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谁是他的父亲。
他们的母亲被丹增父亲正式配给了男家奴,她后来生出了措迈,那已经是在
达娃出生的十年之后。措迈从来就有正常的智力,但是他十九岁的时候在庄园劳
役中被木头压断了腿,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是在地上爬行了。丹曾可以算是一个慈
善的人,他把这对不幸的异父兄带到了格幸,唯一的工作只是在无人居住的
时候照看他的房产。不过丹增这些年来一直住在国外,也就没有人还会记起达娃
和措迈兄,他们在格幸依靠乞讨生活了下来,而在晚上仍然忠心耿耿地回到土
楼的外墙边上过夜。雪域中的家奴在人房外的屋檐下安家并不是绝无仅有的事,
真正令人惊讶的是虽然人并不在身边,忠诚的家奴既没有逃走,也没有自作
张地住进屋里。在雪域你可以见到太多这样的例证,证明了平地人那一套关于仇
恨斗争理论的荒谬可笑。
身上裹着破碎氆氇的家奴兄一伏一立,恭谨地吐出舌头。「达娃和措迈,
我,领兵的代本,会代替丹增老爷照顾你们的!看到这个女人了吗?从现在起她
就是你们兄的妻子了!」
我转向靠墙坐在地下的女奴卓玛,女人专注地低头凝视,她正摇晃着手中的
孩子,使用自己松软的大奶头磨擦他的小脸。她毫无顾忌地向前伸张开两条光腿,
高高地竖立起来一对扁平污秽的赤脚底板。
「听到了吗,卓玛!」
女人象是坐到了一只蝎子上,直挺挺地从地上蹦跳起来。她扑倒在我的脚下
连连答应着说:「啊!啊啊!」
「你听到老爷说什么了,卓玛?」
她先弓腰磕一个头,抬起身体来看着我的脸,一边搂紧住孩子。她终于摇了
摇头,重新俯首趴回地下去。我居然很难得地忍住了没有抬腿踢她的脸。我说:
「你听着,卓玛,老爷把你嫁给这两个男人了,做好女人该做的事吧!」
天真的达娃伸出手来指着她,他的口水一直都挂在嘴角边上:「这个女人,
我可以抱吗?」
「对,老爷把她赏给你了。你当然可以抱她。」
他伸张开手臂走过去,象是在玩那种男孩们的抓人游戏,男人的嘴唇断续地
碰到一起,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一直跪在地下的卓玛挺直起上半个身体,
她呆呆地看着他,也许是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也许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
办。不过这都已经无关紧要,无论事情变成什么样子她所要做的只是接受。
可怜的达娃,我想他真的是有些向往的,但仍然是懵懂的。他知道有一件事
情已经发生,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大概只是感觉到身体中的
某些地方正在燃烧。达娃笨拙地扑到卓玛的身体上去,他们两个人摔成了一团。
而卓玛一直在怀里抱着他刚出生的男婴,本已睡着的小东西被挤在他们两个的中
间,放声大哭起来。
那时达娃正试探着去摸女人的脸,于是突然象母狼一样呲出牙来的卓玛一口
咬住了他的手。
男人象动物一样大叫,他非常敏捷地跳了回来。达娃委屈地看着他的说:
「她咬我,她咬我!」
咬人的女奴当然应该狠狠的打,但是老爷不可能亲自动手去帮助一个无能的
家奴睡他的老婆。我对达娃说:「达娃,你没有碰过女人,不是这样的。你先把
那个破氆氇脱掉,脱呀!」
他抹了一把口水,犹犹豫豫地解开身上那些麻袋片一样的东西。达娃光裸的
身体确实脏得象一个刚从土里挖出来的马铃薯,我不认为他出生以后真的洗过澡。
「好了,达娃,男人一开始就要狠狠地打那个属于自己的女人,抓住她的长头发
用脚踢她的腿和屁股。不要害怕,女人虽然会哭叫,但是她心里会很喜欢,要这
样把她打到满地乱滚,那以后她就会爬过来为你认真做事,让你也觉得很喜欢。
别的男人和女人回到家里以后都是那么做的,他们只是没有让你看到。你听到过
猫在晚上」啊呜啊呜」那样大叫没有?对,那就是公猫在打母猫,结果它们都很
快乐。好了,再试一次,别让你失望。」
在这个空隙里卓玛退到墙边去放下了婴儿,那以后她转身爬行回来,她把自
己挡在达娃和她的儿子中间。鼓足了勇气的白痴男人现在满满地握紧女人的头发
把她提了起来,男人求援一样地朝向我看。
「踢呀,踢她!」
他一脚就把瘦弱的卓玛踢到地下打了个滚,他受到了这个成绩的鼓励,跳上
前去猛踩女人撅起来的屁股,不过他自己也没有站稳。滑倒下去的达娃坚持不懈
地搂抱住女人的身体,这一回他往女人的两只rǔ_fáng中间用劲地拱动他的脑袋。
卓玛摇头对她身子上的这个男人说:「呜呜……呜呜。」她举起铐紧的两条
胳膊努力阻挡男人的手,不让达娃胡乱地抓挠到自己脸上来,但是一个女人没法
长久地和男人对抗,她很快就显得力不从心。女人先是收回手臂掩护自己的胸脯,
以后却沿着他们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肚子中间柔软地滑行进去。突然之间那个狂躁
的男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