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扶墙走路。只见夏风一步没有走稳,李樵担心地快步上前,扶起了险些摔倒的夏风。猝不及防地,两人前所未有地挨在了一起。夏风仰看李樵,李樵俯看她。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夏风隐约听见了李樵的心跳,李樵闻见了夏风淡淡的发香。顷刻间,他们被一阵暧昧的氤氲萦绕其中。情不自禁地,他们凝视对方的眼眸……
砰!
房门开了又关。
“我回来了!”李成文从两人身后走过,径直进了里屋房间。
氤氲顿散,夏风和李樵同时慌地分开。
夏风背转过身,继续扶着墙练习走路。
再看夏风的背影,李樵的心里忽的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这感觉前所未有,像是凭空而生,又像是一早就有,只不过被什么给遮住了,今天被不经意的一撩,它便泛滥了出来。
回想过往种种,李樵细细找寻对夏风产生异样情感的源头。
是某天早上夏风笑意盈盈地对他们说早安时?
是夏风烧了一桌好菜,轻笑地看他与李成文将其一扫而空时?
又或是,在他第一眼看见夏风时,那种情感就已经被悄然埋下。在古人的书里,它被称为一见钟情……
“你知道吗?”夏风忽的转身看向李樵,“我是个贪心的女人。”
李樵轻挑眉梢,回笑:“是么?”
夏风轻笑。她转回了身,继续朝前幸苦地迈着步子。李樵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一边走着,夏风一边悠悠地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能站起来就很满足了。后来,我想要是能走就更好了。再后来,我不但想完全恢复成正常人,我还想能重新去跳舞。但是现在……”
夏风忽的沉默了,低下了头。
“现在怎么了?”李樵轻笑地问。
夏风轻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我倒不希望恢复了,我宁愿还坐在轮椅上。”
“为什么?”李樵愣住了。
“因为,”夏风再次回身,看向李樵,甜声娇笑道,“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一直被你照顾着,留在你身边。”
恍惚间,李樵听见了蝉声。
真是奇怪,立秋还没到,哪儿来的蝉声?
“嗡嗡嗡嗡”的,让李樵不觉得间,错觉自己堕入梦中。
当他回过神来时,夏风仍在继续她的康复训练。刚才的对话,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
“她真的说过那些话吗?”李樵在心里疑惑道。
他不敢再问夏风。他既怕她说过,又更怕她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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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奇和夏雨佯作在列车上偶遇,一起回了家。
“我来接夏风!”唐奇站在门口,不耐烦地等着李樵推夏风出来。
夏雨不急着进屋,与唐奇站在门前闲聊。她气色极好,脸泛桃花。显然,一整年的柔情蜜意滋润了她不少。
啪嗒,啪嗒,啪嗒……
抑扬顿挫的高跟鞋声由远而近。
唐奇和夏雨不约而同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们的表情,渐渐地凝固了……
只见夏风拎着手提包,婀娜聘婷地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身上穿了一条橘色的连衣裙。鲜亮的橘黄,衬得她肤白如雪。
唐奇不自觉地看向她的腿。他不禁咽了下口水。说不上有多久,他几乎快忘了,夏风拥有一双格外漂亮的腿,修长圆润,美不胜收……
第17章 腹黑白月光(6)
“夏风, 你……”夏雨难掩失望的神色,强作欢笑道, “你的腿好了?”
“嗯!”夏风轻笑, “多亏李樵帮我找了一个好医生。”
说罢, 夏风回看李樵,报以淡淡一笑。
李樵送夏风到门边,递行李到唐奇手中。他的脸色一如以往的波澜不惊。喜也好, 怒也好,都从上面寻觅不到半点迹象。
夏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李樵。自从她可以行动如常后, 李樵便渐渐疏远了她。他开始找各种借口晚回家, 即便到了星期天, 他也会主动待在单位的办公室里加班。
其实, 李樵现在的工作不过是他负伤后被安排的闲职,用不着他如此废寝忘食。他这样做的目的,夏风只稍一想,便猜出来了。
“你在躲我?”有一天,夏风笑问李樵, “你怕我?”
“胡说什么?”李樵被说中了心事, 极力用一本正经的口气遮掩,“我怕你什么。”
夏风猜对了, 李樵确实怕夏风。他怕不可救药地爱上夏风,怕越过那条禁忌却又频频诱惑着他的界限。他是一个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他以为自己的自制力该远胜于常人。可是万没想到,这一切,在夏风那含情的双目, 微启的朱唇,以及她聘婷婀娜的身姿面前,全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从李樵闪烁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