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才多久没见,闫晓天也学坏了。
不过学坏就学坏吧,他和寄魂庄联手做生意,说白了还是门派和门派间打交道,里面的道道太多,远没有我们和他的私交这么纯粹。
后来罗菲又换了话题,说百乌山最近变得乌烟瘴气的,特别不太平。上一次我们挫败了百乌山的计划,为罗家保留了半个小市,赵德楷吃了闷亏,估计是怀恨在心,现在变本加厉找罗家的麻烦。
关键赵德楷这个人特别喜欢使些阴损的招数,罗家有时候吃了亏也没处说,有时候是明知道脏事是赵德楷干的,却不愿意和他一般见识,更不想和百乌山撕破脸皮。谁知道赵德楷好像以为罗家怕了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直到罗老汉实在受不了他了,就约了个饭局,请赵德楷吃饭,同席的还有一个军区首长,是罗老汉的徒弟。要说赵德楷这人也没什么骨气,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被首长用言语敲打了敲打,立马就怂了。从那以后,再没敢和罗家过不去,却缠上了罗菲。
之前说过,相罗菲提亲的人,除了我和闫晓天外,赵德楷也算一个。其实赵德楷是有女人的,只不过两个人好了很多年,一直没结婚。可赵德楷这种人,对自己的女人也谈不上忠心,这段日子里,他经常往罗菲的学校跑,又是送礼物又是送吃的,弄得罗菲不胜其烦。
眼看过年了,罗菲回了罗家,原以为终于可以消停一阵了,没想到赵德楷竟然在延安找家宾馆住了下来,继续对罗菲进行各种各样的骚扰。
罗菲这次没打招呼就往山东跑,说白就是为了摆脱赵德楷。
而且罗菲还说,罗老汉已经给她办了手续,明年开年的时候她就到我们这来上学了,弄不好还能跟我一个学校。
听说罗菲要来了,我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兴奋,可罗菲说她要来的时候,仙儿一直在旁边死死地盯着我,我没敢表现出高兴来,只是说:“嗯,来了也好,你来了,我……师父也多个帮手,也只有你才能配合他摆出阴阳大阵。”
我这边刚说完,仙儿就“哼、哼”地冷笑两声,我怕她会说什么不好的话,就赶紧转移话题,对梁厚载说:“去店子村的时候把刘尚昂也叫上吧,咱们这次是暗中行动,少了他不行。”
梁厚载点了点头:“嗯,像踩点啊侦查啊这些事,没人能比他更专业。”
之后我就给刘尚昂打了电话,刘尚昂最近在家闲得难受,一听说有事干立刻来了精神,说他要准备些东西,下午到旅馆来找我们。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给那家做铁锅鱼的饭店打了电话,问他们营不营业。
我记得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我们那到了过年,除了几个大点的饭店以外,其他的小门小店大多处于休业状态,那家铁锅鱼店算是小门头中的小门头了,店老板将饭店开在了自己家里,整个店面也就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小院子和一栋五十多平米的小房子,虽然店面不大,但我每次去的时候,店里的六七张桌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最关键的是老板的手艺非常好。
我打过电话去的时候,老伴的确说还没开始营业,不过他家里正好还剩了两条活鱼,我们如果去的话,他也可以为我们开灶。
老板还说,他下午要回老家,估计没办法很好地招待我们,让我们走的时候自己留下钱,出门的时候别忘了锁好屋门和院门就行。
对了,大家喜欢到那家店吃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店老板从来不和人生分,每个人客人,他都是当做自家人看待的。
我让罗菲和仙儿收拾收拾,之后就带着梁厚载去了罗泰的房间,叫醒了还在熟睡中的王大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