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决定太子能否称帝的要犯就在前面,侍卫们如何能就这样算了?
“你们让还是不让?”带头的侍卫眯起眼睛,抽出刀来,一脸杀意,“不让的话,咱们就闯了!”
几名捕快也不是吃素的,也拔出刀来,警惕的道:“这里乃是天子脚下,就算是太子殿下的人,也不能在衙门之前无理取闹,动刀动枪。几位,你们如此举动,就不怕辱了太子殿下的名声吗?”
“咱们是在捉拿朝廷要犯,绝非无理取闹,反倒是你们刻意阻拦,才是无理!”
“你们是太子的人,代表的是太子,咱们是衙门的人,衙门代表的是皇上和律法,难道你们认为太子比皇上和律法更重要吗?”
侍卫们一噎,但是,他们还是不能就这样放弃!
当下,带头的侍卫挥刀,率先冲上去:“将他们放倒,别杀人,全力找到犯人——”
双方于是大打出手。
几名捕快哪里是太子府侍卫的对手?
很快,几名捕快被打倒在地,侍卫们强行砸开大门,冲进去。
一群捕快冲上来,拦住侍卫们,双方又是大打出手。
这次用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但结果还是侍卫们获胜,只是,侍卫们从审讯大堂冲到后院,再冲到牢房,哪里还有战为君的身影?
他们抓住一名捕快追问战为君的下落,这名捕快的嘴倒是挺硬,什么都不肯说,他们动了一点刑,这名捕快才道:“刘大人和几位捕头亲自押着犯人,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这群侍卫一听,立刻丢下捕快,分头往皇宫的方向追去。
同时,在皇宫四周等人的侍卫们也收到了消息,在各街各道上盯紧了靠近皇宫的人。
此时,早朝准备开始了,文武百官从全城各处或骑马、或坐轿而来,皆从皇宫正门边的通道进去,其中并没有战为君的身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战为君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京兆尹刘大人也没有出现。
景辉也亲自赶到了皇宫大门前,焦躁的等待消息。
快到中午的时候,皇宫大门边的小门突然打开了,景立天的贴身大太监出现在门口,对景辉客气的道:“太子殿下,皇上有口谕,令你即刻进宫面圣。”
景辉也不知道父皇这时候召见他有什么事,只得硬着头皮进宫。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进门不久,皇宫大门就打开了,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大内侍卫骑马冲出来,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
仍然守在附近的太子府侍卫一看这阵势,便知道出大事了,在这节骨眼上,这大事会不会跟战为君有关?
虽然没有景辉镇场,这些人还是兵分两路,一路继续留守在皇宫四周,一路跟着那些大内侍卫离开。
跟着跟着,这些侍卫发现,大内侍卫们所去的方向,居然是宰相府。
皇上派这么多人去宰相府,要干什么?难道是宰相出了什么问题?但文宰相可是皇上的心腹,不太可能惹出什么大事吧。
大内侍卫们冲到宰相府门前后立刻散开,将宰相府围住并封锁了进出的街道。
而后,一批大内侍卫进入宰相府,关紧大门。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都在疑惑。
宰相府里没有传出任何异常或吓人的动静。甚至很快,宰相府的大门就打开了,大内侍卫们押着一人走出来,并团团围住这个人,不让任何人靠近此人。
这人是谁?
大内侍卫如此兴师动众,就是为了带走这个人?
行人和邻里想尽办法去观察那人,终于有人认出:“啊,那人是不是战为君战将军啊?”
“我见过战将军,那人好像真的是战将军……”
“战将军怎么会在宰相府?难道救走战将军的人是文宰相不成?文宰相有那么大的胆子么?”
“听说文宰相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是皇上的姐夫,怎么会干这种事?不过文宰相是有能力做出劫法场的事情……”
……
群情激昂,说什么的都有。
太子府的侍卫们一听,脸色全变了,心里也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京兆府刘平根本没有将战为君送去皇宫,而是悄悄将他送到了宰相府!他们之前在衙门听到的战为君去向,不过是刘平设下的圈套罢了,而他们就这样中了圈套,往皇宫跑去,给了刘平秘密转移战为君的机会。
刘平将战为君转移到宰相府后,将消息告诉文宰相或其他同僚,让他们借着早朝的机会将消息禀告皇上,皇上一面将太子引进宫里,一面派大内侍卫来宰相府押走战为君。
明白真相的太子府侍卫们眼睁睁的看着战为君被押走,眼睛都红了,却又无能为力。
他们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与大内侍卫相战,更不可能与皇上对抗。
原本,他们占据上风,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抓到战为君了,结果却在最后的关头栽了一个大跟头,功亏一篑!
这个“篑”,损失的可是太子的皇位,以及他们日后一生的荣华啊!
侍卫们无声的看着大内侍卫们走远,久久无法动弹。
“咱们……怎么办?”良久之后,有人哑着声音问道。
“我觉得,还是走吧……”有人道。
而后,所有人沉默。
太子,已经败了!
不会再有机会坐上龙椅了。
而且太子才能不足,没有实权,名望不佳,朝野的支持者也不多,一旦太子之位被废,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