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今天程夫人的课程是女红,夏小雨在女红方面没有怕过,本来想要授业的程夫人瞧着夏小雨绣完的成品,心里把课程表全砍了,“你的手艺是谁教你的?”
“家中的绣娘。”
“苏州人?”
“是。”京绣本来就是从江南征召到京城的绣娘们传来的技艺发展出来的。
“我瞧你的手艺就带着些江南味道,尤其是配色颇有些巧思。”程夫人摸着夏小雨绣成的成品略失神了几秒,“从今个儿起,谨文的衣裳鞋袜就交给你了。”
谨文是程言的字,“这是媳妇应该做的。”
一个婆子站在门外求见,“太夫人,夫人,后街贺兰夫人求见,她自称是夫人的妹妹要来认亲。”
不要碧莲的境界有几层?如果是十层的话,夏婉儿至少也有八层的修为。
夏小雨还未说话,程夫人皱眉怒了,“她是哪家的程夫人?把人赶出去,莫脏了我家的地。”
程夫人的脾气实在说不上有多好,她一个寡妇带着独子长大,最重的就是贞节脸面,夏婉儿这种人上了门,她不直接赶人才怪,下人们也知道她的脾气,冷着脸把笑吟吟站在门外的夏婉儿给赶了出去,大门紧闭不准她进门。
夏婉儿瞧着大门冷冷一笑,小门小户,门是黑漆的,只有两级台阶,连看门兽都是小小的两只。
再婚之妇,能嫁到这样的人家都是高攀了,街坊都说程夫人刻薄,把儿子当眼珠似的,跟在侯府的时光相比,怕是天下地下,说起来是自己对不起夏小雨啊,夏婉儿站在门前垂泪,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珍珠开门出来了,“这位姑娘,您瞎么?”
夏婉儿有些呆愣地看着珍珠,“珍珠,你……”
“我家门上贴着大红喜字,是新婚吉庆之家,你在我家门家前哭是不是想要败我家的气运?”
“我只是想要求见姐姐,求姐姐的原谅。”
“呵呵。”珍珠送给她两声冷笑。
“这是我积攒的五千两银子的银票,还有我肥皂生意一成干股的契书。”夏婉儿觉得自己是诚心想要补偿夏小雨了,有了钱,夏小雨的生活可能会轻松些吧。
“我家夫人是堂堂侯门千金,陪嫁足有六十四抬,你这些东西留着自己以后过日子去吧。婉姑娘。”珍珠冷淡地说道,用钱收买?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一个被娘家人公开除名夺姓的人,在这里装什么啊。
夏婉儿又哭了起来,“珍珠你过不是这样的。”
“过去是我瞎。”珍珠冷淡地说道,“请婉姑娘速速离开,否则我要叫家里的婆子叉你出去了。”
“我是为了姐姐好啊!程大人不过是六品官,程夫人守寡多年为人刻薄,姐姐本来是侯门千金又做了多年的侯门媳妇,从小锦衣玉食,大手大脚惯了哪里过得了这样的日子,我只是想要多给姐姐点钱,让姐姐生活轻松点。”
本来她这个街坊的话题人物站在这里就够吸睛的了,她又哭又求的,最后还说出了这段话,街坊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这样的人吗?当人家的面说人家男人官小婆婆不慈自己大手大脚……
门忽地被打开了,一直站在旁边的夏小雨愤怒地瞧着夏婉儿,“不要脸的贱婢!你自己贪慕虚荣不顾自己守寡之身爬姐夫的床,就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样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吗?”夏小雨说罢抬手给了夏婉儿两个耳光,,“滚!从今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姐姐!姐姐!”夏婉儿被打了两个耳光之后站立不稳,向后摔了过去,幸亏丫鬟死死的抱住了她,她顺势倒在地上,伸出尔康手召唤夏小雨。
夏小雨直接关严了门,只剩下被街坊指指点点的夏婉儿。
都是一条街上住着的,谁不知道谁啊,就算是不知道旁人耳语两句也知道人物关系了,呵呵呵,当妹子的爬姐夫的床,姐姐气性大和离了,她舔着脸想上位,气得贺兰老夫人要出家,为了避风头这才出来的东西,还好意思找上再嫁的嫡姐,不要碧莲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刷新下限。
夏婉儿的小白花演法,遇见的不是琼瑶逻辑的观众,收获的只是各种白眼议论以及家庭妇女们的唾弃,有的人吐吐沫太用力了点,直接吐到了她的身上。
“娼妇都比你干净些。”
“快起来吧!好狗不拦路。”
“拿这种贱人比喻狗是污狗了。”
“贺兰夫人?呵呵呵。”
一个婆子略提高了声音,“听说贺兰永从教坊里买回家一个绝色千宠万宠的,有本事跑嫡姐这里来闹,怎么没本事找贺兰永闹去啊。”
“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