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胡子的鼓捣之下,全身黄色装束的叛匪们,活像一群蝗虫,漫山遍野地涌汹着,所过之处,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水来土掩,匪来将挡,不过,黄巢起事时,李唐王朝已经是每况愈下,昔日所向无敌的官军也彻底腐败了,每每与黄巢贼匪接兵,便一触即溃。黄巢贼众越战越勇,元朗也得到了充分的磨炼,由一个不合格的庄稼把式,变成了一个出色的杀人犯。在一次与官军的短兵相接中,大胡子首领不慎中箭身亡,贼众无首,登时四下逃散,眼瞅着贼匪军队行将崩溃,元朗大喝一声,挺身而出,及时制止住了溃逃的贼众,此一役,黄巢虽然大败,元朗却是收获巨丰,一跃成为黄巢贼众的首领。元朗继承大胡子的遗志,指挥残余的贼众继续南下,陷洛阳,破潼关,矛头直指长安城,当元朗冲破重重阻挡,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长安城下时,但见长安城早已被从各个方向相继赶来的黄巢贼众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冲啊,杀进京城去啊!”黄巢叛匪来自于五湖四海,不过,无论哪股黄巢贼众,衣着皆是黄色,操着不同的方言俚语,说起话来发音虽然炯异,意思却完全一样:“杀进京城,废了皇帝,重立国号!”
黄巢反贼兵临长安城下,不知李唐皇帝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黄巢贼酋凌辱女虏,李大将军怒斩女虏
忤逆老子枭你首,若想荀且请喝酒。
匪营帐内美人聚,婆姨不在快下手。
月光洒来听淫声,哨兵不把岗位守。
官军乘虚来袭营,杀得贼兵四处走。
李唐皇帝早有准备,获悉黄巢反贼从四面八方蜂涌而来,八百里秦川狼烟四起,李唐皇帝便再也坐不住金銮殿了,一番挥毫泼墨,将一张张求援的谕旨传向各大军区,圣旨发了不少,援兵却迟迟不见。穷途末路的李唐王朝,皇帝的威严尽无,李唐皇帝感叹之余,在内臣的建议下,趁着黄巢反贼尚未形成合围之势,微服出逃了。
皇帝悄悄地、不声不响地逃走了,平日里浓妆粉黛,金屋藏娇,衣来伸手,饭来张开的宫女们,全然没有了依靠,活像一群无助的羔羊,任由强人宰割了。
好可悲,好可气,皇帝为了减少出逃的负担,缩小逃跑的目标,将大批宫娥彩女弃之不顾。什么他妈的恩恩爱爱;什么他妈的唯唯喏喏;什么他妈的花前月下;什么他妈的山盟海誓,统统见鬼去吧,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孤家我保命要紧,寡人我也逃跑去也!
皇帝前脚刚刚溜出京城,黄巢大军便在长安城下形成合围之势,获悉皇帝临阵脱逃,未经激烈的交战,守城的卫戍军也弃城而逃了:“去他奶奶的,皇帝自顾逃命去了,让我们在这里送死,老子可不给你当炮灰,弟兄们,大家还不快快逃命去也!”
卫戍军不战而溃,黄巢贼众兵不血刃便破了长安城,各路反贼从四个城门涌进长安城,来自陕北黄土高坡的元朗率军从长安北门而入,挥师直奔皇宫而来。
元朗始终牢记着大胡子前辈的话,做梦都想着登上皇帝的金銮殿,此时,长安城已破,皇宫近在咫尺,元朗丝毫也没有兴致在城内打劫,与妮子双双冲进皇宫。
皇宫里早已乱成一锅烂粥。反贼们仿佛老鼠搬家似的折腾着宫内的宝物、玉器、绸缎、女人,甚至连皇帝的托鞋也不放过,统统塞内背囊里,而宫女们则四处乱窜,哇哇惊叫。元朗顾不得这些,与妮子策马径直冲上太和殿,不过,元朗还是来晚了,殿内已经人满为患,当元朗跳下马来,气喘吁吁地挤进大殿时,殿内早已吵得不可开交了。乌烟瘴气之中,弥漫着腾腾杀机:“不,这皇帝的宝座,应该让我们湖北黄巢来坐!”
“凭什么,大家都造反了,大家都有牺牲,凭什么让你们九头鸟座天下,这宝座,理应是我们河南的,河南乃黄巢的始兴之地,”
“不对,黄巢最初的兴起之地,应该在南方!”
“不,在北方!”
听着各路黄巢的吵闹声,元朗不声不响地挤到了皇帝的宝座前,看见众人吵得特欢,而镶金嵌玉的帝王宝座却是空闲着,元朗也不客气:管他谁当皇帝呢,我且坐一坐,此生也算没枉活啊!想到此,元朗屁股一沉,咕咚一声坐在皇帝的宝座上。殿内登时哗然,众人转过面庞,怒目而视元朗,这位来自陕北的汉子,立刻成为众矢之的:“你是哪里窜出来的?我们正在商量着轮流作皇帝,你倒不客气,也不向大家打个招呼,一屁股就坐下来啦!”
“咋的啦!”元朗理直气壮:“既然是轮流作,我也应该有份,我乃陕北黄巢的首领——元朗是也!”
“你好生无理!”其它各路黄巢均表不满:“未经大家一致同意,任何人也不能擅自登上皇位,否则,”已经有黄巢首领开始拔刀出鞘了,元朗也不示弱,嗖地抽刀出鞘:“怎么,不服气么,来啊,谁敢跟老子过过招?”
“狗蛋,”眼瞅着内讧行将发生,始终沉默不语的妮子突然挺身上前,站在元朗与别的黄巢首领中间,尽力阻止着械斗的发生:“快跟姐姐回家去,这所谓的金銮宝殿有什么好玩的,我看远没有家中的窑洞睡着舒坦!”
“豁豁,”众人一听,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殿内的气氛顿时和缓了许多,元朗依然惦念着皇帝的宝座,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屁股一沉,又坐在皇帝宝座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