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苏星语手足无措的,看到他顺着额头流下的血,还有地上沾着血迹的大号石榴。
这个事实让她很惶恐。就算是他先过分了,可最后却是她先失控…
失控造成这样的过失。
顾逸辰却不太在意,抬手碰到血迹。留意到她不安的情绪,还安慰她,“没事,小伤。”
苏星语和他去医务室简单包扎,回到教室时,全班同学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两人,尤其是顾逸辰头上缠的一圈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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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上。苏星语没和任何人交流。一放学,她迫不及待的跑出教室,钻进杨司机的车里,带上眼罩耳塞,靠在后座,像一株濒临枯萎的植物。
杨司机其实想和她说一件重要、特别重要的事,但看见她那幅模样,还是等留到下车再说吧。
“到家了孩子。”杨司机驶到别墅里,停稳车,开口叫她。
她毫无反应。
杨司机只好下车,关上前车门,打开后车门,犹豫的站在车外,想到这即将是最后一天履行工作职责,声音也变得慈祥软化一些,双手扶着车门,做出最标准的恭敬手势,“孩子,下车吧。”
苏星语隐约听到声音,慢腾腾的摘下耳机,一脸不高兴的走出车门。
她一如既往的向客厅走去,杨司机唤住她,“星语。”
苏星语停下脚步,疑惑的转身。
杨司机递上一串车钥匙,歉意的鞠躬,久久没直起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苏星语目光扫向钥匙,怔怔的问,“你要辞职?”
杨司机双手举着它,半晌后,点头。
“怎么了?”苏星语心里有些慌,“干的好好的…是不是我爸妈给你的待遇不满意?要不然我和他们提要求加薪。”
杨司机摇头,最终把钥匙交给她,没有太多解释。
他在传达一个讯息: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他对不住老东家。他迫于生计奔波,撑到现在,但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现实问题很现实。
苏星语看着杨司机慢慢走远,心里特别压抑。
连司机都要走了。她正在亲眼目睹着自家公司大厦将倾的颓势。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无能为力。
苏星语走到家中,冷冷清清。家政阿姨今天也没来。
她拨打父母的电话,提示音都是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正忙,有多忙?
这个提示音象征着对方已挂断。
她翻翻厨房的食材,随便煮了些挂面,热面的蒸气烫的她眼睛发酸。
吃完饭收拾好,她躺回床上,戴好眼罩,沉沉进入梦乡。
半梦半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电话铃声响了。她翻身起来接电话,那头一片嘈杂声中,夹杂着一道急切的刻意压低声,“星语,别待在家里,先去你奶奶家躲一阵。”
苏星语顷刻睡意全无,这道声音是爸爸,“爸爸,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里?““别问这么多,现在时间不够赶快出发,记住这两天都别回…”苏建明还没说完,那头传来一阵重物碎裂声,之后电话被切断。
苏星语的小脸煞白无血色,如果没听错,公司那边的声音是在打砸抢?
为什么会这样?
时间,凌晨四点。
她机械的动作走下床,推出一只行李箱,正把衣服日用品等东西往里面装,此时门外传来惊天动地的引擎声。
她站起身向外看,别墅栅栏外停了一排车,车灯照得周围如白昼。
苏星语想,这种阵仗何必呢,家里什么都没有,她连保险柜密码都不知道,没钱,只有她自己。
不到一分钟,七八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推开客厅锰的灯点亮。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聚站在客厅中央穿着卡通棉质睡衣的苏星语身上。
“小姑娘,你在这儿住?”人群分开,走出一个叼着烟,右手把玩着打火机的墨镜男人,年龄三十多岁左右。
苏星语对着乌泱泱一群人,底气不足的问,“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有我家钥匙?”
“别慌,钥匙当然是找开锁公司配的。我们今天来没别的事,就是要钱。要到钱立刻走人~”墨镜男摘掉墨镜,打量着这间房子,“你爸妈还真放心啊,让你一个人住这儿也不怕你出个万一?”
“你在嘲讽你们就是那万分之一?”
“哈哈,你还挺逗。”为首的老大摇头笑笑,“但和我们贫嘴没用,我们不怕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