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具的少年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虽没有武器可他整个人在气势不断攀升时便犹如一柄锋芒毕露的武器。杨少石手上的那柄漆黑之剑在这片幽暗的墓冢中更显格外阴冷。
两个人都不简单,少年肃杀之气十足的一掌只让杨少石执剑冲来的步伐稍稍顿了下,一击未起到多大的作用少年双腿蹬地,整个人浮于空中,两只手再次快速舞动。
杨少石眉头瘪了下,他心底感觉似乎有些不妙,但具体是哪现在已来不及细想。当下左右食指于中指在剑刃上划过,就像打开了尘封的大门,漆黑剑面上一道亮光闪过。
突然,杨少石手中本是漆黑之色的剑变成了白色之中夹杂着淡淡地金色。
“想不到你的修为更有进步了,连白玉山庄的镇庄剑术都已学会,不错。”
一个少年如此老成地点评另一位成年人,这一幕在任何人眼中只怕都会觉得别扭,可杨少石却面露自得,就好像他学会镇庄剑术真的足以自傲。
杨少石手中漆黑剑,不,应该是白剑,他双手握紧朝着空中的少年猛的砍去,一道在威势上足可以砍破山川大岳的剑芒已临少年的头顶。
正在这时,少年手中的动作也已停止。
“封!”
一个封字从少年的口中喝出,那道剑芒在离少年头发还有一丝距离时停止!
杨少石握剑的手不可察觉地紧了紧,他冷冷地说道:“没想到你的修为也进步了。”
少年轻轻一笑,淡然道:“你都可以进步,我为何不能?”
殿中的赵升有些怪异地看着各自出了一招的两人,一个本已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另外一个却还只是少年,很明显他们的修为都处于一个不分上下的境界。但是后者还年轻,有着先天的优势,所以各自的话看似都是在吹捧,实则少年处于优势的地位,至少说明了他的天赋绝对是要高于杨少石。
赵升想的正是杨少石所想,带面具的少年现在或许还只能和他大战,但再过几年他又是否还能和少年同处于一个境界上?
少年手指对着头顶的剑芒微微一弹,剑芒便如齑粉化为乌有。
他矮小的身躯在此刻说不出的傲然,略微抬起的脑袋,面具上两颗露出的双眼带着笑意,仿佛脚底的杨少石在他的眼中,和那路旁的野草并无多大区别。
他的右手举天,左手抵地,双手摆着不同手势开始转动。
就像杨少石在对付齐三刀那一幕一样!
杨少石满脸震惊地看着少年,失声道:“你怎么会止杀诀!”止杀诀是白玉山庄的不传之秘,其威力可能没有镇庄剑术高强,但是山庄中最神秘的一门功法,所学会者寥寥可数,外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该诀的,如今见到少年使出他又如何不惊?
少年没有回应,他心无杂念地运行着手上的功法,根本不敢生出一丝杂念,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施展时面对了多大的压力。
在双手划满一整个圆时,那圆的轨迹变得清晰,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圆。
“不对,这不是止杀诀!”杨少石认真地看了几眼,见到和自家的不传之秘并不相同后稍微放心不少。
“你说的不错,这的确不是止杀诀,而是镇杀术!”少年说完,双眼暴睁,连他脸上的面具在这一刻居然出现了颤抖。
杨少石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剑在听到镇杀术三个字时已经不稳,如果不是勉强保持着没有大吼出声的不甘只怕早已经掉落在地上。他想起了庄主关于止杀诀的秘闻,传说这门功法早年并不属于白玉山庄,而是庄主在偶然间得之,他只得到了上半卷,下半卷镇杀术被另一人所得。
难道,当年获得镇杀术的人就是少年的师傅或者前辈?
忽然,杨少石又想起了在西域时关于少年事迹,当年他在西域各大门派世家举行的武道大会上一举夺冠从而被世人所知,但又在突然间消失在众人的眼前。这段经历本就神秘,关于他的师门和来历又无人可知,若不是后来杨少石和少年偶然在一处相遇,只怕至始至终两人都不会相识。
少年的圆比之杨少石对付齐三刀时更神秘,杨少石已经没有一点战斗的心思,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西域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庄主。但他显然错了,少年既然敢让他知道就说明他不怕让更多的人知道!
杨少石想跑,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已经被少年身前的圆所锁定,无论他逃到哪都没用。而他所能对付的也只有山庄中的镇庄剑术,杨少石干脆心下一横,再次举起剑。
这一次不一样了,杨少石将体内的大部分灵气全部注入其中,一道更加璀璨锋芒尽显的剑芒从他的剑峰处直抵天际。然后接着他从地上跃起,双手执剑于脑后,朝着那个圆砍去。
少年依旧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朝着杨少石自认为有史以来最强的一击轻轻一指,圆突然消失,出现在杨少石的周身。
然后,杨少石便觉得自己像是被抽了筋的蛇泄了气的皮球以及拔了牙的老虎!他刚凝聚起来的最强一招竟然在霎那间瓦解。
一个人本已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结果他的攻击比打在棉花上还要屈辱的是活生生地被人给掐灭。
尽管杨少石被自己未打出去的攻伐所反噬到无处发泄的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眼看着要将他的筋脉都给撞裂,他却觉得让他更加痛苦和无以接受是这个少年的修为已经不止是小成弃灵境了。
后面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