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得到张无忌的回答,蓦的一声巨吼仿佛响在耳边,把卫璧吓得一个激灵。
举头望去,只见那白色的巨兽正从屋后转了出来,接着一群猴子从屋顶上越过,
跳到了屋前。
白猿看到卫璧,顿时龇牙咧嘴冲着他凶狠的吼了一下,作势要冲过来,吓得
卫璧欲转身逃跑。幸好这时张无忌也回过神来,连忙止住了白猿。白猿虽然止住
了冲势,却依然戒备的看着卫璧。
张无忌脸色微红,有些羞涩的说:「卫相公……这个画……你给我吧,我给
你鱼吃……」
卫璧向灶台看去,却见鱼肉早被猴子瓜分的干干净净,不由急道:「可是…
…」
张无忌笑道:「卫相公莫急,鱼可以再烤,你先把画儿给我吧。」
张无忌话刚说完,就听一个有如黄鹂般娇脆的声音传来:「一张画儿换一条
鱼,那么一个你要找的人能换些什么?」
张无忌和卫璧齐齐抬头望去,只见武青婴笑眯眯的从不远处一棵大树后走了
出来。
武青婴身着一袭黑缎绸衫,浓黑如墨的青丝只用一支白玉簪挽住固定在脑后,
更衬得她面色晶莹,肌肤胜雪,嫩腻更盛新荔。
武青婴边行边嘻嘻笑道:「小,我也可否有幸吃到你的烤鱼?」说话间,
两片厚薄有致的菱唇如花瓣般不断绽放闭,红艳诱人。
张无忌看向武青婴,只见她体态虽然娇小,却苗条紧致,如猫儿般款款行来,
身线随着步履而动,行姿布态是那样的妩媚,却又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一股妖娆
之气是从武青婴的身子骨内发出,不禁看得有些失神,竟忘了回答她。
武青婴见张无忌看自己看得瞠目结舌,不禁微微得意,她用白玉般的小手掠
了掠被风吹垂的一缕青丝,又笑道:「怎么,无忌小不欢迎我么?」
张无忌见武青婴皓腕如雪,瞳如点漆,一张椭圆的小脸蛋儿显是刚刚洗净,
奶白细腻,如婴儿容颜般娇嫩,带着一股天然稚纯,然而其周身上下却无处不媚,
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难言的诱惑,不由想道:「难怪卫相公对她如此痴迷。」这
才回过神来,有些羞愧的道:「没有没有!」
武青婴嘻嘻的笑着,目光划过张无忌赤裸的上躯,又想起前几日看到的东西,
眸光不由向下一瞟,只见张无忌的裤裆已经隆起,支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芳心
顿时无由的一热,连忙又将眼神飘忽开去。片刻后忍不住又飞快的回瞥了一眼,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白长粗硕的形状,芳心咚咚的跳了起来,武青婴芳心一荡,
俏脸微红,暗啐了一句:「小sè_láng……」
……
朱九真是在窝棚中被武青婴找到的,当她被武青婴叫醒时,天已大亮。
昨日朱九真刺了张无忌一剑后,忽然抛剑掩面而走。在树林内茫然奔走的朱
九真双目呆滞,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本想刺向张无忌后背的一剑,剑锋不知怎么
在中途忽然一挑,似乎想改变意,然而却已来之不及,剑尖已然刺在了张无忌
的肩膀上。
剑尖堪堪触及张无忌的衣服,朱九真只见熟睡中的张无忌腰身奇异的一扭,
肩膀迅速的偏开原位,那长剑便带着一抹血痕滑了开去。
看到迅速弹跳而起的张无忌,朱九真心中忽然涌起了无尽的恐惧和羞愧,不
由把手中长剑一扔,捂着脸踉跄的冲出了小屋。
在山谷的树林里徘徊了一天,到了天黑时,朱九真终于受不住疲累和恐惧,
回到了窝棚中。
然而窝棚却人去屋空,卫璧和武青婴都不见踪影,朱九真不由又担心起卫璧
来,害怕他去找张无忌发生冲突。然而担心归担心,朱九真还是忍不住疲累,倒
在窝棚里睡着了,直到天已大亮时被武青婴叫醒。
武青婴的表情稍稍有些怪异,却全没有之前和朱九真处处争斗的神色。她对
朱九真说:「真姐,快些起来,我们有新家了。」
朱九真一怔,疑惑的说:「新家?」
武青婴笑着说:「是啊,张无忌把他的屋子让给我们了。」
朱九真大吃一惊,失声道:「怎么会?莫不是这人有什么诡计?你们不能上
当。」
武青婴笑道:「他能有什么诡计?这屋子是你表哥用东西换的喔。」
朱九真疑惑的说:「我们入谷时身无长物,能用什么东西换他的屋子?」
武青婴嘻嘻一笑,说:「啊呀,你这表哥是个……啊呀,他入谷时怀中恰好
揣着一卷[ 春宵秘戏图] ,就是用这卷图跟张无忌换的……」
朱九真顿时俏脸微红,心道:「表哥看着温文尔雅,怎么这么……入谷这几
个月我竟然都不知道……」正想着,又听武青婴笑道:「你不知道啊,张无忌那
小鬼,也是个色胚子,看到图画儿后,眼睛都直了。」
朱九真「呸」的一声,说道:「他本来就是个色胚子……」话刚说出口,忽
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不禁俏脸飞红。
跟着武青婴来到湖边,果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卫璧,朱九真才确定武青
婴所言不虚。
卫璧看到朱九真,目光有些闪烁,讪讪一笑道:「表妹,你来了,快来看看
我们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