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狗短暂地思考了下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他拿着把刀走上前,面对着马大姐直欲喷火的目光站在赵升的面前。
赵升漠然地看着程狗,表面不为所动,但只有他知道此时自己身体状态很糟糕,莫开的玉针不仅让他受了伤,那些钻进体内的玉针正化为还一股寒气流便全身,让他直打哆嗦。
不论他怎么用自己的灵气压制都不行,这个人的修为一定不简单。
“嘿嘿,小子,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程狗舔了舔嘴唇狞笑道,他的刀举起,就要朝着赵升的肩膀劈下。
就是这一刻,马大姐摸出怀中的那柄精致小刀用尽全身的力气飞出去。
“咔嚓”一声,断掉的不仅是程狗的那把刀,还有他的双手。
“啊!你!马桂兰!”程狗凄厉的哀嚎着,大串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冒出,他哪能想到马大姐在中了莫开的招后还有一击之力。如果不是他一点防备都没有也许还能躲得过,终究还是大意了。
只是,自己的新主子莫开就在身后,马大姐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一击难道他就没发现?为什么他不阻止!
“马大姐,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还敢伤我的人?”莫开怒道,一句话过后就再也没了下文。
马大姐冷哼一声,“我没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程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无论在哪都是一条狗,在马大姐那里只不过是有着尊严的狗,在莫开这里只有狗的尊严。双手齐齐被斩,程狗恨死了马大姐,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但有莫开在,马大姐肯定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那就只剩下赵升了。
想到赵升程狗的火气又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要杀他自己的双手又怎会被斩?
这种想法很奇怪,程狗只会把所有的因素指向赵升,却不敢把原因推给他不敢惹的马大姐和莫开上。如果不是莫开让他来杀赵升,如果出手阻拦的不是马大姐,他的手又怎会断。
“如果我让你杀了他呢?”莫开露齿笑道。
程狗听到这话非常惶恐,“莫公子,小的可一直跟你尽心尽力办事,求您不要杀我!”
“你的手都没了,我还留着你干什么?”
“小的可以...小的可以”说到后面连程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转而他的脸上充满了怨毒。他本是跪在莫开的跟前,突然站起身冲向莫开。他没了手自然不能使刀,可他还有嘴还有牙齿。
程狗张开他的那张寄托着报复**的嘴,在距离莫开喉咙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却停住了。
一枚玉针刺进他的眉心之中。
赵升深吸一口气,程狗死得不仅凄惨还没有价值,要怪也只怪他站错了对选错了主子。
一想到莫开对付完没有价值的程狗后马上就是他和马大姐,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可都是中了对方的玉针受了重创
怎么办?怎么办?赵升心下着急,是真的束手无策。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
“马大姐,我那枚玉令可在你手上?”那日赵升醒来时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把赤焰剑还在身旁,石书、玉令和小册子都不见了,既然石书被马大姐所得,那玉令和小册子想必也是在她手上。
“东西在我这。”
“捏碎它。”
马大姐虽然好奇为何赵升会让她此时捏碎玉令,但也是按他说的捏碎了玉令。
玉令碎时一道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发觉的气息遁入令虚空之中,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马大姐很想问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用的,当看见赵升有了些把握的神色时倒是安定不少。
与此同时,距离此地近千里之遥的剑门中,七长老抱着酒坛子躺在床上打呼噜。突然,他心头一凛,仿佛一根弦断了。七长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咕哝了一句再次闭上眼打起呼噜。
如果赵升得知此他让马大姐捏碎的玉令没有起到该有的效果,只怕会气得跳起来指着七长老破口大骂。
两个人的交谈掩饰的很好,并没有惊动莫开,否则他根本不会给马大姐捏碎玉令的机会。
程狗瞪着双眼不甘地倒在一旁,他的尸体还未冷。
“难道这小子是马大姐新欢?就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当初我哥对你那么好你还不是连看都不看一眼。”莫开揶揄道,他会这么说的原因是看出了马大姐对赵升的庇护,而在他的印象中好似马大姐对除了她背后的那个人外的其他男人都不怎么上心才对。
“我的事你管不着,反正不论怎样他都比你那个哥哥要好,我就是选他也不会选你哥。”马大姐言语中带着一丝厌恶,莫开的话让她想起了那个整日无事献殷勤的莫雨,实在是让她难以生起好感,却偏偏还要粘着她。
莫开的笑意突然停止,他狞笑道:“那我就替你杀了他。”说完,他的双手中再次出现十二枚玉针,每一根都和之前的玉针一摸一样,每一根上都带着袭人的寒气。
莫开右手一挥,三枚玉针已是对着赵升迎面而来。
“快跑!”马大姐一声大喊。
不用她说赵升已经在跑,三枚玉针就像生了眼睛一样,赵升跑到哪就追到哪。最后他想拿剑来挡,三枚玉针又绕过剑刺进他的胳膊中,仅是一眨眼,他的胳膊就被寒气逼的失去了知觉,连手中的剑都差点不稳。
“你可知中了我无情门的无影针会有什么后果?”莫开大笑,他的笑容就像是在戏弄一条待宰的羔羊,“会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