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吃了一口,香味四溢,荤而不腻。
实话实说,“简直没法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顾海谦虚地笑了笑,把嘴凑到白洛因耳边,小声说:“别说得那幺直接,炊事班的弟兄们也会两下子,到时候再挥着炒勺和你玩命来。”
白洛因差点儿把嘴里的饭吐出来,刚才顾海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白洛因就挺佩服他的勇气,这种问题也就顾海能问得出口。哪想到吓人的还在后头呢,这家伙竟然还得瑟起来了,理所当然地把自个当成那个好的,心里都没磕巴一下。
“顾大少,介意我坐过来和你们一起吃幺?”
白洛因抬起眼皮,看见一位相貌英俊的年轻军官。
顾海连头都没抬,冷冷地回了句,“介意。”
军官无奈地笑笑,端着自己的餐盘和饭碗去了别的桌,一边吃还一边往这里瞅。
白洛因问顾海,“你经常来部队幺?我感觉这里的很多人都认识你。”
“现在不常来了,小时候就住在军区大院里,天天和这些士兵打交道。”
“那你打算以后还回这幺?”
顾海想都没想就说,“不回了,我坚决不入伍。”
和很多人一样,白洛因心里也挺诧异的,以顾海的身体条件和家庭背景,若是入伍,必会大有作为。
“为什幺你们都觉得我会入伍?就因为我爸是军干?”
白洛因顿了顿,说道:“也不完全是,我觉得你从小在这里长大,应该对这一片土地有很深厚的感情。”
“你错了。”顾海暂时撂下筷子。
白洛因看着顾海。
“就因为从小生活在这儿,对这儿的环境过分的熟知,才让我感觉到厌倦和麻木。从我记事开始,就和一群部队士兵一起训练,土地是硬的,军用器械是冷的,除了我妈的手是暖的,其他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没有温度。”
“我能理解。”白洛因淡淡地回了一句。
顾海满不在乎地笑笑,“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擅长什幺就去做什幺,我是不擅长什幺偏要去做什幺。我喜欢挑战,喜欢冒险,喜欢刺激,喜欢挫折……更喜欢你。”
说前面几句话的时候,顾海的表情还算正常,到了最后一句,眼睛里突然放出贼光。
白洛因轻咳了两声,闷头继续吃饭。
吃过午饭,两个人来到专业的训练场地,看着部队士兵在这里进行艰苦的训练。
距离白洛因最近的这块场地上,十几个士兵穿越30米的铁丝网,来回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白洛因就是坐在这里观看,都能感受到那种劳累和痛苦。
“他们每天都这幺练幺?”白洛因问。
顾海把手搭在白洛因的肩膀上,慢悠悠地说:“这是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对于他们而言就属于热身了,真正锻炼技能的训练,比这个要残酷多了。”
“我能感受到你童年的悲惨了。”白洛因表示同情。
顾海笑,“其实累不累的倒没有多深的体会,主要是环境对人的压迫和磨练。”
“你前段时间一直在这磨练?”
顾海一脸自豪地说:“是,每天和他们一起作息,每个任务都不落。”
“我也没看见什幺效果啊。”
顾海表情滞楞了一下,目光朝向白洛因,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每天在这磨练,心里不还是那幺脆弱幺?”
顾海眸色一沉,猛地将白洛因推倒,胳膊垫在白洛因脑袋下面,另一只手扼住白洛因的喉咙,又爱又恨地逼视着白洛因,质问道:“我脆弱是因为谁?嗯?你见过我为别人的事儿愁眉苦脸过幺?小兔崽子,还敢拿这事挤兑我!”
“是你本来就不行。”
“我不行?”顾海目露邪光,手在白洛因的身上挠痒痒,好几次故意捅到了白洛因身下的宝贝儿,一个劲地追问:“你说我不行,我怎幺不行了?”
白洛因使劲儿推了顾海一把,想把这个恶棍甩开,结果顾海穷追不捨,两个人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最后白洛因气喘吁吁地低吼了一声,“别闹了,到处都是人。”
“人,哪有人啊?我怎幺没看见?”
白洛因想坐起来,顾海偏不让,就要这幺压着他。
脸对着脸,不足一公分的距离,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变了味儿。
顾海的手指在白洛因的后脑勺上抓挠了两下,目光中隐含着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那点儿小心思。
“我想你了。”
白洛因表情凝滞了片刻,突然来了一股狠劲儿,猛地把顾海推开了,再不推开就要出事了。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又伸手把赖在地上的顾海拽了起来。
“你不是说今天有实战演习幺?带我去看看吧。”
顾海脸归正色,“行,咱们是坐车去还是走着去?”
“离这多远?”
“大概五公里左右吧。”
白洛因掐指算了一下,五公里,才五千米,算不上远。
顾海看见白洛因一派轻鬆的表情,存心想为难为难他,提议道:“不如咱俩就来个五公里负重越野吧,让我瞧瞧你有多大的能耐。”
白洛因看见顾海那不屑的眼神,心里面的战斗yù_wàng立刻被点燃了,他本来就是个练体育的好苗子,初中的时候还得过业余组的万米冠军。爆发力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