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那些民间的辟邪偏方……姑且就叫偏方吧,很多我和梁厚载也没见过,有些甚至说不清楚其中的原理,于是在刘尚昂接受训练的时候,我们两个也偷学了几手。
这像样的训练,每天都是秘密进行的,对于葬教的情报收集能力,所有人心里都非常担忧。
除此以外,生活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一切都恢复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状态。
在这段日子里,葬教没有任何行动,冯师兄曾动用大力量调查了化外天师事件中的几个疑点,却也一无所获。
那个曾在乱坟山将刘文辉劫走的女人,也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在那段日子里,期末考试不出任何意外地到来了,而我也不出意外地发现试卷上有很多超出我理解能力的题目。
最后一科英语考完,我和梁厚载一起推着自行车朝外面走。
英语这门课我因为底子好,倒没觉得有难度,可联想到前几科的考试,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我兴致不高,推着车子闷闷地走着,也不想多说话。梁厚载的学习成绩一向是很好的,这次估计也不会例外,可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一直不说话。
刘尚昂和仙儿早就在校门口等着我和梁厚载了,我先是朝仙儿笑了笑,又朝着仉二爷经常蹲守的那个位置张望,让我意外的是,我不但看到了仉二爷,还看到他身边站着另外一个人——刘文辉。
见我出来,刘文辉就笑盈盈地迎了过来,仉二爷走在他身后。
我给了仉二爷一个询问的眼神,仉二爷的视线一直落在刘文辉身上,没注意到我。
刘文辉上来以后就对我说:“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
我不知道他之前动了什么样的手术,可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还没有完全恢复,脸色带着些苍白,说话时气息发虚。
我打了车撑子,冲他点头:“行啊,就在这说吧。”
刘文辉显得有些为难:“在这啊……周围这么多人,这么多耳朵,我说了,很多人都会听见。”
鉴于梁厚载现在还在怀疑他,我对他也绝对谈不上信任,但我倒是很想知道,他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我想了想,问仙儿:“操场上还有人吗?”
仙儿回想了一下,说:“篮球场那边没人了。”
于是我朝刘文辉招了招手:“走吧,咱们上操场。”
一边说着,我又给梁厚载和刘尚昂使了眼色,示意他们跟着一起来。仙儿就不用说了,我干什么她都会跟在我身边。
刘文辉跟着我走了几步,发现有这么多人随着我一起走,他又露出了那种为难的表情,仿佛是试探性地对我说:“这么多人啊?”
我没理他。
快走到操场门口的时候,刘文辉突然又对我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怕有些话我说不出来。”
我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那就别说了。”
仉二爷作出一副很惊愕的表情看着我,一双眼珠子恨不得瞪出眼眶,他伸手拉了我一下,对我说:“刘文辉今天要说的事情,和葬教有关。”
我就对仉二爷说:“哦,是这样啊,那他跟您说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来找我啊?”
仉二爷说:“因为你救过他的命。当初在天台上,是你决定继续向前走的,如果当初咱们退了,小刘估计活不过当天晚上。”
我还是“哦”一声,转而对刘文辉说:“不用客气,救你是应该的。不过呢,我虽然救了你,但不信任你,我现在甚至都有点怀疑,你就是化外天师。所以对于你将要说的话,我也没什么兴趣。你如果觉得那些秘密憋在心里难受,不吐不快,那你随便找个人就能说,如果你觉得说不说都无所谓,那我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