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秋晚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胡查南刚刚深情款款对韩弈表白的那段。
“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井英也说了同样的话?”
“胡查南就是照着井英的话说的,”韩弈道,“井英正好处在歇斯底里的状态,他说一句,胡查南就跟着喊一句,连表情和神态都一样。”
沈秋晚想象了一下这个诡异的场景,顿时有些后颈泛凉。
“井英现在在做什么?”没法让对方显形,沈秋晚只好去问韩弈。
“在哭,问胡查南为什么不要他了。”
沈秋晚抬头看向云子宿:“前辈有办法让井英显形吗?”
云子宿看了看胡查南,沉默片刻,最后却道:“他没有恶行,我也没办法动他。”
韩弈侧头看了他一眼。
沈秋晚叹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种种意外都让他觉得无比古怪却又难以深究,这种摸不着头绪的感觉比直面困难更加难受。
“那我先……”
沈秋晚的话没说完,包厢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前来敲门的人是酒吧侍者,他们发现了串包厢这件事:“抱歉,先生,我们这里不允许群体性行为,请回到您自己的包厢去。”
用身体挡住了胡查南的沈秋晚:“……”
怪不得一个包厢只让两个人进,原来是担心这个问题。
云子宿和韩弈离开去了隔壁,沈秋晚则留了下来,侍者一直看着他们分别回到自己的包厢才离开。
临走前,云子宿给了沈秋晚一枚铜钱,让他贴身留着。有外人在,他们不方便说话,沈秋晚点了点头,就把东西收下了。
回到隔壁包厢关好门,云子宿看向了身旁的男人,他担心道:“你没事吧?”
韩弈摸了摸他的后脑:“不用担心。”
云子宿的神色并未放松多少,他开口提起的也不是胡查南,反而是那个看起来只是一片愚痴的井英。
“我总觉得,井英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能看出他的异常吗?”他问韩弈。
韩弈非常自然地否认了:“不能。”
云子宿也没多想:“我怀疑,他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然后伪装成了现在这种无害的模样。”
“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还得让他露出破绽才行。”
云子宿说着,摸出了身上带着的通讯器,他很快和特派队的司楠取得了联系。
“沈秋晚有什么打算?”云子宿问。通讯器上有微缩摄像头,司楠那边可以看到他们几个人的实时画面。
“队长打算叫人来把胡查南带走……”司楠说到一半,声音突然变了调,“队长被攻击了!”
那边话音未落,云子宿也察觉到了隔壁房间汹涌的灵力波动。
他起身想走,下一秒又回过头,把身后的韩弈一把拉了过来。
“小心!”
他刚把韩弈拉过来,两人刚刚坐过的沙发上就涌出汩汩的血水,鲜红的液体从沙发上大量喷涌出来,滚落在地面的血水迅速朝两人蔓延过来。
云子宿抬手一鞭子抽过去,遍地的血水被阻隔了一下,似是有了一瞬的瑟缩之意。然而很快,这些血水就卷土重来,甚至还沾染到了链鞭上,让银亮的链鞭蒙上了一层血色。
云子宿一翻手腕,手中银链一抖,瞬间光芒大振,将血色尽数驱散。然而那些散落的血珠并未消失,而是落回了地面,又让满地的血水显得更加鲜艳起来。
这东西明显带着吞噬灵力的作用。云子宿皱眉,不过所有的吞噬能力都是有上限的。这东西再怎么贪心,也不可能会真的伤到他。
云子宿正打算全力一击,蓄势的手腕却被身后的韩弈伸手握住了。
云子宿一愣,他出手一向很快,韩大少却像是非常了解他的动作习惯一样,一出手就拦下了他。
因为从背后伸手过来,韩弈几乎是把云子宿揽在了怀里,他低下头,在人耳边又低又快地说了一句。
“不要暴露你的实力。”
形势不容耽搁,云子宿闻言皱了皱眉,却是直接把滑落的链鞭收回手腕,随即放出了无字印中的巫藻。
拧成一股绳索模样的巫藻放出,迅速将蔓延的血水限制在里面。这些血水明显比羌塘的巫藻更厉害。不过云子宿手里的巫藻被灵泉滋养过,如今的能量并不比精心炼制过的血水差。
巫藻与血水互相钳制,有了这个协助,云子宿的行动就方便了许多。他没再动链鞭,直接拿出一张符箓,把被困住的血水直接祛除了。
把屋内收拾干净之后,两人才腾出手来去救隔壁的沈秋晚。但情况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棘手,拉开包厢门之后云子宿才发现,因为隔壁的动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