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打的灰衣大汉早已抓住了那小头目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也挥了上去,打在了那名小头目的脸上,同样传出一声“啪……”的声音。这灰衣大汉平时也是一个颇有脸面之人,刚才竟然一不留意,被这小头目一声不响地打了一巴掌。
脸上的疼痛还算可以忍受,倒是这脸面实在丢得太大了。所以他万般生气,这一巴掌用力颇大,一缕血迹都从小头目的嘴角流了下来。
焦府小头目惊得目瞪口呆。他平日里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自从知道了他们家老爷焦芳已经成为了正二品的大臣之后,早就耸耸欲动,想对那些寻常百姓耍耍威风了。可谁知道却在这个小小的寺庙当中遇到有人反抗,甚至还敢打他!这小头目由惊到怒,一挥手,大叫:“上,给我狠狠地打!”
焦府的家丁一拥而上,便要和那几个大汉撕打起来。
“都给我住手!”一声低沉但是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双方一触即发的形式稍稍缓和了一点。从寺庙的后门处快步地走过来了一个穿着官衣的人,后面还跟着几个随从。
那人很快就来到了解签案前,问起灰衣大汉道:“怎么回事?此处乃佛门净地,怎能允许你等凡夫俗子在此撒野!”
那灰衣大汉低头而说:“宇文大人,属下知罪,不过这一切事端均由这些人所引起,有周围百姓可以做证。”
周围的百姓见到有当官之人帮他们出头,也开始大胆地指责焦府家丁来。
那宇文大人见此情景,知道灰衣大汉所言应该不假,就走到焦府小头目的面前,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欺人霸道?”
那焦府小头目看到来人身着官服,而且气派非凡,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大声说道:“我家老爷是当今焦国丈,刚刚被皇上册封为了东厂指挥史,为了感谢皇上的恩赐,而到这里来烧香求福的,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些普通百姓的阻挠。
敢问这位官爷又是哪位呢?““放肆!”那灰衣大汉怒斥道:“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这位乃是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宇文述大人!”
宇文述大手一挥,阻止了灰衣大汉的话,然后对焦府小头目说道:“原来是焦国丈来了,怪不得这么大的场面!看来焦国丈是第一次来此庙烧香,寺里的规矩也并不算太清楚嘛。此庙另有一间专门提供给朝庭大员们休息和解签的大殿,就在里面,寻常朝庭大臣们均会到那里面找无色大师亲自解签,绝对不会在这里和寻常百姓抢位置的。”
宇文述的话里面充满了讽刺的语气,那焦府的小头目被搞的不知所措,明明非常愤怒,却又忌惮于宇文述的威严,显得十分尴尬。
“原来是宇文大人啊。”这时焦芳在几名家丁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幸会,幸会啊!宇文大人所说不假,老夫的确是第一次来此庙还愿,此间规矩多有不懂。
不过,这位灰衣狂徒,竟然敢对老夫不敬,甚至还敢打我们焦府之人,这明显就是不给老夫面子!不给老夫面子,也就是不给当今皇后娘娘的面子,甚至连皇上估计他也不会放在眼里的!这样的狂徒难道不应该好好地管教一下吗?!来人,给我拿下!“焦芳恶狠狠地说。
四、五个焦府家丁在那名小头目的带领下便朝灰衣大汉围了过去。灰衣大汉双目已经要喷出火来,但是既然他的上司宇文大人就在身旁,自然会为他做主的,他也不好发作,只好怒目而视。
这时周围的百姓中间又嘈杂了起来,全部都是在指责焦府之人的蛮横无理。
眼看焦府家丁就要到了灰衣大汉的身前,只见宇文述突然拔出了宝剑,对准了他们,大声说道:“此人是我后军都督府的人,犯了事自然也应该由我们后军都督府来惩罚,又哪里轮得到东厂的人来管教了?更别说这些也只是国丈府里的仆人而已!”
那群焦府家丁看到宇文述威风凛凛的样子,都不敢再迈出一步,只能停在原地,回头望向焦芳。
焦芳见宇文述竟敢对他如此无礼,心里恨得痒痒的,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愤怒之情。他对宇文述微微一笑,说道:“宇文大人,我的印象之中好像那日的早朝你有事情没有来参加啊。呵呵,不知者不罪嘛!就让老夫跟你讲述一下皇上的圣旨吧!我们这个东厂呢,是一个新成立的机构,主要就是防”谋逆妖言大奸恶“等的职责,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利的!”
“哼哼,焦国丈承让了。皇上的圣旨我当然清楚得很,但这所有的事情都有个曲直对错之说,我们理应赏善罚恶,而不应该乱抓无辜!我想,即便皇上在此也不会同意焦国丈的举动的!”宇文述不温不火地说道。他的眼神中迸发出威武的眼光,那些焦府家丁竟然吓得又后退了一步。
“你……”焦芳气得喘着粗气,考虑着是否就此发泄怒火。
“怎么回事,佛门重地,怎容你们在此武刀弄枪的呢?!”一个苍老但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从内殿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他的手里牵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而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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