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截很粗的蜡烛,蜡烛外层保着保鲜膜,似乎是为了防止烛芯被水浸湿。
又是吴林留给我们的?我充满疑惑地看着刘尚昂,可刘尚昂的大半个身子都没入了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似乎有点犹豫,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可最后还是撕开保鲜膜,将蜡烛点燃。
不算明亮的火光能照亮两米范围内的光景,离开这个范围几乎就是一片漆黑,刘尚昂指了指蜡烛,问我:“吴林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现在我隐隐有种感觉,吴林留给我们指路用的光源,似乎就是为了将我们引进隧道深处。
但我无法判断他这么做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这个人确实不是朋友,但我有种感觉,他既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白磷烧完了,我们之前走过的那段路再一次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既然到这了,不管前面有什么,再走走看吧,也许吴林将这两样东西留给我们,也是背着仁青干的。
梁厚载皱了一下眉头,开口道:“吴林到这个地方来,似乎有别的目的啊。”
我点头:“确实,我记得当初去发电厂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去发电厂只是为了取回他的黑铜盉,其实那时候我就在想,吴林之所以到这个地方来,似乎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他所追寻的东西,和罗中行、仁青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听到我的话,梁厚载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没再说话。
我稍作迟疑之后,还是冲刘尚昂挥了挥手:“继续前进。”
蜡烛的火焰是非常不稳定的,稍微大点的风就能将其吹灭,刘尚昂为了保持烛火正常燃烧,只能刻意放慢了脚步,我和梁厚载跟在他身后,步伐的跨度也缩小到了平时的一半。
直到蜡烛烧到一半的时候,在火光覆盖区域的最边缘,我隐约看到了微弱的反光,在那个地方不是一堵墙就是另一座石门。
梁厚载快走两步,拍了刘尚昂一下,刘尚昂转头看他,他则摆了摆手,示意刘尚昂别再前进了。
在这之后,梁厚载就拿出了金包骨,我和刘尚昂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快速取出武器。
走了这么久,仁青和吴林都没出现,现在快到隧道尽头了,他们两个不可能不现身。
我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附近的洞口,总觉得每个洞口里好像都有人,每个洞口里好像都有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
刘尚昂稍作观察,随后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铁球样的东西,猛一甩手就将那玩意儿扔了出去,紧接着对面就传来了铁球和石壁的撞击声。
由于声源已经超出了光照范围,肉眼看不到铁球落在了什么位置,但刘尚昂仅凭听觉就判断出了铁球砸到了哪里,他以极快的速度举枪、射击。
枪响和爆破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在三四米开外的地方爆出了很小的一团火光,火光投射到了几个洞口里,我就看到其中一个洞口的内壁上映出了三个人影。
我们立刻朝着那个洞口冲了过去,仁青和吴林得知行踪暴露,也快速扛着次旦大巫从那个洞口中窜了出来。
由于刘尚昂跑得太快,烛火在他奔跑的途中就熄灭了。
火光一消失,我就只能循着刘尚昂的脚步声奔跑了,到了这个地方,声音不再受到阻断,我不但能听到刘尚昂的脚步声,还嫩听到仁青和吴林飞奔时发出的声音。
当时我距离隧道尽头的石壁也就是五六米的距离,刘尚昂开了一枪,但好像没有命中目标,接下来我又听到什么东西被推动的声音。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闷着头向前跑,也没跑几步就撞在刘尚昂身上,刘尚昂“哎呀”一声惨叫,狠狠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听那沉闷无比的撞击声,他应该是撞墙上了。
可他怎么会撞墙呢,仁青和吴林不是在他前面么?
这时候刘尚昂又点亮了蜡烛,我才看到在正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是面一人高、半米宽的石门,那扇石门就这么镶嵌在石壁的正中央,散发着一股怪异的寒意。
刘尚昂一边擦着鼻子上的血,一边仔细观察着那扇门。
我在后面问他:“仁青和吴林呢?”
刘尚昂指了指那扇门:“进去了,他们的速度非常快,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就关了。”
我走到石门上,见门板上没有把手,就用力推了一下,可这扇门和石壁好像是镶死的,根本推不动。
刘尚昂见我加了几次力都无法撼动那扇石门,也皱起了眉:“怎么回事呢,仁青和吴林明明一下就进去了,难道说,刚才这扇门是虚掩的,他们进去以后在里头把门给锁了。”
梁厚载凑了上来,他看了看那扇门,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们两个应该也是刚到这里,像这样的石门不太可能是虚掩的,你们注意看门缝周围的痕迹,严丝合缝,说明它从未被打开过。”
他这么说我就疑惑了:“从未被打开过,那仁青和吴林是怎么进去的?”
梁厚载摸了摸下巴,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不知道呢,也许这扇门被打开的时候,和我想象中的样子有差别。”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意思?”
梁厚载撇了撇嘴,摇摇头,但没回应我的问题,只是说:“咱们得想办法进去,次旦大巫还在他们手上呢。”
我也没再废话,让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