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说着,直到被菲罗斯有礼而缓慢的打断。
“您说的情况我似曾相识,”看似纤细却有力的双手拉起了男人,菲罗斯安抚的微笑,“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调制解药。”
“真的有解药吗?”男人着急的拽住魔法袍淡黄色的袖口,看到菲罗斯笑而不答,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礼,慌张的松开手道歉,“抱、抱歉,我不是质问您的意思,我只是太担心自己的儿子,所以…”
“没关系,我体谅您的感受。”菲罗斯笑意丝毫未褪的摇摇头,冲一脸无聊的魔虫招手。
金寻认命的又蠕动着身体,在众人惊悚的视线中跟在男人身后向地下室的药剂室走去。
当金寻以差点扭到腰的姿势不甚熟练的下了楼梯后,一扇金属制的园门出现在楼梯尽头。
看着男人毫不避嫌的演示了一通打开门的方法,金寻在心里撇撇嘴,假装没看到他笑得过于无害的嘴角。
这间整体呈拱形的药剂室很大,几乎等于主厅与餐厅加起来的大小。宽阔的天花板上吊着数十盏超大的圆形晶石灯,中央是调配魔药的工作台,在靠着墙的一排排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材质各种颜色的药剂瓶,金寻看的头晕眼花。
趁着菲罗斯配药的功夫,金寻利用能三百六十度扭动的身体左顾右看,期待能发现什么有关移魂换身的药剂。
就在魔虫的尾巴再一次堪堪扫过堆满水晶瓶的架子时,菲罗斯无奈的声音响起。
“小心一点,那里的全是剧毒药剂…有些毒药的配方,就算是我也无法调制解药。”
金寻浑身一激灵,立刻抱住自己的尾巴,缩成一团老老实实的蹲在中央的工作台旁。
就在楼上的男人焦急的在原地转了无数个圈,一杯又一杯喝了整整一壶红茶后,菲罗斯终于缓缓出现。
“太感谢您了!”男人紧紧握着手中的瓶子几乎流下眼泪,他深深弯下了腰,“虽然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男爵,没有什么能回报您的,但是这是我祖父流传下来的纯魔之石,希望对您有用。”
男人把一颗黑色的石头放在桌子上便匆匆离开。
“纯魔之石吗…这可是好东西呢…”漂亮的手指捻起丝毫不起眼的石头,看到一旁魔虫好奇的目光,好笑的递到它面前让它看个清楚。
仿佛隐隐看见了石头内流窜的力量纹路,金寻不受控制的越凑越前,就像身体内有磁场被强迫靠近一般,几乎贴上了那枚石头。
菲罗斯皱了皱眉,正要收回手时魔虫血盆大口忽然咬上那枚石头,条件反射之下他松开了手指猛然撤出。
然后...他看到了那只魔虫一脸便秘的表情摸着它肉墩墩的肚子...
28、停留,是项艰难地选择!
金寻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到那颗石头已经顺着魔虫直溜溜的消化道进到了肚子中。
她、她怎么就吃了那种不明物体?!
“竟然吞了纯魔之石…”菲罗斯无奈的摇了摇头,“纯魔之石魔力强大,要想引出其中的魔力必须辅以魔法阵。历史上曾有人以为纯魔之石能给人带来魔力而直接吞入,然后…”
看到魔虫那对小黑豆眼紧紧地盯着自己,优雅温柔的男人带着难以觉察的笑意,叹口气缓缓说道,“那些人…无一不被魔力反噬,爆体而亡。”
诶诶?!
不、不是吧?
她现在吐出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金寻拼命扭动着魔虫柔软的身体,利用那诡异的肌肉排列组合,想要把那块恐怖的石头挤上来。忽然,针刺一般的细微痛觉从腹部传递而来。
金寻以为是自己闪到腰了正准备忽略不计,没想到原本毫不起眼的痛觉却急速加剧,火烧燎原般沿着血管蔓延到身体每一处。
吞了火种的感觉是什么?
已经疼得在地上不断打滚的金寻现在深深体会到了。
火焰般的灼热焚烧着脆弱的血管,原本带来生命力的液体此刻带着滚烫的温度在身体内流窜,全身的细胞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肆意的捏扁揉搓,而比之更为恐怖的是体内沸腾不休,叫嚣着要冲破皮肤的一bō_bō魔力,强大的力量把魔虫松软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撑得无比膨胀。
就在临界点最后一瞬,耀眼的白光猛然从魔虫那丑陋的身体内爆发而出,遮盖住四周一切景致直冲天际,魔力扩散的强烈波动向外辐射而出,顷刻间白色府邸那坚固的砖瓦被吹得飞向空中。书房附近的仆从们紧闭着眼死死抱着走廊上的柱子,强大的气流把地板都快要掀翻。
终于,在白光渐渐微弱的时候,气旋中的情景也显露了出来。
挥手撤掉身上的护壁魔法,当菲罗斯睁开眯着的双眼,以为魔虫的身体会被吞噬殆尽连碎片都不剩时,蔚蓝色的双眸却看到了最为不可思议的画面。
那只丑陋的魔虫确实连渣都没剩。
在气旋中心的地板上…是一名正撑着胳膊缓缓坐起的少女。
棕色的长发柔顺的垂落在脚踝的地方,几乎包裹住那纤细娇小的身体。正揉着额角的右手无意中掀开了如同幕帘的长发,露出里面奶白色的光滑肌肤…然后,少女那细长的睫毛微微一动,棕色的双眸慢慢睁开,比气旋残留的魔法白光更为明亮的色调跃入了年轻魔药大师的眼中。
菲罗斯愣住了。
金寻也愣住。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