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突然心念一转，然后慢慢踱了几步，看着罗天行，开口道：“我感到很奇怪，一位像天行候大人这样骄傲的强者，为什么会沦落到作为姬家的区区看门狗？还是说，堂堂天行候，也已经被域外天魔腐蚀了心智？”

“嗯？”果然，听到李言的话，前一刻还保持着迷人微笑的罗天行脸色猛然巨变，同时一股强悍到让人难以呼吸的强大气息猛然从罗天行身上爆发而出，如同泰山压顶般落在李言身上，让李言险些伏跪而下。▲∴，

“呵呵，你果然知道域外天魔的存在！”看到脸色巨变的罗天行，李言却是轻声一笑，然后强忍着全身厚重如山的巨大压力，抬头看着罗天行，开口说道：“我不明白，像你这样的男人，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要为姬家还有域外天魔唯命是从，贪生怕死吗？”

罗天行没有说话，但是一双虎目却死死盯着李言，眼中闪动着各种光芒，但是李言却从其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犹豫和不忍。

修为达到归元境之后，李言的本源之体能力又有大极大的激发，这让他能够吸收大部分物理攻击的伤害，这使得他在与人对战时，具备了更大的优势。问题是，即便是体质克制，境界的差距依然无法弥补，所以李言只能尽量的拖延时间。

“并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罗天行突然冷静了下来，撤去了周身弥漫的强大威压。然后看着李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从那里知道了关于域外天魔的事情，也不知道你所知道的‘真相’是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因为你连自己要面对的‘真正’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闻言，李言皱了皱眉，问了一句：“真正敌人，什么意思？”

罗天行没有回答李言的问题，只是一边摇头，一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理解它是什么样的存在，就现在的状况来看，你是想尝试毁掉这座祭坛吧？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先不说你能不能毁掉这座祭坛，这座祭坛在，那么这个世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如果你真的又能毁掉祭坛，那么这个世界才真的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除非……”

“除非什么？”李言问了一句。他至今还弄不明白着阴阳祭坛是什么东西。原以为是单纯用来修炼的辅助品，但从老头的口中，他知道了这阴阳祭坛可能是姬家窃取小世界地脉之力的钥匙，然而如今看来。这个钥匙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一个不好，可能会有毁灭一切的可怕后果。

“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毁掉这座祭坛，只会会带来无法预计的后果。除非你能在这个世界‘凌驾’一切。”罗天行沉吟着说道，又强调了一句：“没错。就是‘凌驾’所有一切。”

“凌驾一切？”李言仔细品味着这两个的深意，心中还是不解。

不过没等李言想明白，罗天行就又开口说道：“你有这个潜质，只不过，无论是姬家，还是他外天魔，都不会给你这个成长的机会。归根结底，都是时间不够啊。”

“机会是争取的。”李言缓缓站起身来，沉声说道：“时间和希望同样也是。”

“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听到李言的话，罗天行突然面露怒色，眨眼出现在李言面前，挥拳击来，口中还一边说道：“你以为这些年来，拥有你这种潜质的人没有出现过吗？但是它们根本就不会给你成长和接触的机会，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李言没想到罗天行会突然攻击，险些被一拳击中，连忙后退，但罗天行得理不饶人，攻击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尽管有本源之体，但罗天行的力量确实不好应付，而且这还是在罗天行并没有想杀李言的情况下，所以李言并没有硬拼，而是以闪避为主，然后将两人的战团渐渐推移，却是朝着纯阳祭坛的方向移动。

天行台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铸造的，坚固程度要远远超过一般的地方，以两人的实力，普通攻击之下，只是在地面留下少量的裂痕，才几句话的工夫，双方已经以极快的速度交换了数次攻防，如果有观众在旁，一定会眼花缭乱。

“接触？等一等，”李言忽然喝了一声，大声说道：“你是不是‘接触’是不是指大千世界？难道姬家和大千世界还有联系！”

果然，听到李言的话，罗天行的动作猛然一顿，李言趁势拉开距离，露出笑容：“看来我说的没错，你知道姬家和大千世界还有联系，而且你见识过那股力量的强大，所以你才会如此绝望，我说的对吗？”

罗天行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李言背对着纯阳祭坛，精神力扩展而去，却感觉仿佛受到了某种阻隔。眉头皱了皱，话却没有停，继续说道：“我不止知道这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姬家和大千世界接触的那个强大势力，应该叫做‘九重天’对吧！”

“哼！不用白费心机了，纯阳祭坛的周围有强力的阵法防护，就算是数个通灵境巅峰级别的强者同时强攻，也破不开那防御。”罗天行的惊讶变成了傲然之色，说道：“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九重天’这个名称，但你还是收起这种小伎俩！你愚弄不了我！”

罗天行虽然震惊，但感受到李言的神识正在试图接触纯阳祭坛的时候，立刻就识破了李言的企图，不过他却没有马上动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