望圣上莫怪罪。”
“哪儿的话,顾道长无需多礼。”襄泽国君端起酒觞,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朕有一事想求,太子此次前去昆仑也正是为此事,没想到会被昆仑掌门拒之门外。”
顾怀盏道:“圣上请讲。”
襄泽国君道:“修道者不沾尘世,也不会轻易插手各国之间战事,但朕不愿信襄泽气数已尽,恳请顾道长……能否救救朕的子民,朕的襄泽。”
顾怀盏沉思片刻道:“我轻易出手,只怕为襄泽惹来更大的祸端,不过……”
襄泽国君道:“顾道长直言便是。”
顾怀盏摇摇头,视线扫过宴席上其他人。
襄泽国君见状心下明了,笑道:“这儿人多,太过嘈杂,不若二位随我到御书房一叙。”
在他们离开后,二皇子摔下手中双筷。
他望向太子,皮笑肉不笑道:“皇兄当真好命,死里逃生还遇这等贵人。”
郁昭泽笑叹:“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必正是应了这一句话,皇弟无须见怪多惊。”
顾怀盏与当归被襄泽国君带到御书房中饬粲辛饺耸孛牛早在他们进门前,御书房中便已备好酒菜。
襄泽国君斟酒道:“顾道长,当归小友请。”
当归刚端起的酒盏就被顾怀盏伸手给没收了,他转头不满的看向顾怀盏。
他恶狠狠的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信,但是这个你不能喝。”说罢,顾怀盏又对襄泽国君说,“还望圣上谅解,当归还是个不满月数的孩子,不能让他沾酒。”
襄泽国君上下打量一番道:“这未免也有些……?”
顾怀盏说:“贫道正是因为这件事,才需避开他人,当归非人族,贫道与太子有幸目睹他的……出生,就在数日前。”
襄泽国君有些难以接受的点头道:“这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
顾怀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