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个已经被我原谅了的大宝贝洵美。她说她是被迫,她说她和我都被徐奇耀
设计了,才会造成误会。我是信了,但我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问我自己,难道
不会有另外一种解释,也许她没被迫呢?也许她心甘情愿的呢?女人一次不忠百
次不容!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出轨女人的那张嘴!
我没有说话,再度捡起一片碎瓷,尖利的瓷片仿佛闪着幽幽的蓝光,女人洁
白的脖颈如天鹅般优美,酒红色的秀发贴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显肌肤的美白。
「哇……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别杀我啊!」女人哭喊着,挣扎着,赤
裸的娇躯贴在肮脏的地板上,仿佛堕落人间的天使。
尖锐的白色碎瓷轻触在女人凝脂般皓白的肌肤上,她脖子上的雪肌像受到寒
冷般起了鸡皮疙瘩,头不住的往后仰,泪水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了她的颈脖上。
美人泪,英雄冢。我竟下不了手,我的手也像眼前的人儿一样颤抖着,内心
里一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阻止我。
你要伤害无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她是女人,她更是美丽的女人,也许放
了她,你能享受她的温存,你能代替公子哥成为她的情人。
我心里好像有一个人一直在诱惑着我,用良心、用美色,千般的方法来阻止
我杀害眼前的佳人。
但我知道,斩草必须除根,蛛丝马迹皆不可留。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
的残忍。我是自私的,我珍惜我自己的性命。我还有两个美人要去爱,还有一个
漂亮的女儿,还有两位老人要赡养。
手上利刃般的碎瓷,终于还是刺破了女人雪白的香肌,殷红的鲜血喷溅在我
脸上,也喷到了我的眼中。我眼前一片红,特别是女人酒红色的秀发,仿佛那是
用血水凝成的一般。再后来我仿佛没听见女人呐喊的声音,只看见她小嘴不住的
说着什么,一会儿又极力的张大。眼睛里的生机慢慢熄灭,最后闭上了双眼。漂
亮的眼睛即使是闭上了,也是极美的。殷红的血从她嘴边不住的溢出,头部渐渐
的垂了下来,佳人从此与世长辞,香消玉殒。
走出别墅,回头望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房屋,我迈开沉重的步伐越走越远。
我不知道警察会不会发现这起杀人事件的真凶,我已经做得够好的了。我先
把两具尸体到处挪移,尽量掩盖两人是在地下室刺死的,然后分别把他们塞进了
一楼和二楼的冰箱里。把录有两人尖叫的声音的存储器放入电脑里,然后用事先
写好的程序设定播放时间与自动删除时间,把案发的一切都推迟到后天的下午4
点钟。
那个真正的瓷美人已经体无完肤,碎片被我丢到别墅里的各个角落。而明天
以及后天的上午那个假雕塑将会代替这个瓷美人放在外面,供来往的行人作证。
郑贤宇来到约定的地方等我,我坐上了他的车,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
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并把所有换下来的衣物都烧毁,作案工具也彻底的
销毁。
接着我回到了家,家里静悄悄的,我猜想他们早已睡着了。我一身疲惫的走
了进去,心里的恐惧与害怕暂时被我压在心底,我还不能恐惧,因为一切还要等
到后天。
卧房静悄悄的,我没有开灯,房间里有些暗,但窗帘是打开着的,外面淡淡
的微光透了进来。我发现妻子竟然没睡,她静静的坐在床上,一席被子盖住她的
下身。
她没有被我的开门声所惊扰,只是默默凝视窗外的深处,大而明亮的眼睛带
着些哀伤,即使在黑夜也能看见。
房间里暗暗的,唯独她美丽的脸庞闪着幽暗的光,微垂一侧柔顺的青丝悄声
无息的挂在她孤独的香肩上,时间被静谧停止,我不由屏住呼吸。
外面的微光是隔了树照过来,树梢枝桠不多,却在梦婵脸上落下斑驳的黑影,
影子里面弥漫了她美丽的哀伤。
也许梦婵是在回忆往昔,回想起过往的幸福,她是在盼望自己丈夫早点回家,
或是渴望老公再给她一个温暖拥抱。
「老婆!」我声音有些呜咽,仿佛远方归来的游子见到了母亲,我之前还背
负着罪孽、恐惧等种种情绪,此时却统统卸下,我的妻子永远是我停泊的边岸,
永远是我避风的港湾。
一切都结束了,破坏港湾的人已经死了,我的妻子你还是我深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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