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霖注视着他。
夏壬壬心说怪不得有时候任务值涨着涨着就停了,原来是被主角给遗忘了。他轻笑:“怎么这样说?”
纪霖说:“因为见面的机会太少了,房子太大。”
夏壬壬点了点头,略带思索地望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纪霖喊住他:“先生。”
夏壬壬再次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说话时他抬眼看过去,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地正眼瞧一瞧纪霖这个人——否则怎么会连纪霖长高了、长壮了、长漂亮了,都没有发现?
变化是不知不觉间发生的,一天天盯着他看,就感觉不出什么,隔了很久忽然地瞧上一眼,才发现和记忆里相差甚远。
对于夏壬壬眼中的微微讶异,纪霖像是有读心术,看懂了他的心思。
“先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我了,就好像我是不存在的。”
夏壬壬淡笑了一下,破天荒地开头安慰道:“怎么会当你是不存在,如果忽视你,我怎么愿意和你住在一个屋子里。”
纪霖跟着他笑了:“所以嘛,先生有没有发现,我已经长大了。”
夏壬壬又愣住了,今晚的对话,他似乎总看不明白纪霖要表达什么。
直到纪霖走近了他,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夏壬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紧张起来,好像是被逮住了的兔子似的,没敢动弹。
纪霖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流连一会儿,慢慢下移,到锁骨。
穿着睡袍的男人比白天看起来亲和温顺多了,睡觉是私密的事情,睡袍也是私密的爱好的反射,夏壬壬的睡袍是酒红色的绸缎材质,窗口吹进来的风不止吹动了窗帘,也吹动了这一身绸缎。
睡袍在他身上舞动,好像腰肢也在摇摆,此时的这具身体,看起来是柔软的、清甜的。
夏壬壬见他眼神逐渐变了味,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便愠怒了:“你做什么?”
纪霖松开手,抬头看向他时,眼里一片清明,笑道:“先生,如果不是为了用我才偏疼我、和我住在一起,那么我实在无法理解您做出这一切的动机。”
夏壬壬的思维就卡在那个“用”字上面,转来转去地止步不前了。用?怎么用?
系统说:“你说白香云会怎么用他看上的男人?”
夏壬壬:“……高举双手以证清白,我对他没有这个意思,我不会让他穿小裙子供我亵玩的,太败人品了!”
系统:“可是白香云会啊,白香云对一个人好,并且好到这个地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要‘用’他啊。”
系统将“用”字的发音咬得很重,夏壬壬心中打了个颤。
纪霖说:“先生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已经看清并且接受这个事实了,能被先生看上,我觉得很荣幸。”
夏壬壬几步走到窗边,将玻璃门啪的一声拉合上。
冷色调的灯光中和了他脸上的艳色,他现在像只圣洁而矜贵的妖精,乘着夜风溜进了窗,站在纪霖面前,既真实又虚无。
纪霖看着他,有些出神。
夏壬壬没意识到自己站的位置如此恰到好处,光线如此精妙,勾勒出他漂亮的下颌弧线,平白增添了一抹风情。
这么多天,他没有好好看过纪霖,其实纪霖也没有好好看过他。
直至现在纪霖才有机会,发现夜晚的他比白天多了千万种美妙。以前在香云馆,他也没机会看到这样的对方。
香云馆的屋子比这里更大,见到的机会更少。
不过,人总是贪婪的。尤其是面对美好的东西。总希望多一点,再多一点。像鲸鱼一样整口吞下。如果不能,那就做一只蚕,一口一口的,全部吃下去。
结果都是一样的。
可是夏壬壬面对他刚露出一点的爪牙,就躲到了远处。
隔着一段距离,纪霖没说话。他觉得话并没有说到绝处,全看对方怎么理解,怎么想。
夏壬壬眨了半天眼睛,镇定开口道:“你要对我投怀送抱,可是我对你这样的不太有兴趣。我跟你说过吧,我对你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那方面的原因……”
“我记得,”纪霖打断他,“是因为我像先生的那个朋友,先生说给我听过,我一直记得。”
夏壬壬看着他。
纪霖继续说:“可是我也一直不相信。”
夏壬壬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挪开眼神。胡编乱造出来的故事,被质疑了就不再能够成为说服纪霖的理由。
他不怎么理解纪霖为什么一定要亲自揭破这层窗户纸……难道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和他发展不正当男男关系?这可不怎么符合主角的气质。
“信不信由你,投怀送抱的话,没门。”
他态度坚定地表了态,绕过纪霖回了卧室。
纪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拦他,看着他进了门,又关了门,接着立刻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