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他把花折下一朵别在她的鬓边,明知道她不爱花——家里的花即便是有花匠专门保养,现在也都死的七七八八,可是他偏要与她作对,否则就会痛失这场拉锯之站的主导地位,说不好听的,他就是要激怒她才能获得回应。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她并没有愤怒或反抗,只保持着爱理不理的样子,甚至是有些心事重重,
——是什么使她改变?
东方焰敛目沉思,再没心思去欣赏美人,缜密的脑海在反复考虑使她行为怪异的原因,很
快的,他发现了房间里多出的东西。
“这件婚纱什么时候送来的?”
云朵寒毛倒竖,他怎么突然问到这个?难到是……镇定、镇定,自己先别乱阵脚:“不是你派人送来的吗?”嘴上懒懒的回应,手心却在冒汗。
他提起层层裙摆端详:“挺可爱的,你喜欢它?”他不经心的问,镜片后的双眸却闪亮的可怕——原来的衣服不是都难逃厄运,怎么唯独这一件还好好的?。
真狡猾,她沉了脸,以进为退:“我正想着是剪掉还是扔掉你就进来了。”
“刷”地的一声,婚纱从模特身上取下,让人的心又纠了一下,他的表情依然高深莫测:“我
到觉得挺适合,来,穿上我瞧瞧。”
“瞧什么瞧?”她偏头挑衅:“你不如自己留着垫棺材吧!”
哈哈哈!狂笑声传来,她简直要置疑自己的耳朵,因为他这时竟然说:“这才是我的女孩。”
被他搂紧在怀,又亲又揉,急转直下的情形让人忘记反抗,搜寻他斯文俊美的面容,想确定一些答案,他却当她被吓傻了,卷起她的发,凑到鼻端闻了闻,长指挑开她保守衣襟的领口耳语“来,我帮你换上。”
喜怒无常的魔鬼!云朵一抖,无法忽略他入侵肌肤的触感,全身百万个细胞都在启动防御系统,一颗一颗的小疙瘩站起来,布满前胸……东方焰单手握着她的颈项,只要稍微使力她便会疼痛难忍,嘴唇贴着她的贝齿磨擦,不急着享用囊中之物而是一手滑下去,触到她衣服上的第一颗扭扣……解开,再探索向下……
“我自己穿!”怕他的欲火烧起来,只得妥协让步。
这句话像是一道咒语,他加在她身上的力道忽然减轻,手指也从敞开大半的衣服上转移:“小东西,有些时候我会让步,但不表示永远。”女人嘛,有点个性是可取的,张牙舞爪就要不得,他没有嫌她不是在室之身已经够宽容,再而三的蔑视男性权威可就不好了。看看那青红色的指印,如果他在大力一点相信就会破皮,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隆重的订婚礼还需她一身冰肌玉骨增光添彩……等等,他眼尖的发现她在混水摸鱼:“把内衣也脱掉。”肩带会影响美感,这件礼服的设计刚好可以露出柔美的锁骨。
“你…”她咬牙迟疑两秒,把一侧的肩带勾下来,套上公主袖,再弄好另一边。
“很…好。”简直是太好了。
温暖的室内安静的没有任何声响,瞬间神圣的氛围代替了原来的剑拔弩张,红发少女站在那里,有着纤尘不染的目光和灵魂,雪白的衣裙像白百合一样圣洁,晶莹的红唇好似初冬的红梅般桀骜。
这回满意了?她看着他深意的打量自己,完全没有再次侵犯的前兆,松下一口气,可电话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东方焰把手摸进裤袋,按下接听键:“有云宵的消息?好,先把他控制起来。”
云朵大惊:怎么办?
第二天下午
东方煜如约前来,还为云朵穿了耳洞,戴上了一副防过敏的白金制小耳钉,“人说现上轿现打耳朵眼”她也差不多,只不过是订婚礼前一天。
别以为这个东西只是为了美观,其实是一对小型的通讯器,据说是美国克格勃才会使用的玩意——摘掉耳后的“托儿”就可以与指定的人联系。对着镜子,她研究着这个新“装备”,小小的金属钮真的能行吗?
咦?有发热的感觉了,会是东方煜要跟她联系吗?他不是刚走?难到有云宵的消息了!
兴奋中,她小心摘掉一只耳托,仔细接收轻微的声响。像鼓点一样的节奏不断重复着,“两下轻一下重”,这是告诉她转身,“三个轻点”——直走,“三个重点”——下楼,“三重两轻”——转角躲藏。
挺有点意思,她全做到了,正得意之时“啊——”
怎么转角处还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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