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万一不是过敏是中.毒呢!”夏若眼眶泛起了红,“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你不去,那我就去把医生请过来!”她气恼地推开凌昭阳,冲进了正好到达的电梯,不停地按关门键。
电梯门在凌昭阳眼前无声地关上,留给他的最后一抹记忆,就是夏若红了的眼眶。
那眼神太悲哀、太无奈,仿佛饱经风霜,历经沧桑,看透了世间冷暖,品尽了世态炎凉,然后将这些复杂融进独属于夏若的故事里,等待有人掀开故事的篇章,感受字里行间的悲伤。
凌昭阳心口像被名为“愧疚”的刀锋趟过,一阵一阵泛着凉,他似乎愚蠢地做了一件很荒谬的事,让不该受伤的人受了伤,即便他至今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什么。
“搞什么,”凌昭阳试图用悲哀的笑缓解尴尬,“她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想,”与夏若关系较近的女同事举起了手,“我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这么紧张。”
“夏若母亲三年前突然病倒,具体病因和病情我不清楚,夏若没说,我只知道她母亲在一个月前就发现自己身体不适,可她母亲以为没什么毛病,就自己买药吃,没去看医生,等拖到实在受不了去看医生时,就出大事了。那年夏若请了两个月的长假,等她回来上班的时候,整个人都瘦得像根竹竿,据说她母亲治疗的费用,花光了他们家的所有积蓄,一家人靠吃馒头咬牙坚持了两个月,才吃得上饭。”
凌昭阳脑海里像被植入了播放器,反复重播着这段话,怪道一个他以为没事的毛病能让夏若如此紧张,怪道夏若对四块钱都如此看重,原来,都是因为痛苦的经历。他不知道夏若如何熬过那段日子,他只知道现在他必须找到夏若,然后歉疚地道歉。
他拿起手机刚想联系夏若,却讽刺地想起自己没话费,于是只能跑到附近的药店去问,店员说没见过她,他一拍脑袋,笑自己笨,既然夏若说要请医生来,怎么还会跑药店,于是他便往附近的私人诊所和大医院跑。
他仿佛化身陀螺,被夏若这根无形的线牵着鼻头跑,行进的范围再大,也逃不出夏若的掌心。
附近的私人诊所遛了个遍,没有夏若的身影。如再远一点,就到三站公交车远的大医院了。
凌昭阳直至此刻才明白钱的重要性,他正苦恼身无分文的自己要如何去大医院时,从裤带里摸出了当初吃大排档时补的四块钱,因为洗衣时被水泡过而发了皱,幸好不影响使用。他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展开两张钱,跳上刚进站的公交车,颤着手将钱投入,前往目的地。
公车晃着慢悠悠的步伐,一摇一摆地到达了医院,凌昭阳心急如焚地跳下车,嘴上不饶人地责怪司机开车太慢,然后跑进了医院。
嘈杂的人声提醒他这里人多得不可思议,光是往来一层办理手续的人,便有好几十人,要从中黑压压的人群里拎出夏若,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凌昭阳苦恼地挠了挠发,心念一闪,快步跑进了广播室。
一分钟后,医院四面八方荡起广播员清亮的声音。
“下面广播找人,夏若女士,夏若女士,请您听到广播后,速到广播室,您朋友圈的老公正在等您。”
滑稽的广播响了足足三次才停歇,不到十分钟,便听粗重的高跟鞋声伴随着抓狂声响起。
“凌昭阳,你给我滚出来!!!”
凌昭阳朝美女广播员眨了眨眼,打开广播室门,以360度自由转体的方式“滚”了出去。
夏若目瞪口呆:“你干嘛?脑子有坑啊?”
凌昭阳特委屈地扁嘴:“不是你叫我‘滚’出来?站着滚不行?”
夏若噗嗤一声笑了,气恼地拍他:“你要笑死我啊。”
“夏姐姐,”凌昭阳揪着她的衣袖,摇啊摇,嗲声嗲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是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千万别打脸,答应我好不好?”
夏若被雷翻得鸡皮疙瘩掉一地,笑得停不下来,拱开凌昭阳凑过来的脑袋:“行了行了,你要雷死我。”
“那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凌昭阳咬咬唇,扑棱扑棱地眨巴着眼睛,再次把夏若雷得七荤八素。
“行了,不生气了,拜托你恢复正常吧。”
“呐,说好不生气了啊,”凌昭阳秒变回正常,“不准反悔。”
“你当我是你啊,说话不算话。说好要来医院,却改口说下班再去。”
“是是是,是我不对,没顾及你的心情,夏小姐,小的给您鞠躬赔礼了。”凌昭阳九十度一鞠躬,虔诚得跟顶礼膜拜神佛似的。
夏若仿照凌昭阳之前那拽拽的口气,扶起凌昭阳:“爱卿不必多礼,快平身。”
凌昭阳“切”了一声:“大爷我不跟小女子斤斤计较。”
夏若瞪他一眼,看到他红得如猴屁股的脸,气又消了大半:“不跟你闹了,快去看医生。”
“yea,sir!”
凌昭阳被夏若拽去看了医生,确实是过敏,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治疗方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