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骂二哈，向老板不高兴了，他不容分说，就对王芳是又打又骂，“你这个臭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这个哈士奇有多珍贵你知道吗？他可是王老板的心肝宝贝，他对这条狗比对他爹都亲？你怎么能这么对它？你还敢骂它？”

王芳瘫坐在地板上，她扬起头颅，质问道：“难道在你心中，我都不如一条狗？我都不如一个畜生？”

向西行向老板嘿嘿一声冷笑，反问道：“你以为呢？”

接着他俯下身躯，用右手抬起她的下颌，“真是给你点阳光就灿烂！蹬鼻子上脸！”

王芳的嘴角泌出了血来，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问道：“向西行——你就不怕遭报应？遭天谴吗？”

向西行掏出手绢，一边为她擦嘴角的血丝，一边啧啧连声地叹道：“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轮回报应？天谴什么的？我告诉你吧！那都是封建迷信，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鬼神与救世主！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好人都没有好命，也没有好报！自古以来好汉没好妻，赖汉娶娇娘！人生在世，自然应该及时行乐才对！——”

“难道在你的眼里我都不如一条狗吗？”王芳真是彻底的绝望了！她在歇斯底里的嚎叫。

王芳的反抗激怒了向西行，他抡圆了手臂，猛扇她的耳光；他让王芳用嘴去舔哈士奇拉的屎，他用双手使劲按着她的头颅，“我让你把它给我舔干净！我要让你！吃！——”

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王芳的紧闭着发紫的双唇，但是她的嘴上脸上还是弄上了许多，在向西行狰狞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你了吧？这就是好人的下场！哈哈哈哈——”

“你这个臭女人！快去给我打洗脚水去！快去！——”

此时的王芳仿佛变成了行尸走肉，她的心已经死了，活在世上的只是一副躯壳，一副臭皮囊，她的灵魂早已出窍，并且不属于自己啦！她为向西行打来了洗脚水，然后默默地走开了。她的泪水已经哭干了。她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而是连哭都找不着调啦！

向西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得意地泡着脚，他在享受着自己的快乐！他一边逗着二哈，一边喃喃自语道：“你别看女人化了妆都是美女，都是天仙，人模狗样的，可是女人一旦卸了妆，真是太丑了！简直难看死了！太砢碜啦！简直惨不忍睹啊！都没有我家的二哈好看！女人和狗真是没法比呀！我喜欢女人，可是我更喜欢狗，因为狗不会背叛它的主人的！而女人会！”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的。龙图腾在医院里见到了王芳，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接着他又去了王芳父母的家，采访了他们。他们虽然拒绝采访，但是他们还是说了一些关于女儿与向老板之间的事情，龙图腾想见一见向西行，向他了解一下情况，可是他根本联系不上他，并且他也拒绝接受采访，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王芳伤势严重，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入院治疗了。她在医院里由她的父母轮流照顾，向西行来过两次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而向家也根本没有人露面，好像这不关他们家的事似的！龙图腾拨通了向西行的电话，向西行在电话中拒绝承认家暴妻子，他是死不认账，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看来只能通过法律的途径解决问题了。

龙图腾的女儿乐乐出了院，龙图腾领女儿去了父母开的老年公寓，龙图腾经常来这里看望父母和那里的老人。养老，这是一个社会问题！居家养老，老年公寓，这都是不错的选择！

老年公寓分为两种，一种招收能自理和半自理的老人，一种招收不能自理的老人。

龙图腾的父亲龙翻江的公寓两种老人都招收，分别位于不同的两个小区，两处是分开的。在不能自理的公寓里，有护工24小时照顾老人的起居，费用也要高一些；而能自理和半自理的老年公寓里，提供一日三餐和热水，不用专人伺候，老两口就可以应付自如。龙图腾来到了能自理和半自理老人住的老年公寓里，见到自己的父母，他们都已经是六十出头的老人啦！父亲是鬓染白霜，母亲也是花白头发，不免让人心酸。

老两口的精神状态很好，一见到外孙女更是高兴万分！

老年人多半都是疾病缠身，各种老年病慢性病困扰着他们，摧残着他们的身心健康！有瘸子、哑巴、眼神不好的半瞎子、磕巴、耳聋耳背的，还有大骨节、老年痴呆的，尿毒症需要烤电透析的……很多人都需要长年服药！房间多半是放一张床的单人间，也有二人间，和多人间，根据个人需要有不同的选择。住在这里的老人都是七八十岁的，最高的已经九十几岁了，最年轻的也超过了六十岁。龙图腾上次来时，靠门左边的一个房间里住着一个八十一岁的老太太，身体不错，就是耳朵聋！这次他没有看到，龙图腾问爸爸，“那个老人家呢？她到哪里去了？”

龙翻江漫不经心地答道：“走啦！”

“走啦？”龙图腾叹了一口去，他感到世事无常，人生如梦，不禁叹道：“多么好的人啊！前两天还好好的呢，活蹦乱跳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人生真如白驹过隙呀！”

龙翻江是哑然失笑啊！他急忙说道：“不是没了，是搬走了，她嫌这里闹的慌，去别的公寓啦！”

龙图腾“啊”了一声，“原来如此啊！”

龙母问儿子，怎么有时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