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认真道:“属下定会拼尽全力,护您周全。”
主神点了点头:“嗯,但千万小心,不能把那位姑娘伤到。”毕竟是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女嘛,任务还需要她去完成的。
严泽叹了口气:“您还是如此心善。”明明都被人提着剑指着脖子了,却还是舍不得反击伤人。
二人队伍增加到了三人。原本漫无目的的四处瞎逛,变成了主神和系统跟在严泽身后,往山庄方向赶去。
坐在一个茶铺里,严泽道:“山庄里易守难攻、守卫森严,就算将来那些侠士携手杀来,我们也能抵挡的住。”
主神道:“侠士?难道我以前是一个很坏的人吗?”
严泽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您是位很好很好的人。请不要因为外人的无端指责,就把一切过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说完,剑身出鞘,挡下了远方射来的一柄飞刀。目光冷淡的看向不远处的女人。
主神对世界之女招了招手:“都这么多天了,不累吗?坐下来一起歇息会儿吧。”
世界之女哼了一声,死死的盯着严泽,像是要从他身上盯穿一个洞出来。
然后还真赌气的一步一步走过来,剑用力的往桌上砰的一放,气势汹汹的坐在了严泽旁边的位置上。
半晌后憋出一句话:“叛徒!”
严泽懒得搭理她,只是道:“若不是少主让我手下留情,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快快离去,莫再浪费力气。”
世界之女抿了抿嘴角,不甘的心理清楚这就是事实。
主神对世界之女态度一直都是很和善的,说道:“生气伤身体,不气,不气啊。”
世界之女一看主神这和稀泥的样子,反而更气了,柳眉横竖指着主神就骂道:“你这个!”
严泽的手默默按在剑柄上,看了她一眼。
“”
世界之女用力的一拍桌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越想越恼火,闷着声对严泽道:“我就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一边杀妖魔,一边又护着他,到底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在助纣为虐。”
严泽拿走系统手里的茶壶,在系统不情愿的目光下,抢走他的工作给主神倒了杯茶,说道:“助纣为虐?你若是知晓了全部的实情,就不会这么说了。”
世界之女:“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知晓?”
严泽呵了一声:“你若是知道,便不会这么义正言辞了。”
世界之女眉梢轻佻,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手掌往前一摊,做出个“你请”的姿势:“行,你说,我听。”
严泽气死人不偿命的冷淡道:“我又凭什么要把我家少主的事情,告诉你一个外人。”
世界之女呼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满脸怒容的转身便走。
主神在后头喝着小茶悠然自在:“明天见。只是记得不要再在我们房间屋顶上睡觉了,外头天凉。”
于是又是一柄飞刀冲着主神的脑袋方向扎来。
主神发出畅快的笑声,看着那银光被中途打落到地上,对着严泽道:“你们俩,看着真是有趣。”
严泽不解。
主神眨了眨眼:“我昨天看到你半夜翻窗出去,给那个姑娘盖被子了。”
严泽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属下不敢。”
主神眨了眨眼:“不敢?什么不敢。她很凶吗?我看着挺可爱的。”
严泽道:“我一个总之就是不行,少主您可莫再开这种玩笑了。”
主神呵呵笑了两声,不说话。
然后又是半夜三更,月亮高挂枝头,屋外传来“笃”的一声闷响,屋内两人齐齐睁开眼睛。
主神抱着自家人形抱枕,对严泽轻声道:“去看看。”
严泽从蒲团上站起,打开窗门,将插在木窗上的箭拔了出来。取下上面的书信,翻开来看了一遍。对主神道:“是云裳。”
云裳就是世界之女的名字,主神对他抬了抬下巴:“去吧。”
严泽迟疑了一会儿,就道:“属下快去快回。”说完把正睡得迷糊的系统叫了起来,让他伺候保护少主的安全,然后身手敏捷的翻窗跳出,身影融入到夜色中,快速离去了。
系统背过身偷偷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转过身来去找自家主神的身影,楞了一下。
屋内窗户没关,外头的月光照在屋内,留下一片银色的白霜。
主神光着脚踩在地上,纤长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那出尘的神仙,屈尊降临到人间。
——虽然本就是如此。
系统忍不住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身影,深怕下一个眨眼,对方就会像那幻影一般悄然离去,只留下一地的遗憾和怅然。总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渴求,他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为你留下来。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做着任何他愿意做的事情,谁都无法让他驻足,让他迁就。那么的高高在上。
将放在桌子上的信封拿起来看了看,主神转身,对系统笑道:“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是在谈恋爱?过来给我参考参考。”
系统回神,诶了一声,跳下床提着鞋子走过去,仔细的蹲下身来帮主神把鞋子穿好,这才站起来借着月光将信封上的内容看了两遍。
说道:“应该是吧。”
主神:“相爱相杀?”
系统点头:“虽然两人嘴上都说的凶,但世界之女貌似没有要对严泽下杀手的意思,严泽对世界之女也挺手软的。”
主神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