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公看着乐成这样的皇上都有些心累。
“小路子,你说杨氏是怎么长大的?”景帝已经不再大笑了,虽然脸上还是挂着笑意,但眼神冷得叫人心颤:“她肚子里的那块肉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就已经想到朕的皇位了。”
路公公叹了口气:“皇上,杨淑仪是翻不出什么浪来的,您就不要恼了。”
“她不是要去找德妃吗?正好让朕看看德妃是不是真的没心思了,”景帝勾着嘴角,希望德妃不要让他失望。
“皇上,丽妃那里已经有反应了,”路公公今早听到这消息,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太医已经诊过了,的确是滑脉。”
“你确定?”景帝也有些皱眉了:“丽妃有喜了?”
“太医是这么说,”路公公在皇上的凝视下,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就是丽妃的反应很大,每天都要进补,但就算是这样,丽妃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景帝听了,从龙椅上站起身,走到殿前:“看来是那药的问题。”
“奴才也是这样想的,”路公公皱着有些淡的眉头。
“继续盯着,”景帝说完就走回案前。
“诺,”路公公有些犹豫,但还是觉得这事要跟皇上说一嘴:“皇上,今天太医院那给各位小主请了平安脉,其他的都没什么异样,就是……就是昭阳宫的熙贵仪,据太医报,好似隐隐有滑脉之相。”
景帝拿朱笔的手微微一顿:“熙贵仪自己可有察觉?”
路公公知道皇上的意思:“还没有,熙贵仪身边那个叫竹雨的,只擅长药食,对脉象上并不在行。而且太医说熙贵仪滑脉并不明显,还要再过半个月才能确定。”宫里的太医就是这样,说话都说不满,就怕担着责任。
“朕知道了,”景帝干脆放下笔:“你吩咐御膳房,最近昭阳宫想要吃什么就尽量满足。”
“诺,”果然是偏心,之前的那些小主有喜,可不见皇上有这吩咐。
“还有,以后让太医院的成六味负责给熙贵仪请脉,”景帝吩咐完,就笑了:“成六味跟她外祖家有些渊源,想必也会对她尽心些。”
路公公心里不住地吐槽,何止是有渊源,那是过命的交情,看来以后他要再对熙贵仪客气点:“诺。”
这边无知无觉的沈玉珺正在用着午膳:“今天这菜不错。”
“小主最近高兴,”秋菊笑着说到:“胃口也开了。”
沈玉珺用完膳之后,就到屋外绕着园子走动:“最近天气回暖了,园子里的花草都开始冒嫩芽了,感觉一天一个样。”
“是呢,奴婢前些时候,还觉着园子里光秃秃的,这会子再看,感觉真是眨眼间的功夫。”竹雨搀扶着自家主子:“再过几日就是二十八了,小主进宫已经一年了。”
沈玉珺微微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
竹雨觉得她家主子这样很好,不是数着日子过:“小主,这春天也来了,咱们是不是该翻翻库房,找些布匹出来,给您做几身衣裳?”
“这个主意不错,正好最近也没什么事儿,等会咱们就叫竹云开了库房取些布匹出来。”沈玉珺觉得现在的日子已经比她曾经想象的要好很多,她相信只要她用心过日子,那日子就不会差。
重华宫里,德妃听婉依回禀说连玥阁的杨淑仪来了,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她今儿怎么贵步临贱地了?让她进来吧,本宫也想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
“诺。”
杨书嬅一手撑着腰,一手抚着肚子,慢慢地进了重华宫。德妃见了就冷笑了一声,这样子是学了钱洛惜啊。
“嫔妾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吉祥,”杨书嬅微微福礼道。
“婉依,”德妃坐在榻上,一手托着下巴:“只怕杨淑仪尊贵惯了,已经忘了该怎么行礼了,你来给她做个示范,也好叫她整整规矩。”
杨书嬅闻言,脸上有一丝的恼怒,但也只是一瞬之间:“不用麻烦婉依了,嫔妾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吉祥,”这次她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宫礼。
“起来吧,”德妃打量着杨书嬅,看着她起身之后,就双手抱着凸出来的肚子:“婉依,给杨淑仪搬把椅子过来。”不管怎么样,她不想杨书嬅在她重华宫出事。
“谢德妃娘娘,”杨书嬅在绿裹的搀扶下坐到婉依搬来的软椅上。坐下之后,她依然双手抱着肚子。
德妃不想跟她废话:“你今天怎么想到来重华宫了?”
“嫔妾有些日子没来给娘娘请安了,”杨书嬅好似很歉疚的样子:“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嗤,本宫又不是皇后,无需你来请安,”德妃嗤笑了一声:“直接说吧,你来干什么?”
杨书嬅哪里想到德妃会这样表现,不过既然她明确问了,那她就直接开口了:“嫔妾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娘娘打算怎么办?”
“什么?”德妃很惊讶:“你说什么,本宫没听错吧?”
“娘娘之前不是跟嫔妾说过要抱养嫔妾的孩子吗?”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