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背着我爬上了那姓吕的床!贱人……”
冷不防他突然的暴躁,钟离暖被扇了个正着,娇嫩的脸被打得一歪,脸上立马浮现了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其他几个弟子面露不忍,她却毫无所觉似的,上前贴住了柳子沾,将他的手臂夹在胸口,扬起一抹妩媚至极的笑,柔声劝道:“奴家是什么样的人,柳师兄莫非还不知道么?有了柳师兄,奴家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只不过,若是完不成吕师兄交付的任务,苦的可是柳师兄,心疼的却是奴家……不管柳师兄怎么想,奴家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
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倒是让那柳子沾脸色好看许多,拢在胸前的手甚至顺势在她的高耸丰盈上揉捏了几把,鄙夷地冷笑,眼中却又划过一抹火热:“小浪蹄子,发浪也不分场合,不愧是云浮宗调=教出来的人,晚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中再怎么屈辱痛苦,面上却只剩下柔媚顺从的微笑——隔得这样远,钟离晴却仿佛能感觉到那个女子身上传来的凄楚与不甘。
眯了眯眼睛,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并未动作。
被钟离暖一劝,那柳子沾也清醒过来,知道若是没有完成任务,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吕师兄的滔天怒火——自从他被那小白脸莫名其妙地刺伤,功力大损以后,在门派里的地位可谓一落千丈,就连离殇草的培植园也不准他进入,其他弟子看他的目光也不如以前那么敬重了。
因此,找到那个叫钟离晴的小姑娘,是他翻身的机会。
“围起来,抓活口!”看了一眼袖手旁观的其他几个太乙宗弟子,柳子沾目光一厉,发号施令道,“谢长河,你也去!”
那个元婴期的青年冷眼看了看柳子沾,又看了一眼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钟离暖,袖摆一挥,也加入到战团之中。
五个人将那小兔子和地上的刑峰弟子团团包围,颇有些人多势众的架势,而那小兔子一边要防着那五人的偷袭,一边还要看顾着身后昏迷重伤的弟子,本来就只是金丹期的修为,虽说仗着妖兽本体强横,硬扛下几道,但也受不住接二连三的合击。
那元婴期的青年一直抱着留活口的打算,并未下死手,只以围堵为主;而那柳子沾就卑鄙得多,专往那刑峰弟子身上招呼,没一会儿,小兔子雪白的皮毛便多了几条血痕,而那刑峰弟子却被剑光击中,一命呜呼了。
“嗯哼……”就听一声闷哼,那小兔子陡然被打落在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兔妖,你若是不肯配合,休怪我们用那搜魂之术了!”柳子沾蹲了下来,用剑身挑了挑那小兔子的的耳朵,在她长长的耳朵上又割出了几道伤痕。
“呀!”小兔子吃痛地叫了一声,瑟缩了一下,还想要喷火攻击那柳子沾,却被他轻轻巧巧地躲过,阴狠一笑,手腕翻转间,竟是要削下这小兔子的耳朵。
——说时迟,那时快,最后哀嚎的却不是那小兔子,而是下黑手的柳子沾。
从钟离晴这边看去,他握剑的手已然与手臂分离,切口整齐,鲜血飙射,刹那间便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这一下子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所有人都愣在当场,不知所措,莫说是柳子沾猝不及防,就是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谢长河也没有反应过来,惊骇地看向抱着手腕嚎叫的柳子沾。
钟离晴却看了个分明——那是一袭高贵而凶煞的纯黑,一个清冷而绝美的女子。
在柳子沾的剑就要落到小兔子身上时,一柄锋利的飞刀从那黑衣手中直射向柳子沾的手腕,携着霸道狠戾的气势,倏然斩断了柳子沾的手腕,又迅速回到了那黑衣人的手中。
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暗光托住了身受重伤的小兔子,将它拢了回来。
钟离晴虽说没有见过对方,却对她的大名早有耳闻——刑峰长老徐伊景,崇华弟子的梦魇,是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角色。
传闻这位刑峰长老六亲不认,铁面无私,却独独对自己的灵宠百依百顺,疼爱有加,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这几人竟然伤了她的妖兽,还被她抓个现行,只怕是有好戏看了。
“真真,你可知错?以后还敢乱跑么”就见她单手抱着那奄奄一息的小兔子,掌心运起黑光,旁若无人地替那小兔子疗起了伤,声线清冷,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听在人耳中,却像是被阴影笼罩,背脊生寒。
被那眸光扫到,好像浑身的血液都结成了冰。
那女子本就生得极为冷艳,触及到那小兔子身上斑斑淋漓的鲜血时,本来黝黑冷肃的眸子却陡然幽深了起来,好似有风暴凝聚,最后竟变成了如血一般的赤红。
不仅是隐在暗处的钟离晴心下震惊,那直面威势的几人更是满目骇然——赤色的眼眸,这世上只有一种族类才拥有的罪恶之瞳。
这刑峰的长老,竟然是魔。
一个纯正的,来自深渊之地的,魔。
“主人……伊景……”小兔子喃喃地唤了她一声,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将她小心翼翼地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