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之中。过于偏执地追求一个人或一样东西,深陷其中,近乎疯狂,很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而轻易忽视身边自己所拥有的。”
霍初雪看似无心道出这些感受,可实则每一句都是说给他听的。聪明如贺清时,又怎会不知。
“我太太生前很喜欢这部电影。她和你的看法不同,她说人这一生总得为了某个人或某件事倾注所有,哪怕结果不尽人意。”他看向窗外,街道两侧的商铺灯火通明,主干道上车流不断。一时之间声音变得很低很低。
霍很初雪端着酒杯,挑挑眉,“哪怕知道那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是的。”
“傻!”她直言不讳,“要我就不会,我这人务实,我得看得见回报。”
那时年纪轻,热血而富有冲劲儿,凡事计较得失,必须看得见回报。觉得斯嘉丽很傻,一生都困在一个男人身上。
她追求贺清时充满信心和希望,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便可以如愿以偿。
很多年以后才发现,那个时候她其实并不完全了解自己。后来的霍初雪,守着一个人,偏执得可怕。
第40章 第39棵树
霍初雪今晚开心, 兴致很高, 一口气喝了很多酒。
却没注意到贺清时脸色沉冷,满腹心事。
回去的时候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坐在副驾驶,一直抓住贺清时的手不放,絮絮叨叨, “今晚谢谢你……谢谢你……”
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你醉了,快睡会儿, 到了我叫你。”
刚抽出的手又被她抓住, “贺清时,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特别喜欢……心里眼里全是你……”
贺清时:“……”
她醉酒后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媚眼如丝。比平日里多了无数妩媚妖娆。
夏日穿得少,连衣裙领口宽大, 被她几下一扯, 松松垮垮,欲遮未遮,风光无限。
美人就是美人,什么都不做就足够撩人了。
贺清时不忍直视,心烦意乱。
偏她还像八爪鱼一样黏过来, 赶都赶不走。
他只觉得无力。
好不容易把车安全开到她家楼下。她却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难怪后面变得安分了,原来是睡着了。
他解了安全带,扶起她,轻轻拍拍她脸, “醒醒,到家了!”
“到家了啊?”霍初雪双眼迷离,一脸迷糊,“那我就先上去了。”
拧开车门跌跌撞撞下车,脚步虚浮。
贺清时不放心,忙下车跟上她,扶住她。
夏日衣衫薄,轻薄透气的一层衣料,女孩子的身段又细又软,不堪一握。他甚至都不敢用力。
霍初雪真是醉得不轻了,连人都认不清了,指着贺清时鼻子问:“你是谁?为什么长得那么像贺清时?”
贺清时:“……”
“你是谁?是不是贺清时?”见他不言语,她又用力拽住他手追问,不依不饶,跟个孩子一样执着,“快说你是不是贺清时?”
“我是。”他扶稳她,言语中透露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我是贺清时。”
“呵呵……你是贺清时啊……”她闷声笑起来,摇头晃脑,“你就是贺清时啊……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呀?很喜欢很喜欢……”
贺清时:“……”
还真是醉得不轻,胡话连篇。
贺清时不愿再和醉鬼说话,索性不吱声,只专心扶着她往单元楼走去。她喋喋不休,不断制造噪音。
夜色微凉,蝉鸣聒噪,路灯撒下点点星辉。
两人紧挨着,体温接触,贺清时感到一阵燥热。
此时此刻,思绪开始飘散,越飘越远。他不自觉地想入非非,各种旖旎的念头如雨后春笋,纷纷破土而出。并且不受控制,疯狂滋长。
他有时候都会唾弃自己,男人永远都是下半身动物。
走到一楼单元楼,贺清时站在电梯门外抬手摁了上行键。
周围很安静,机器运转的声音在深夜显得尤为清晰可闻,声声入耳。
“叮……”一声脆响过后,电梯门打开。
电梯里迎面走出一个大妈,看到两人,脸上当即露出鄙睨神色。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女的还喝得烂醉如泥,也难怪思想老旧的大妈鄙视。
将人抱进电梯,贺清时问:“几楼?”
“什么?”霍初雪根本不在线。
“你住几楼?”
“八楼。”
贺清时抬头摁了数字8。
这会子功夫,霍初雪黏得他更紧了,依旧是絮絮叨叨。
贺清时用力扶正她,可她完全站不稳,只能往他身上钻。
他觉得越发煎熬。
思绪游离间,这女人直接转了个身,一把抱住他腰,“贺清时我好喜欢你,你让我亲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