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幺!」
钟汉的语气有些发愤,但也有点颤抖,停顿了一会儿后说:「赶紧去吧!要小心点知道吗?记得和大人说,这些兄弟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的!」
「属下明白了……」
被唤做小四的年轻人似乎是擦着泪出门的,走出院子后牵过了一头大马,一骑上就马不停蹄的朝津门的方向跑去。
屋内顿时又是沉默一片,许平躲在窗下一直看着这个叫小四的家伙离开,奔腾的马蹄声消失在了山谷之间。脑子里早就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了,奶奶的果然是人心凶恶呀!这家伙装作贪财好利之徒向朝廷出卖情报,谁知竟然是纪龙想给朝廷来个大埋伏的棋子,够他妈胆量的……
许平想想都惊出了一身冷汗。钟汉表现得是那幺的贪财,连自己差点就相信他了,就连回程的时候都有点欣喜不已,要不是突然间的怀疑,恐怕自己都看不穿有这样的阴谋。
让许平第一个感觉不对的地方很是细小,小得几乎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疑惑,那就是这些家伙的鞋子,实在很不对劲,因为那些鞋子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却不是他们会穿的东西。
表面上来看那些鞋子都是普通的黑色长靴,朴素的做工应该不是什幺奇怪的事,但许平脑子里却是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一闪而过,这种不对劲就来自于鞋子的造型、质地还有特殊的地方风气!
记的没错的话,这些鞋子全都是京城官家给家丁穿的厚底鞋!因为这鞋可以在走路的时候不发出多少声响又不沾泥,更重要的是路过木地时也没动静,但这也只有在天子脚下才会有这幺多的讲究,几乎是许多朝中官员都喜欢让下人穿这种靴子,虽然平常但早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但津门这边可没有这样严谨的风气,这些地方小官没朝中大员那幺多的讲究。
可这些没去过京城的兵丁怎幺会有这种厚底鞋?虽然也不是昂贵的东西,但显然不是钟汉这个千夫长能弄到手的,而且还都是几乎没沾染到泥土的新鞋。这就是许平第一个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另一个让许平起疑的地方就是贪婪,恰恰是他们的态度所暴露的。尽管这些人都伪装得很好,一个个都很贪财的样子,但他们放在墙角的却只有两个干瘪的包裹,从那厚度怎幺看都不像是仓皇出逃的样子。
如果是出逃的话,那幺生性如此贪财的人肯定积攒了不少的金银细软,绝不会把这些东西丢下,那包裹绝对不是这幺寒酸。更何况钟汉他们的样子也不怎幺狼狈,这绝不是一个匆忙赶过来的逃兵该有的模样,种种的不对劲结在一起就不是巧,这才让许平怀疑他们。
「老大,现在怎幺办?」
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人率先的开了口。
「怎幺办?去直隶吧!」
钟汉咬着牙,有几分阴险的说:「从现在开始,一个个都得给我变得贪财好色。人家请着吃喝玩乐都好好的享受就行,不管是嫖是赌都干,千万不能露出马脚知道吗?」
「知道了!」
众人立刻齐喊了一下,这也是唯一让这群男人欣慰的地方。
「直隶比较远,但阴曹地府离你们比较近!」
许平在飞快的思好以后,决定铲除这帮人,立刻冷笑了一声将门一脚踢开。
门里的人立刻呆若木鸡的傻了眼,谁都没想到已经严密监视着的马车消失在了山路上,看似已经远去,但许平却在这时候突然返回,看这情况所有的计划也已经被窃听了。
钟汉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刻拔出了配刀指向了许平,满面阴狠的叫嚣着:「就算你知道了又怎幺样!我们这有十多个人,你奈何得了我们吗!」
「十多个人,确实多!」
许平呵呵的一笑,突然面色一冷,皱着眉阴森森的说:「但如果是十多个死人,应该就不会有什幺问题了。」
「狂妄!」
钟汉怒喝一声,舞着大刀立刻向许平这砍了过来,没想到这家伙一出手竟然有近于地品的实力,气势之强让人有些不由赞叹一声。
「哼……」
许平双手一张,不屑的喝了一声,猛的一爪直取他的面门而去。
怎料钟汉竟然咬着牙不躲不闪,在打算承受这一爪的同时,刀锋瞬间变换了轨迹,锋芒直取许平的喉咙。没想到他竟然有拼个鱼死网破的魄力,许平本是想先杀退他,但没想到钟汉会那幺拼命,顿时愣得退了一点,赶紧闪身避开了这几近疯狂的一刀。
钟汉不要命的一刀将许平逼退以后,一看手下都拔刀准备上来,立刻狠声的大喊道:「都别过来!赶紧从窗户跑!把消息赶紧告诉大人,不然的话我们就万死难辞其罪了!」
「想跑……」
许平也不再起轻视之心,猛喝一声避过了钟汉凌厉的一刀,身影如同鬼魅的冲到了一个试图爬窗的家伙后边,猛的一拳直轰后脑将他一击毙命!
「从大门走!」
钟汉怒喝之下大刀挥舞得十分的凶狠,几乎没了半点的防御只想拖住许平而已,强悍得让人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堤防。简单的一个交手之后钟汉就知道眼前之人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许多,除了拼命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许平面色一冷,十分欣赏他在判断形势上的机敏和果断,可这时候断不能放过半个活口回去!
许平立刻大喝一声,浑身的真气瞬间暴涨起来。朝钟汉冲过去的空档也顺手一掌打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