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暮有种走神被发现的感觉，干笑着带过她的不妥，隐瞒着她心中的不安，道：“哈哈……不累，怎么会累呢！一点儿也不累，多大点儿事呀。其实……我就稍微走了点儿神，真的没事。”

夜辰知道君暮在强颜欢笑，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她本就该开开心心地，幸幸福福地活在这世上，在他的守护下，一直相爱到永远。然而，现在的她，每次都偷偷掉眼泪，她的不安，她的害怕，她的担心，他都知道。

他现在开始有点儿怀疑了，呆在他身边，是她最好的决定吗？

“君暮。”

听着夜辰这呼唤有点严肃，君暮有点不适应，“嗯。”

夜辰双手轻抓着还在他眼上擦着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怎么了？”君暮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竟然如一波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样涌上心头，莫名的难受。

“你开心吗？”

君暮有点懵，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夜辰仍然闭着双眼，没有睁开，但是很明显地看到他脸上很是严肃，没有一丝笑意，冷冷的声音响起耳边。“你只要回答我，你开不开心就好了。”

君暮看着他的双眼，微皱着眉，但嘴上还是微微扬起一抹强颜为笑的笑容，“开心呀。”

“你幸福吗？”

君暮听到夜辰问的这个问题后，眉头紧皱在一起，心中开始慌了起来，声音也带有一种波动的小起伏，“你到底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左手刚想触碰夜辰紧握着她右手的双手上时，夜辰忽地放开了君暮的手，躲开君暮的触碰，似乎不想给君暮把脉。

“君暮，我……放你走。你走吧！”

丝毫没有预料到夜辰会这么说，君暮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脸不解地看着面上冰冷无情的夜辰，身上还冒着冷冷的寒意，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走？你叫我走？你这是什么意思？？？”君暮原本已经通红的眼里，现在已经溢满了泪水，激动地吼道：“你再说一次！！！”

夜辰忽地睁开眼睛，似乎在看着君暮，面无表情地说道：“听不懂吗？本王叫你走！”

滴答——滴答——滴答——

君暮泪珠似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掉落在地面上。

“你到底怎么了？你刚刚不是还说不能没有我吗？不是说我已经归你管了吗？为什么还要我走？是不是因为你的眼睛？？？要是我急于想要医好你的那种心情不小心伤害到你，我向你道歉，我不是介意嫌弃你看不到，而是想让你的双眼能好起来而已。”君暮紧张地看着夜辰，努力地解释着，希望夜辰能明白她真的用意。

“本王现在后悔了，后悔刚刚说的的那些话了。现在，本王已经看得见了……”

君暮一听到夜辰说他看得见后，双眼充满了惊讶和喜悦，破口而出道：“你真的看得吗？看得到我的样子吗？真的看得到吗？”

夜辰用着俯视的目光看着君暮，明明就在眼前，但却给君暮一种遥远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