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王占元笑道。
我故作会心朝王占元一笑。
接着将演出的是《定军山》,趁休息时间,我藉故要解手,赶忙脱离北洋将
领们的八卦阵。
戏园里的男厕所不比上海,但仍是盥洗台、小便斗等俱备。
「兄台如何称呼?」解放完正洗手时,身边突然想起声音。我回头一看,是
位戴着金边圆形眼镜、身材不高、娃娃脸的年轻人。
「敝人黄远生,请多指教……」年轻人递来名片──「黄远生 《少年中国
週刊》编 《上海时报》、《申报》驻北京特约记者」。
「欸?您就是远生兄?」我惊道。
「您认识在下?」年轻人腼腆地笑了笑道。
「未曾谋面,但近日常拜读您大作。」我敢忙擦乾手,一时间却不知该作揖
还是握手。
「您是说有关保定方面的文章吗?」黄远生动伸出手来,眼中闪过锐利的
神采。
「您?」我用未乾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这儿人多嘴杂,明日我再登门拜访。」黄远生的手力非常强,与娃娃脸外
型完全不符。话毕,黄远生就先离开盥洗室。
「这的是什么东西呀?通通赶出去!」王占元怒斥道:「换来的再不行就通
通毙了!」
「大帅息怒,大帅息怒呀~~」老鸨慌忙陪笑道:「小帅玉树临风、气宇不
凡,咱们这的小姐个个都上不了眼,这……这……」
「这什么这?今晚没有俺小兄看得上眼的,俺就把你们都毙了!」王占元
说得火起,突然掏出手枪「砰」的一声拍在桌上。
「不准动!通通不准动!」门口卫士们听到王占元发怒,通通冲了进来。
「春帅别怪下人,」我打圆场道:「是小真的未曾涉足柳巷,一时迷惘不
能下定决心,您别为难下人了。」
「哈哈哈哈!冲着你终于自称为俺就先放他们一马……通通出去!」
王占元心情大好,辉手让卫队退下。
「女人哪有什么难挑的,tuō_guāng了不就两颗奶、一个屄,插f=/q/br>水,就是这么回事!哈哈哈!」王占元摸了一把身边女人,续道:「像这个,说
是什么八大胡同四喜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哈,俺就是琴棋书画样样不
通,只会操穴,每晚还不是把她操到唱小曲。」
「呵呵呵……」我跟着傻笑。
听完戏,时间已相当晚了,王占元兴緻仍高,拉着我就来陕西巷逛窑子──
早就听说八大胡同许多的青楼韵事,妓女们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嫖客间笔
墨诗歌唱和,与二十一世纪的酒店、卡拉ok店中小姐们只会划拳喝酒、掷骰子
玩吹牛相比强多了。
王占元拉我进了「云吉班」,照楼中鸨母、龟公鞠躬哈腰、殷勤接待的样子
就猜得出来他是这里的豪客。进入厢房后,先上了桌丰盛的晚宴,单大碗就十余
件,更别说二、三十件小碗。王占元召了相熟的妓女来陪,边吃边喝还召了歌女
和乐队唱曲。但俗话说「肥狗胖丫头」──这年代流行胖的,实在不我胃口,
直到酒足饭饱,客都有七分醉意,我都还没看到顺眼的小姐。
「老你别挑了,灯关了都一样。哈哈哈哈!」王占元毛手深入女人衣内边
搓揉边道:「喂!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凤仙……」整晚立侍桌旁的小妹妹镇定地道。
「小凤仙?」我心中一震。
「哎呀,大帅呀,小凤仙才12岁……再等两年……再等两年……」鸨母连
忙道。
「哈哈哈,老呀,管他妈的是13岁还是12岁,再看不到顺眼的,你就
把这小娃kāi_bāo了吧!哈哈哈哈。」王占元拿起酒杯一乾,续道:「横竖老你是
要插个屄的,今晚没让你在八大胡同嚐到肉味,他妈的俺明天就不姓王,俺放火
烧了八大胡同!」
「春帅您别逼我了,这小姑娘年纪还太小,说不準我搞坏了人家身体,这云
吉班损失可就大了。」
「哈哈哈,中国四万万人口,女人插死一个还有一个,甭怕!来!喝酒!」
「春帅,您别见怪呀!」我一乾而尽。
「不管啦!玩了一整天你还满嘴春帅、春帅地叫,一点也不亲!咱们是兄
耶!」王占元愠道:「难得今日兄相认,连个女人也没有。哈哈哈哈,不然这
样,你好好叫我生『哥』,我就买下这个小凤仙送给老,不然俺现在就在这桌
上给她kāi_bāo!」
「哥!那咱们得先说好!」我看了小凤仙一眼道。小姑娘盯着我,眼神精光
内敛、神色怡然自得。
「哈哈哈哈!既然你都开口叫哥了,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这小姑娘我是开定了,但我不习惯小孩子,可否请元哥作证,我与老
鸨立下字据,待这小凤仙满15岁,我就来开她的苞。」
「哈哈哈!你这个规矩还真多。行!就照你说的,今天俺就付梳头钱,
到她15岁那天,咱们兄再一起来给她kāi_bāo!」王占元说:「老鸨妳听好了!
到时如果小凤仙已经不是清倌人,这八大胡同几千条人命到时都算在妳头上!」
「是……是……知道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