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这一切,你尽可以去跟姒月对质,我相信她不敢睁眼说瞎话,而你的存在,便是最有力的证据。”不知过了多久,景立天又再次开口,“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为我自己立碑,而是为了告诉你,我并没有抛弃你的母亲,也不是对你真的没有半点亲情。”
“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对你也亏欠良多,但你的母亲也绝非善类,她对你并不见得比我对你好,你若是能接受她,能当她是母亲,那又为何不能接受我,为何不能当我是父亲?”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认祖归宗,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我会让你拥有久久曾经拥有的一切,还会给你久久想要而得不到的富贵,那将是你一生想都想象不到的。我也会爱你胜过爱任何一个孩子。”
“现在,”景立天平静的道,“久久,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父亲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她的回复,将关系到他还能不能跟她谈下去。
他确实需要她,但如果她始终视他为敌人,始终想杀了她,那么他给她机会和富贵,也只是加快自己的死亡罢了。
终于,姒琅抬头,转头,看着他:“我可以相信你说的故事是编的,但是,我很难相信你会真心待我。”
如果是两年以前,她一定不相信她那沦为奴隶的可怜母亲是那等深谋远虑、冷酷狠辣之人,但现在,在见识过母亲的种种非凡之举后,她多多少少有点相信了景立天的说辞。
至少,如果不是景立天允许,她绝对不可能被生下来和活下去。
想到母亲很有可能是故意让自己经历这一切,承受这一切,她的心里,可谓是百味杂陈,觉得景立天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恨了。
“是的,光靠说的确实不能服人。”景立天见她的态度有所放软,心中稍为宽慰,“我会拿出身为父亲的诚意来。”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铃铛,摇了摇。
虚掩的殿门被推开,几名侍女端着托盘走进来,跪在姒琅的面前,举高手中的托盘。
“这是你的公主宝册,这是你的公主玉佩,这是皇室族谱正册,只要你愿意,我即刻在族谱上加入你的名字,并将你归在皇后的膝下,如此,你便是最尊贵、最名正言顺的公主。”
不管是皇室还是民间,女子都被视为泼出去的水,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一般都不会记入正式的族谱,要记也是记在副册、亲族族谱上,景立天愿意将姒琅的名字加进族谱,那便等同于向世人宣告,即使姒琅日后出嫁,她也仍然是本族的正式一员,地位不为因为出嫁了而有所削弱。
皇室目前还活着的公主中,只有招婿上门的景琳公主拥有这样的待遇。
姒琅看着那块刻有“景久久”三个字的公主玉佩,目光闪了闪,手指动了动,还是不动声色:“认我当公主,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心里始终清楚,景立天会想认她,绝对不是因为她是他的亲生女儿,绝对是出于利益的需求。
到底是怎么样的利益,才能让景立天不介意过往的一切,并给予她这么好的条件?
景立天一手拈了拈须,一手挥了挥,示意宫女们退下去。
宫女们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侧有架上子,鱼贯退出。
“因为,你比朕的任何女儿,包括朕的皇子都要聪明和能干,都更能成就大业。”景立天盯着她,深沉的道,“连嬛儿与你相比,都差得太远,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同样,也只有我才能给得起你配得上你的青春、美貌、才能的一切。”
“至少,”他犀利的道,“我能给你你母亲十年内都给不了你,甚至一辈子都给不了的东西。”
“久久,”他语重心长,“现在正是你一生中最为美好的年纪,你莫要辜负了这大好的青春,毕竟,有许多好东西,若是得到得太迟,就太可惜了。”
姒琅目光又闪了闪,下意识的用眼光扫过托盘上的几件东西,谨慎的问:“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景立天道:“你觉得呢?”
姒琅淡笑:“总不会是小事和容易办的事情。”
景立天沉吟片刻后,终于抛出杀手锏:“刚才给你的,不过是开胃菜罢了,正餐,其实是这个。”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乌黑莹润的令牌,拍在姒琅的面前:“只要你全心全意的与父皇联手,这个身份,便是你的。”
姒琅一看到黑色令牌上面的字,脸色立刻变了。
不是变得苍白和铁青。而是震惊,不敢置信。
黑月皇后?这是黑月皇后的身份令牌?真的假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吧?就算是景立天,也绝对没有胆量仿制这样的东西,也仿制不出来。
可是,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景立天的手里?景立天还说会给她?
一时间,姒琅的眼色和脸色变幻莫测,却始终不敢相信。
景立天仔细捕捉姒琅的表现:“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朕的手上。很简单,虹儿和嬛儿的面容皆被毁掉,不可能再嫁给黑月之王,黑月之王最后挑中了你,直接留下这块令牌,让朕找到你后,再送你去黑月之国。”
姒琅蓦然睁大眼睛,眼里闪过一抹神采,而后一脸警惕。
“你可知道这块令牌有多么珍贵和重要?”景立天在她已经动摇的心头上不断敲打,“这是黑月皇后最正式、最权威的身份证明,只要有这块令牌在手,至少可以代表黑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