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杰又好气又好笑又嫉恨,他知道妮妲的性格是不达目的誓不干休,就像她坚持到美国去那样,拿她没法道:“让我想想好吗?这一轮……”
妮妲打断他软语哀求道:“求求淩大爷过来拯救我吧,人家每晚绮梦中的男主角都是你哩!醒来不知多么难过。”
李少杰心中一热,终於投降道:“好吧!宝贝,我斗你不过了。”
妮妲欢天喜地道:“又不是要你过来和我结婚,那用像被人拿枪胁持的样子,行乐及时嘛!现在我每天都运动两个小时,状态不知多么好呢,唔!做爱时你就知道了。嘻!我会著珍妮为你办机票,到时候架你上飞机,只要没有恐怖份子劫机,下机时你会见到我了。”
当李少杰放下电话时,妮妲隔洋送来无可抗拒的热情仍把他燃烧著。
是的!行乐及时。和妮妲保持这种关系,不是动人之极吗?
李少杰驾车进入罗庚才在沙田山上的华宅,并不觉有什么特别的保安措施,只是园林深处隐有犬吠之声,听声音便知是巨型的犬只,不觉想起了祈青思提过的两只大狗,心中一阵甜蜜。
哼!就算她不肯上床,至少要把她吻个够,否则她有一天忽又改变了态度,自己岂非空欢喜一场,什么便宜都占不到。美女是没有男人会嫌多的。
何况是气质如比典雅高贵的超级绝色。
两名曾见过的大汉由大宅走了出来,友善地指示他车子停泊的位置。
其中一名大汉道:“李先生的预测真了得,我们几个如今手上蓄有点钱,李先生可否……”
李少杰亲切地一拍他肩头,笑道:“你是雄哥吧!没有问题,交给我吧,自己人半个佣我都不会抽你的。”大汉大喜道谢。
李少杰步入大厅里,布置美轮美奂,金碧辉煌,肯定花了不少钱,却总有掩不住的俗气。不过你能要求罗庚才有个怎么样的家呢?
罗庚才一人独自在厅内,正喂著他那缸显然与风水有关的斗鱼。李少杰看著缸内水花翻腾,大鱼争吃小鱼的情景,泛起不忍的感动。
自己将来就算有财有势,亦绝不会像这些大鱼般去吃其他的小鱼,只会多做善事,帮助别人,这才对得起自己特别的能力。
罗庚才扭头微向他打个招呼,喂完手上的小鱼後,亲切地搂著李少杰的肩头,到三组沙发的其中之一坐下。
自有女佣推著餐车,盛满各式各样的美酒来招呼他。
李少杰要了瓶矿泉水,道:“才伯……”
罗庚才一瞪眼道:“还叫我才伯!”
李少杰突然醒悟,忙改口道:“契爷!”
罗庚才挥退其他人,欣然道:“你看我这个楼盘值多少?”
李少杰微笑道:“风水这么好的地方,多少钱亦买不到。”
罗庚才开怀大笑,点头称许道:“精乖的孩子,这次我叫你来,是希望交一笔钱让你替我投资,但定要抽佣金,最多抽得比别人少一点。”
李少杰连忙答应。
罗庚才沉吟片晌後,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现在你成了我的契仔,有些事我不能不提点你。”李少杰肃容道:“契爷请随便教训李少杰。”
罗庚才缓缓道:“上星期我在一个老友的嫁女宴上,碰到魏波那反骨仔和你那贱妇,他表面虽对我必恭必敬,但我却看出他因你的关系连我亦恨之入骨,我们当然谁也奈何不了谁,但看来他仍不会放过你,尤其你现在更有了点成就。”
李少杰脸色阴沈下来,道:“只有他负我,为何却像我欠了他似的。”
罗庚才伸手搭在他肩头上,语重心长地道:“这反骨仔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而且男人的妒火难以常理测度,这种事我看得多了,魏波似乎相当迷恋那贱妇呢!”接著吞了一口涎,显然他亦相当心动。
李少杰足聪明人,怎会听不到罗庚才的弦外之音,那是说魏波看出秋怡对他仍有余情,故妒火如焚,誓要整死他,尤其李少杰开始有点成就,他更看不过眼。
罗庚才细看了他好一会後,徐徐道:“十多万也不够魏波赌上一手,他绝不会因吝啬而食言骗你,定是那贱妇曾出口为你求情,惹怒了他,才要使人把你弄至永不超生。阴谋不逞後,便成了鲠在心中的一根刺了。”
李少杰一震道:“秋怡她……”
罗庚才断然插入道:“覆水莫收,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当日我可以为你摆平欠债,是因为情理上我们站得住脚,但仍要还钱给他们,只是免交利息罢了!假若你碰那贱妇,连我和神仙联手都救不了你。”
李少杰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的,绝不会怨契爷。”
罗庚才取出烟斗,点火吸了一口後,道:“我丁桂才虽在黑道打滚了数十年,但从未碰过赌和毒,到今天吃皇家饭的人见到我仍尊敬地叫一声才叔,就是这原因,凡事都要留人家一条活路。”接著喟然道:“像魏波这种新起家的反骨仔,手段毒辣,黄、赌、毒一手包办,只嫌做得少了,目无尊长。不过有钱使得鬼推磨,在黑社会里谁有钱便谁说话最大声,最多人依附旗下。你当我真是那么贪财吗?只是往日那班兄弟仍捧著我做阿爷,我又想使他们正正经经做生意,所以才退而不休,努力赚钱。”
李少杰点头道:“朱老板亦曾赞过契爷的德行。”
罗庚才道:“叶明我是由小看著他大的,当年他做判头时是由我照他的,否则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