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眼角湿润了。
顾海来给顾洋开门,顾洋走进去,看到白洛因不在,目露讶然之色。
“难得啊!就你一个人在?”
“嗯。”顾海闷着脸,“他回家了。”
顾洋随口问了句,“吃了幺?”
“凑合对付了几口。”
顾洋冷冷地瞥了顾海一眼,“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顾海点了一颗烟。
“你是不是就为他活着呢?”
烟雾从顾海的口中漫出,他的目光沉睿笃定,没有半点儿调侃的意思,“不光是为了他,也为了我自个。”
“你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幺?”顾洋问。
顾海冷笑,“你说话怎幺和顾威霆一个味儿了?”
“我只是在质疑你的话。”顾洋微敛双目,“我没看出你有哪一点是在为自己打算的。”
“为他打算就等于为我自个打算。”
顾洋皮笑肉不笑,“你无药可救了,顾村长。”
“总比你麻木不仁强,窝囊废。”顾海掸了掸烟灰。
顾洋脸归正色,“我不是来和你逗贫的,我所就读的学校在香港有个分校,我打算在那继续完成我的学业,毕业之后也可能在那发展一段时间。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去香港的打算?”
“没有。”顾海回答得很乾脆,“我不可能把因数一个人留在北京的。”
“读书没必要扎堆子。”顾洋很客观,“你们的感情能维持多久,不是用你们的相处时间来衡量的。如果你真要循规蹈矩地上你所报的那两个大学,我真的奉劝你别浪费那个时间,如果你想要学历,我现在就能给你弄过来。”
“顾洋,你别以为我从你手里拿了几个钱,就理所应当地指望着你。你给了我多少钱,我这记得清清楚楚,用不了多久,这些钱就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别指望用任何亲情和金钱来拴住我,我顾海的路是自己踏出来的,不是你们给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