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这位是?”郭泳娴皱了皱眉头,显然这个病房的气味比我的病房的
气味恶劣多了,我尚且难以忍受,何况这个千娇百媚的郭大秘书?
我刚想解释,病房门就被推开了,温柔秀气的樊约走了进来,她双手抱着一
只热水瓶。天气炎热,除了病人外,没有人喜欢喝热水,樊约虽然柔弱,但身体
健康,她怀中的热水瓶显然不是她所用。
“总裁,你怎么来了,泳娴姐,你好!”本来是瓜子脸的樊约似乎又瘦了一
圈,一头清爽的碎发有些已干枯,憔悴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充满了灵动,是看到
我来了才灵动的么?我心疼不已,鼻子好酸。
“总是你来看我,我现在来看你爸不行么?”我温柔地接过了樊约怀中的热
水瓶,眼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樊约嫩白的手腕上,那里缠着一条白金手链,手链耀
眼,闪亮如新,这是我送给樊约的生日礼物。
“怎么会不行?啊,你伤刚好,别站着呀,快坐,快坐。”樊约手忙脚乱地
招呼我。
“不坐了,不要影响你爸休息。”我把热水瓶放好,转身把郭泳娴手中的鳄
鱼皮手袋放在了樊约的手中。
“这……这是什么呀?好沉。”樊约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我温柔地笑了笑:“这里有三十万,替你爸用最好的药,用最好的医疗设备,
不要省,过几天,我再拿五十万给你。”
“啊,中翰哥……前两天你已经给了十万,又帮我爸转了病房,我……我还
没有来得及谢……谢你,你怎么又给了?”樊约在哽咽。
“别哭,别哭,我说过,你爸就是我爸。”我禁不住摸了摸了樊约的头发。
“谢谢你……中翰哥……”樊约突然把手提袋扔下,扑到我怀里,嘤嘤地哭
起来,哭得很用力,也抱得我很紧,天啊,我的伤口疼痛顿时加剧,但我还是忍
着,眦牙咧嘴的样子,让一旁的郭泳娴紧张万分。
“小樊,你轻点啊,总裁的伤……”郭泳娴轻轻地拉着樊约的手臂。
“对不起……”樊约松开了我,但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真的让我怜爱,我轻擦
了擦樊约脸上的泪水。
“让你家人马上请一个保姆照看你爸,你一个女孩子会吃不消的,然后,然
后洗洗头,噢,有些臭了。”我嗅了嗅樊约的头发,作出难闻的样子。
“哎呀……”爱美是女孩的天性,没有一个女孩愿意自己脏兮兮的,尤其像
樊约这样美丽的女孩,听到我的揶揄,樊约又羞又急,鼻涕水居然流了出来,如
果不是碍于病床上那熟睡的老头,我真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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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环境不错,虽不至于鸟语花香,但满目葱郁,绿树成荫,一个假山边
的长椅上,郭泳娴瞪着我问:“你很有爱心?”
“有一点点啦。”我想笑,虽然我有爱心,但如此慷慨地帮助樊约,凭着郭
泳娴丰富的人生阅历,她一定察觉出我与樊约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所以,我干
脆把郭泳娴带到这个僻静之地,让她发泄一下。
“kt还有哪个女孩没有逃出你的魔爪?”郭泳娴怒气冲冲的样子很像严厉
的姐姐,在感情方面,再成熟的女人也显得幼稚和自私,郭泳娴的内心肯定拿自
己与樊约做比较,也许她觉得我对樊约更好点。
“泳娴姐,能问你一个问题么?”我逼开了郭泳娴的锋芒,在kt里,她是
我唯一信任的人,从她的身上,我找到一种奇妙的感觉,那就是安全感。
“问。”郭泳娴完全没有了下属对上司的敬畏。
“你和你丈夫还有性生活吗?”我小心地问。
“什么?我……我……”郭泳娴的锋芒一下子就蔫了,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真
是可爱,这就是孙子兵法之一,逼实击虚,我得意极了。
“说呀。”我很温柔地抓起了郭泳娴的手。
“没有了,早就没有了,十一年前,我就没有过性生活。”郭泳娴幽怨地叹
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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