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落在地面上，没一会就腐蚀出了许多巨大的坑。

鬼娃娃掉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叫声，捂着头不停地打着滚，手指缝间不时的冒出几缕灰气。

“这是什么东西！”鬼娃娃受伤后，暗红色的浓雾退散开去，白衣少女心疼地抱起惨叫的鬼童，手一抹，不知将它收到了何处：“这样对我的心肝宝贝，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了！”

白衣少女的白色卷发一下变得无比之长，宛若两条巨蟒，卷向曹旭。

白色卷发速度太快，曹旭来不及躲闪就被捆住了。

白发慢慢收紧，曹旭只觉得一股巨力勒紧了自己，五脏六腑受到剧烈的挤压，嗓子一甜，曹旭喷出一口鲜血。

曹旭懊恼自己打斗的经验实在是太少，见到白色长发时已经有些慌了，根本没想起来把病气覆盖到身体上。

不过亡羊补牢，现在也为时不晚。

白衣少女刚想将曹旭直接勒死时，之前见过的那团灰雾又出现在了曹旭的身上，以曹旭为起点，顺着她的白色长发，向着脑袋快速蔓延。

被灰雾包裹住的白发，没两秒就和高个男子的血肉一样，风化变成了黑色的沙子。

随着白发的损坏，曹旭身子一轻落在了地上。

抬头看向白衣少女，显然她没有料想到眼前的一幕。

“这是什么！”白衣少女吓得声音都变了，发出尖锐的叫声。

曹旭此时明白了过来，白衣少女应当是自己的头发炼制成了一种坚固的法器，这种行为有利也有弊。

好的一面就是指挥起来更加灵活，毕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坏的一面就是现在这种局面，虽说白衣少女知道，只有斩断自己的头发才能阻止灰雾的蔓延，可她浑身上下最坚固的东西就是头发。

当然这种做法肯定是利大于弊的，毕竟全天下能控制病气的只有曹旭这一人。

“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什么条件都可以，我有钱，很多钱。要女人，我门下弟子都是顶级美女。还有！我可以做你的仆人，干什么都可以，只求你放过我……啊……快停下来。”白衣少女心里明白，如果不阻止这灰雾，那自己最后整个人都会变成一堆沙子。她虽杀人如麻，从不在乎生命，但那都是对外人，真正轮到自己时，死亡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一切，什么尊严，自由，都没有活着重要。

“放过你？谁让过我呢？”曹旭面无表情，冷漠地像块万年寒冰。

说完这句话，曹旭自己也愣了愣。后半句话并不是自己想说的，不知为何就顺口说了出来。

没有再搭理白衣少女，曹旭眼睁睁看着她整个人一点点的被病气所吞噬，化作了一堆黑沙和白色的连衣裙一起散落在地上。

曹旭转身看向之前的高个男子，发现他躺的地方也只剩下了衣服、黑沙和断刀。

曹旭愣了一下，原本以为他只是装酷话少，没想到真是个哑巴。

听到楼下没了动静，皇甫明珠慢悠悠地走了下来：“打完了？可以睡觉了吗？”

曹旭点了点头，觉得皇甫明珠的反应有些太过平淡：“你不怕？”

“我怕什么？”皇甫明珠不明白曹旭为什么这么说。

“你就不怕我打输了，咱们都活不了吗？”

“不会啊，因为我相信你。”皇甫明珠晃了晃脑袋，又回到了楼上。

听皇甫明珠这么说，曹旭的心里被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对了，明天掏钱把房子修好。”楼上传来皇甫明珠的声音，紧接着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曹旭看着凌乱的屋子，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