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在她面前坐在,卫长宁瘦了很多,她低声道:“眼睛不能闭上。”
“知道。”卫长宁的声音极是沙哑,听得君琂心神一动,握着药瓶的手也微微发抖,眼睛若毁了,卫长宁便永远挣扎不出泥潭,科考、世子的位置都将离她而去。
君琂俯身,将棕色的药水徐徐滴入漆黑分明的眼珠上,卫长宁眼睛睁得很大,带着不多见的呆滞。
她的动作很轻,卫长宁却还是疼的皱眉,痛苦得想要闭上眼睛,在她撑不住的时候,君琂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好像那么一瞬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就如同她两人的命运再次缠绕、纠葛,怎么也分不开。
君琂放下药瓶,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她过去将门窗都关好,道:“我替你上药吧。”
卫长宁闭着眼睛,意识恍惚,听到这句话还是惊得清醒,下意识握紧拳头。
君琂拿了药酒过来,轻轻解开卫长宁的腰间束带,宽衣解带的第一步。
卫长宁没有力气反抗,一夜过来,只要她稍微动一动,后背就疼得难受。
雪白的中衣寸寸滑下,露出盈盈如雪的香肩,再往下就全被层层包裹的绸带掩盖了,什么都看不见的。可纵然如此,卫长宁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君琂小心将她翻过来,露出背部或青或紫的大片伤痕,她眉睫颤了颤,将药酒倒在纱布上,轻轻地擦拭。
大片淤痕布在雪白的肌肤上,略显狰狞,冷热之间让卫长宁忍不住打了激灵,兼之看不清眼前情况,心中产生羞耻感。
君琂不知她心中想,绸带挡住淤痕,不解就不好伤药,指尖顿了顿,还是道:“解开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