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见他们说不出来话,拔出佩刀就要砍过去,风声鹤唳,刀光在阳光下折s,he进人的眼睛。韩元人称玉面修罗,这几人都是见识过的。
“是副指挥使魏明……”
闻言,韩元收刀回鞘,斥道:“胡说,魏明不过南衙禁军中的副指挥使,怎会与此事有干系?”
这个名字不陌生,与卫国侯比邻,韩元认识侯夫人姓魏,南衙禁军最高长官是统领,指挥使一抓一大把,副的更别提多少了,因此,韩元只能猜测出与侯夫人有关。
“我们也不知道,收到的命令就是杀一个眉梢有朱砂的少年。”答话的汉子方才离刀最近的,现在头皮都在发麻,冬日里额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刚刚不是喊的快,脑袋就开花了。
事情出乎韩元的意料外,原以为捉的是重要的认证,不想是卫国侯府理不清的事情。他示意陆琏给纸笔让他们写下证词,自己出去找君相。
魏明是谁,君琂与韩元都不认识,但卫长宁认识。
少年端坐在窗下,晶莹的肌肤透着光泽,淡淡言说:“魏明是夫人的堂弟,魏家遭到落魄,据说没有落魄前,老侯爷给我父亲定亲定是就是魏珺,后来老侯爷撕毁婚约娶我母亲,父亲念着旧情将魏珺纳给侧室,扶持魏家。魏明便是其中一位,他在南衙中当值,也算是我父亲的功劳。”
韩元顿时说不出话来,旁人家务事,轮不到他多话。卫怀慎表面清风霁月,当年将魏珺纳入府时,引来一群文臣的称赞,夸他如何清明。
十多年前的事,君琂有些回忆,那时她虽说是稚子,君家长辈对卫怀慎无不称赞,君子风度。但现在她为女人,想的却是卫长宁的母亲沐云,在旁人看来她就是鸠占鹊巢的第三者,其中是苦楚唯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魏明杀人,背后主使是谁,不用人说,就已经很明显了。
卫长宁知道真相后,表现得很平静。韩元明白这是经历多了,就不会觉得惊讶。他看向君琂,道:“此事君相不易出面,不如交由我,就看世子如何想了结此事?”
“我听先生的。”卫长宁开口,将主动权交到君琂手中。
君琂便道:“证词一式两份,一份证词与三人同时送去侯府,一份留在将军处。”
这件事若摆上台面,依靠卫国侯偏袒的性子,只会认为卫长宁惹得阖府不宁,魏明必然会替魏珺将罪顶了。如此波折,魏珺光鲜亮丽,卫长宁得不到半分好处,反惹得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