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老夫告诉你,老夫原本在天上,正在午睡,刚刚进入梦乡,心中一惊,随即便醒,掐指一算,便知你大难临头,就匆匆而来,一时来到急,竟忘了穿鞋!”
张道陵连忙跪地。
“师尊,都是弟子无能,惊扰了师尊,弟子罪该万死,请师尊责罚!”
“起来吧!真要责罚你,老夫就不会来了,竟说些客套话!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你是凡人之身,哪能受得了!”
“多谢师尊!”
张道陵谢了老君,这才站起身。
“道陵啊,虽说你与年轻人在相貌上一般无二,毕竟你的年岁已经百岁了吧,一百年了,经历了一百年的人,怎么毫无觉悟呢?”
“弟子愚钝!”
“为师真要问问你,果真看不见为师吗?”
张道陵一愣,不知所措。
“师尊?”
“难怪你眼瞎,连心也瞎了吗?”
张道陵被老君一骂,不敢言语。
“眼虽瞎,只要心中自明,那眼便未瞎,你明白吗?”
“弟子明白了!”
“明白什么?”
“弟子明白,心比双眼更能看清事物的本源,那世间的表象只会出现在眼中,只有心才能抓住隐藏在事物中的本源,心静,自然便能看清一切!”
老君听了点了点头,很满意。
“还有,你的心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守住自己的心和自由,只有这样才能看到世界的美丑和善恶!正所谓,躁胜寒,静胜热,清净为天下正,只有保持心的清静,才能做到胜寒、胜热,随心所欲的进退,全由自己的心决定自己的路,这才是真正的自由,也是道!”
张道陵俯身谢老君。
“多谢师尊提点!”
“记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是,师尊。”
待张道陵抬头时,只见老君已经缓缓骑牛离开。
张道陵目送老君离开。
娃娃躲在门口,将老君与张道陵的对话听的十分仔细,不过,有很多地方是不明白的。
当老君渐渐离开时,天气渐渐转热,雪停止了,天空中太极大盘子也随之消失了,渐渐的,天空恢复之前的状态,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再次下了起来。
张道陵身后,那些被定住的大大小小的鬼孩们,此刻渐渐解定,可以自由活动了,他们瞬间面目狰狞,趁张道陵还在目送老君不备之际,迅速袭向张道陵。
娃娃眼尖,瞧见了,大吃一惊,却未叫出声,只因为,张道陵早已知晓,张道陵一转身,揪住一只小鬼的脖子,一掐,那小鬼便被一分为二,鬼头滚落在地。
现在的张道陵比之前厉害了,因为他善于用心去感觉,去明辨事物。有了这样的境界,好比双眼复明。
小鬼孩不断的袭击向张道陵,张道陵只徒手与小鬼孩肉搏着。
娃娃有些着急,一心想帮张道陵,急的在原地直跺脚,团团转个不停,突然想到,立刻在塔内寻找到雌雄斩邪剑,那剑对于娃娃来说有点大,娃娃拿不起,只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剑拖出塔门,拖向张道陵。
“师祖,剑!”
张道陵正在厮杀,忽然听到这个声音,立刻意识到,是娃娃。
张道陵立刻边打边撤,撤到了娃娃身边,取了娃娃送来的剑,挥剑一上,那些小鬼孩们纷纷避让不敢上前。
信差一见,这可不行,提着流星锤便挤开鬼孩,径直的走到张道陵面前,二话不说,根本也没说过话,就抡起流星锤砸向张道陵的脑门,张道陵一闪,闪过一招,催促身后的娃娃道。
“娃娃,你快闪开!”
“师祖?”
“快走!”
“快走!”张道陵厉声道。
娃娃只好依依不舍的退到塔门内,向外张望着。
张道陵调整好招式,准备迎接信差的招式。
“这次可不能再被这货杀了,不然,又要连累师祖了!”张道陵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信差出手,挥起流星锤,照着张道陵脑门砸来,张道陵一闪,就地一滚,一剑砍断了信差的一条腿,信差歪歪斜斜的未倒下去。
张道陵已闪到了信差的背后,握着剑,摆着招式。
信差见断了一腿,毫不在意,一伸手抓了身边一个鬼孩,往断腿处一甩,那鬼孩便成了新腿,现在信差双腿完好,又挥着流星锤杀向张道陵。
张道陵挥剑而上,流星锤与斩邪剑交碰,发出一阵铁器相碰的“铛铛”之声。
信差抡起流星锤不断的砸向张道陵,速度越来越快,张道陵不断的挥剑抵挡,速度也是随之越来越快,不巧,张道陵输了一招,手中的剑被流星锤震飞,人也被一记流星锤砸中胸口,顿时飞栽在地。
小鬼孩们顿时又是一阵欢呼。
娃娃却大为的紧张,万一这次,张道陵又被杀了,老君还会来救吗?即使来救,师祖也是颜面无光。
信差揪住了张道陵的衣襟,将张道陵从地上揪了起来,一使劲,将张道陵揪到了半空中,又狠狠的将张道陵摔在地上,张道陵口角溢出鲜血。
信差提着流星锤迈步走向张道陵。
张道陵见信差走来,心中一慌,顿时大感死定了。
人在越发危急的时刻,便会爆发出无限的可能!
老君刚刚的话,像一道光一样,瞬间点亮了张道陵的心,张道陵瞬间领悟了,盘腿而坐,双手结印在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