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为你的老师,起码的包容心我还是有的,所以,接下来协助我处理好这
件事,不被外面的人发现,我就原谅你,明白?」
「明白。」
「你继续说!为什么悦言她们按门铃的时候,你没出来告诉我一声?」
「我他……报告夏老师,我没醒好吗。」
夏晚秋真不是卖萌,在任昊怀里有些晕乎,所以丢了个丑,「那么大声音敲
门呢,你听不见?!你是猪吗?」夏晚秋要夸自己机智了。
「对,我是肉贩挂在摊前的死猪。」
昏暗的厕所里夏晚秋好笑的咧咧嘴,没笑出声,幽默这一套其实在她这儿也
管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夏晚秋突然道,「上次我没怀孕,很幸运,昨晚就不知
道了,说不定小蝌蚪跑进去了。」
「啊?」
「我说我起床时还留了个心眼,看沙发上没你,才放心的,要是知道你还在,
我根本不会去开门。」
你当我是白痴?这他妈前后是一句话?
「夏老师,关于昨晚都怨我,我错了,对不起,不该喝那么多」任昊瞅瞅她,
正色道:「你说吧,随你处置。」
「优秀的男人都有责任感。」夏晚秋从来不直说,只让任昊自己领会,这点
任昊从没让她失望,只是偶尔假装不知道逗自己,她也不傻,都明白。
「我负责。」任昊果然没让她失望,但是夏晚秋……
夏晚秋蹭的一声爬了起来,默不作声地打开水龙头,没头没脑的开始洗脸,
冰冷的清水冲洗在脸上,为她紧张成猪肝色的滚烫脸蛋儿降了降温,「那……」
那你一定要负起责任,而「那」音非常颤,夏晚秋条件反射的一顿,勇气尽
失,她是真想说出来,但她的怪性子哪能轻易出口。
夏晚秋又开始没头没脑的刷牙,用力之大牙龈都刷出血了。
「您最近上火啊……那个,少吃油腻……」任昊觉得实在尴尬,自己都不知
道说出了什么,还是用的尊称。
「你…你…你……」夏晚秋抽出嘴里的牙刷,伸出素白的食指,姿势十分有
力,一个「你」虚点一下任昊,结果……就像在练习声调般滑稽。
「你…你要负责,嗯,负责帮我把这事处理好,还有……你…你…你」夏晚
秋顿了顿,干咳了两下,「你绝对不能出去,绝对不能让顾悦言她们看见,我尽
量……带她们出门,找准机会,你就离开,听懂了?」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就这?我负责是负这个责任?」
「对!」夏晚秋报以高冷,旋即听见任昊吐了口气,额头的青筋突了突,忍
住没在发作。
不发作可能吗?
夏晚秋刷完牙,冲完嘴巴直接就吐到任昊身上,「不好意思,吐的稍微偏了
点。」
完全就是两个方向!这把任昊恶心的够呛,抹了把脸,味道是牙膏的清新味
儿,但要是心理感觉。
「我出去了,你猫好。」
任昊举起手,想了想没竖中指,比了个大拇指鼓励。
话是这么说,然而,任昊心中真的很没底。瞧夏晚秋咬牙打开门,光着膀子
的任昊忙是找了个最黑暗的角落,轻轻移开挡在那里的塑料脸盆,矮身蹲了下去。
「夏姐夏姐,你就别瞒我俩了。」性格外向的苏芸拉着她叽叽喳喳起来。
「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夏晚秋目光飘忽到茶几下层的扑克牌上,忙是矮
身抓了出来,轻轻丢到苏芸腿上:「喏,你不是就爱算命么,今儿给我也算算吧。」
苏芸嘟着嘴巴白了夏晚秋一眼,一字一字嘟囔道:「转移话题,哼。」旋即,
很是熟练地刷刷洗好牌,继而推给夏晚秋:「洗牌吧,洗好了给你算。」
夏晚秋一边洗着,一边琢磨起让两人离开的办法,可是任昊光溜溜的精壮样
子老往脑子里蹦,好半天没个意。
「开始了哦。」
苏芸很专业地快速将牌铺在沙发上,随即,按照程序一张张翻开,随着牌面
开启,苏芸的眼神慢慢变了。
最后,她惊愕地捂住嘴巴:「你们猜,我算出了什么?」看着夏晚秋和顾悦
言狐疑的视线,苏芸讶然地眨巴眨巴眼:「现在,就是现在,夏姐家里……藏了
男人!」
夏晚秋娇躯立刻紧绷起来,做贼心虚地一把将牌面扒拉得零零散散:「胡说
八道,厕,ze,这个家里没男人!」不知道还一事舌头没捋直,实际是差点说
漏嘴。
苏芸眨眨眼瞧了瞧夏晚秋,转而对顾悦言狭促地挤挤眼睛,「哦——夏姐紧
张了,悦言,咱俩分头找,一定得把他揪出来。」
顾悦言摇摇头,没有动,她没兴趣。
「小芸!」夏晚秋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只能眼睁睁看着苏芸满屋子乱翻。
卧室,床下,衣柜,苏芸都没放过。
「快出来吧!哼哼!我已经看见你啦!」
躲在厕所的任昊摇了摇头,太嫩。
半晌过后,苏芸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不能啊,怎么没有?」
夏晚秋吁出口气:「这会相信了吧?」瞅得口干舌燥的苏芸去客厅另头拎起
水壶,夏晚秋挪了挪茶几上的空杯子:「别盖盖了,也给我倒一杯。」被她这么
一闹,夏晚秋出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