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又这般的冷淡和居高临下……
“杜姨娘来找我可是有事?”小谢这才开口与她说话,“你也瞧见了,我有些忙。”
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杜明珠瞧着她那热泪就滚滚落了下来,“你如今有出息了,一口一个杜姨娘是当真与我生分了。”
小谢笑了一声,靠在椅子里,玩着腕子上的珍宝链子,“不然呢?杜姨娘想我问你叫什么?叫娘?我是谢家的嫡女,问一个陆家的姨娘叫娘岂不是笑话?我谢家虽是商贾之家,却也是要脸面的。”她语中带笑,话里却半点不客气,“再者,我在离开陆府那日不就与你说清楚了吗?从那日起我就与你没有半点瓜葛。”
杜明珠没料到她会如此不顾情面的讲出这些伤人的话,当即又气又心寒,眼泪止不住的掉,哭着道:“你如今……你如今出息大了,是看不起我了吗?我到底是你的亲娘!”
“从你要给人做姨娘那日起,就不该指望被人看得起。”小谢瞧着她,嘴上挂着笑意,“我若是如今没这般出息,你也不会记起来原来还生过我这个女儿吧,杜姨娘。”
杜明珠是当真被气着了,脸色惨白,眼泪落入雨下,一捂脸哭了起来,嘴里说着什么她也是没办法啊之类的话。
小谢听着嫌烦,起身道:“杜姨娘若只是来哭一场就找别的地儿吧,我忙的很。”刚要走,手就被杜明珠拉了住。
她哭的那个梨花带雨啊,这才开口说了今日来的目的,先是说了好大一堆的苦楚,在陆家如何艰难,最后绕回来小儿子身上,原来是此次围猎大会,陆慕只带了续弦李青和李青才几个月大的小女儿,以及长子陆瑞云,压根没想带杜明珠的儿子陆洲。
所以杜明珠才求到了小谢这里,想让她带陆洲去。
她哭着说:“这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是此次围猎大会的承办,又与那赵家啊公主郡主如此熟络,也就你一句话的事儿,你便带州儿去玩一玩,见见世面,凭什么他陆瑞云能去,我的州儿就不能去?”
哪里是想让小孩儿随便去玩玩见世面,是想借着她认识一些达官贵人,在人前露面吧?毕竟姨娘和庶子哪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她就是想给自己儿子尽力铺路,说不准以后又要让小谢介绍给公主郡主认识。
这套路小谢太熟了。
小谢掏出帕子垂眼给杜明珠擦了擦眼泪,轻声道:“瞧杜姨娘哭的,这确实是我一句话的事,我与那些公主郡主也确实还算说的上两句话,但是啊杜姨娘,我凭什么帮你?”
她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出这话来,让杜明珠都愣了,却听她又柔柔道:“你若硬要说因为你生了我,但你也利用我进了陆家不是吗?咱们俩之间早没什么恩情可谈了,我是个商人,日后杜姨娘若有什么想找我帮忙了,就拿等价的报酬来谈,不然你下次连我的面儿都见不上。”
她将帕子随手丢进了旁边的花丛里,看都不再看杜明珠一眼,吩咐丫鬟道:“瓜果就让那孩子带回去吃,将两位送出去。”说完抬步就走。
杜明珠之前所有设想的她如何打动娇娇,娘俩如何抱头痛哭,在这一刻全部是白日做梦,女儿早已不是那个任她摆布的女儿了,她甚至连半句话都不愿听她说,她是谢家的大掌柜,忙着要接待郡主,哪里有空看她这个姨娘在这里哭……
杜明珠心里又恨又怨,咬紧了牙根一把拉过陆洲,“吃什么吃!日后有点出息!到时候看谁还敢看不起你看不起你娘!”等着吧,商贾之女再风光又如何?身份依旧低贱,哪个达官贵人会愿意取一个抛头露面的低贱商人之女!有她求到她门前那一天!
她拉着儿子要走,却被铺子里的人从后门请了出去,说是大掌柜在前面招待小郡主,怕冲撞的小郡主,将杜明珠气的手指发抖,行!行!如今谢娇可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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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在前面招待小郡主就听见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原主的幸福值涨了百分之五,在您拒绝被杜明珠利用时,现在是百分之四十五。”
久违的幸福值涨了啊,谢娇自己如何不知道母亲是在利用自己,但是她上一世没有资本,一个小姑娘被拖进陆家的火坑,就跳不出来了,这也是小谢为何一定要自己先站稳脚,她当然可以抱上陆远的大腿,依附他,但她喜欢势均力敌。
她招待完小郡主,就回了谢家。
谢修来接她回去,自从那次出事之后他就车接车送,再不敢远离小谢了,又听说今日杜明珠来找她,替她打抱不平的道:“她就是看娇娇姐过的好了,又来给你找麻烦,日后再来娇娇姐就命人来找我,我替你赶她走。”
小谢坐在马车里笑了,对谢修道:“明日你随我一同去围猎大会,万一有哪家小姑娘瞧上你,阿姐就替你说和说和。”
谢修的脸立刻红了,嘟囔着他才不去。
嘴上说是不去,第二日却天没亮就起来挑衣服了。
等小谢梳洗完出来一瞧,嚯!好一个花孔雀!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