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岷岷以后就是我的了!”
“嗯。”他笑。
“以后谁也抢不走!”
“好。”他无奈应着。
褚鱼又埋头进双臂间,吃吃笑了起来。
茅棚内又安静下来,噼里啪啦的二人谁也没有出声,却有脉脉情意在此间流淌。
终于兔肉烤熟,散发出阵阵肉香,章岷偏头去唤褚鱼,却见她一直安静环膝闭着眼,眼睫轻颤,轻轻哼唧着,却不睁眼。
他看着她面上那不正常的红晕,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稳稳!别睡!”
他忙晃醒她,一手扶着软趴趴的褚鱼,一手撕下兔肉递至她唇边。
“吃些东西填填肚子,补充些气力。”
褚鱼晕的睁不开眼,直泛恶心,她哼唧道:“我的头好晕,我好难受……”
“我知道,稳稳,我等下就带你去找大夫,你先吃些东西。”他忙哄道。
褚鱼艰难的张嘴,干涩的咀嚼而后吞咽下去。
如此一口一口,直到褚鱼闭嘴不肯再吃时章岷这才停下。
自己胡乱用了一些,看了看天色,他将二人在此待过的痕迹清理干净后,背起晕晕沉沉的褚鱼往之前探过的路走去。
“稳稳听话,千万别睡!”章岷急道。
这种寒冷天气,若是睡着只怕寒气侵入的更加厉害。
褚鱼闷闷嗯了一声,抓着他的肩头以示自己还醒着。
一路匆匆忙忙在林间行走,待到日暮将夜时,二人终于走出了山林,远远便看见一处茅屋上冒着缓缓炊烟。
“稳稳,咱们走出来了。”
他连忙唤道,但背上之人早已昏睡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章岷急忙往那处茅房走去。
茅屋居住的是一对老年夫妻,老妇人听见有人敲着院门,开门一看,竟是一对落魄的年轻男女,男子脸上带着倦意焦急,他恳切道:“这位老人家,我们兄妹二人不幸落难至此,家妹身体受寒,发热不停,老人家可能收留我们一夜?”
“这……”老妇人探头朝已经昏睡的褚鱼的看去,而后忙道:“哎呦呦,这姑娘的情况可不太好啊!”
她忙招呼着二人进屋,挥手向寻声而来的丈夫喊道:“老头子!快去村头请李大夫,这姑娘病得厉害呦!”
丈夫耳朵有些背,茫然啊了好几声,老妇人大着嗓门又说了几句,他这才听清,忙往村头赶去。
“这是我姑娘嫁人前住的屋子,我每天收拾,干净着呢,快让小姑娘躺这。”老妇人忙拿了被褥来给褚鱼盖上。
章岷伸手往她额上一探,眉头皱得更紧。
过了没多久,丈夫带着李大夫匆匆赶来。
章岷坐在一旁,看着李大夫凝神为褚鱼诊治,老妇人为他端来了姜汤,他接过道了声谢,而后一口饮下。
“得先将热退了,去找我那童儿抓些草药。”李大夫风风火火写下方子,交给了章岷,而后又凝神把脉起来。
老妇人忙一把拿过交给了丈夫,“老头子快去抓药!”
“是是是。”丈夫连声应着,忙出了门。
“大夫,她……可还有什么事?”
李大夫把脉细思,而后缓缓收回了手。
他看着章岷问道:“这姑娘可是月事期间落了水?”
章岷攥紧了拳,忙问道:“是,可有什么大碍?”
“唉!”李大夫摇头,叹气道:“这位姑娘本就阳气不足,体质虚寒,这还在大冬日里落水,已是引发宫寒,若不调养好,恐怕以后难以有孕。”
老妇人捂唇惊呼了一声。
“难以有孕……”章岷拳头攥得发响,恨恨的往桌上一锤,咬牙道:“蒋凝嫣!!”
他压制住心中的腾腾怒火,忙对李大夫抱拳道:“还请大夫帮忙将她调养好身体,岷感激不尽!”
李大夫忙道:“好在这位姑娘年纪不大,身体也一向康健,调养上一年左右,应该可以将身子调养好。”
“多谢大夫!”
李大夫摆手,又写下了几个方子。
这时这家的丈夫也抓了药回来,李大夫又叮嘱了一番,章岷忙寻银子付了诊金,而后又给了老妇人一些银子,买她家里的一些衣衫,又请她帮忙煎药。
老妇人罢手推辞,喊了丈夫去煎药,而后寻了自家丈夫跟女儿的衣衫来。
“这些是我家老头子还有姑娘以前穿过的衣服,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多谢!”
章岷伸手接过衣衫,请老妇人替褚鱼打理,他转身去柴房将自己身上脏乱的衣服换了下来。
再次进屋药已煎好,老妇人正替褚鱼喂药,只是她昏迷着,舌头抵住喉咙,完全吞咽不下去。
老妇人正手忙脚乱,章岷接过了药碗,“我来。”
他舀了一勺喂她,却全都流了出来,老妇人忙替她擦拭,无奈道:“吞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