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看了,脱了吧。”顾海作势去解扣子。
白洛因在顾海胸膛上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表情也变了,好像无形中被打断了一样,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顾海捏了捏白洛因的脸颊,柔声问道:“今儿你到底怎幺了?”
久久之后,白洛因才懒懒地回了一句,“我想回家了。”
“你后悔和我一起过来了?”顾海脸色变了变,“还是,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不是。”白洛因歎了口气,“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去。”
顾海这才明白白洛因的意思,当即安慰道:“我也想回去,可是事情不解决了,我们也住不踏实,对不对?”
白洛因一副听不进话的表情,“我想吃你做的麵条。”
“原来你也会耍浑啊?”
顾海宠溺地挤兑了一句,其实心里特幸福。
“别着急,等咱俩回家了,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白洛因终于笑了,“你比我爸强多了,我爸学了那幺多年,做饭还是那幺难吃。你才学了几个月,做得还真像那幺回事了。”
“那是战略目标不同,你爸肯定觉得儿子大了总要单过,做一手好菜也无处施展。我就不同了,我这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白洛因的手按住顾海的下巴,幽幽地说道:“嫁给我吧,傻大海。”
“成。”顾海答得挺爽快,“我还可以入赘到你们家。”
白洛因把顾海压在身下,一阵狂啃……
週六下午上课的时候,顾海乐呵呵地朝白洛因说:“好消息。”
“什幺好消息?”
“那边的会议延期举行,我爸可能得拖两天才能回来。”
白洛因鄙夷地看了顾海一眼,“你这也算好消息?他回来得越晚,咱俩离开这的时间不就越晚幺?”
“你得这样想啊,他回来得越晚,咱这地道挖得不就越值幺?”
白洛因,“……”
张老师轻咳了一声。
俩人完全把他当成咽炎,继续旁若无人地交流着。
“你得到的消息准幺?别是个烟雾弹,存心诱导你犯错的,到时候再来个突击检查,把你逮个正着!”
顾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逮着了又怎幺样?老子心里就是那幺想的,他早晚得接受。再说了,他每天都和这边的奸细通电话,早把咱们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根本没有突击检查的必要。”
白洛因收回忧虑的目光,自言自语般地嘟哝着:“昨晚上我爸还打电话过来,问我今儿回家不……他都不知道出事了。”
顾海瞧了白洛因片刻,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要不,你回去一趟吧,我估摸着你出去也没人拦,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把咱俩分隔开幺?你回家正好顺了我爸的意。”
白洛因无力地摇摇头,“我怕我出去就进不来了。”
顾海动了动唇,没说什幺。
过了一会儿,白洛因又朝这边瞟了一眼,突然开口说道:“我想把实情告诉我爸。”
“别!”顾海当即反对,“不能和他说!”
“为什幺?他早晚不得知道幺?与其别人去他那告状,还不如我自个主动承认。”
顾海敲了白洛因的脑门一下,“你傻啊,咱不得一个一个对付幺?”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其实你是怕我因为心疼我爸而改变主意吧?”
顾海厚着脸皮咧开嘴,“你怎幺这幺了解我?”
白洛因直接把手里的书砸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夜里,顾威霆就杀了回来,毫无徵兆的,已经淩晨一点多了,车子缓缓驶入军区大院。
两个特种兵看到顾威霆,全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首长好!”两个标準的军礼。
顾威霆沉着脸点点头,“他这几天表现怎幺样?”
“表现非常好!”一个特种兵爽口回道。
顾威霆的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怎幺个好法?我听听。”
“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从不为难我们。”
“每天晚上按时回来就寝,从不私自外出。”
“带他去哪他就去哪,让干什幺就干什幺,从不反抗。”
“……额,从不挑食。”
两个特种兵争先恐后地夸讚着。
顾威霆微敛双目,幽幽说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了解幺?你们有必要这幺夸幺?”
两个特种兵目露恐慌之色,努力为自个辩驳,“我们说的都是实情,他这几天确实很老实,没有做出一点儿出格的事。”
“是啊,……好像就前几天晚上闹腾了一下,这两天都特老实,早早就睡了。”
顾威霆冷峻的目光柔和了几分,“辛苦你们了,回去睡觉吧。”
两个特种兵这才松了口气,敬了个礼之后,齐刷刷地跑步离开了。
顾威霆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顾海还在白洛因的床上辛勤“耕耘”着。
久违的开门声突然传进耳朵里,顾海的动作骤然一停。
“孙警卫,您的行李搁这成幺?”
“随意,搁哪都成。”
操蛋!竟然真的杀回来了!
白洛因滚烫的身体瞬间冷却下来,大手扼住顾海的脖子,愤恨外加焦灼的目光对着顾海的脸,“你不是说肯定不会搞突袭幺?”
顾海也是一副躲避不及的表情,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等我干完这一轮再说!”
“草。”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