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我不是叫你抓紧了吗?”季月肆意而张狂地笑着。她的发丝随风飘扬着,白色的裙摆像一面旗子飘在空中。
呜!引擎的咆哮划破了黑夜的寂静,沿路被惊醒的人纷纷跑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留给他们的只有渐渐一排长长的尾气。
下车,克里斯贝拉将达利亚和阿蕾莎领到了一幅油画面前,上面画着烧死女巫的情景。
“好了,达利亚,你可以离开了。”克里斯贝拉将阿蕾莎从达利亚的手里接了过来。
一直安安静静地跟着达利亚的阿蕾莎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惊恐地大喊:“妈妈,你要去哪里?”
克里斯贝拉命令其他人打开了那幅用来掩饰的油画,里面还藏了一个房间。克里斯贝拉抓着阿蕾莎不让她跑掉,转过头来,对达利亚说:“我们要斗的是罪恶本身,而不是罪人。”黑纱罩住了她的眼,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达利亚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抓着阿蕾莎的手,捂着脸转身走了,遮脸的黑纱也被她扯落到了地上。
“天啊!我到底干了些什么?”达利亚趴在转角的墙壁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克里斯贝拉将阿蕾莎挷在了火刑台上,高高地吊起,阿蕾莎的身下堆满了淋了火油的木柴。
“又一次,我们面对生死存亡的战斗。”(其他人专注地看着克里斯贝拉)克里斯贝拉作着审判前的发言,“上帝赐我们清明,阿门!(克里斯贝拉情不自禁地举起了双臂)赞颂清白之人所做出的牺牲,还我们洁净!”
“洁净!”其他人跟着喊了起来,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狂热。
克里斯贝拉从助手那里接过了火把,扔在了那堆木柴上,火苗立刻蹿了起来。
阿蕾莎在烈火的炙烤下发出了尖叫:“啊!啊!”
听着阿蕾莎痛苦的美妙尖叫,克里斯贝拉继续说道:“还有团结!”
“团结!”
哐啷!吊着阿蕾莎的铁架突然断裂了,打在旺盛的炉火上,装着烈焰的火炉被掀翻在地,点燃了挂在窗户上的帘子。
啊!那群刚才还淡定地坐在凳子上的教徒们,看着飞速漫延的火苗,像是盲头苍蝇一样争先恐后地撞了出去。克里斯贝拉被挤在人堆里,夹着带了出去。
吱!季月将双腿打颤的季夏抱了下车,潇洒地用橡皮筋把自己的凌乱的头发扎了起来。
刚落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季夏便看见兰大酒店的一个房间里冒了出来。她顾不上发软的腿,直接冲进了酒店。
季月也想追过去,不过被几个戴着黑色面罩的人给拦住了。
“托马斯太太,此处禁止通行。”面罩人的体型彪悍,都是身高两米的大汉,他们人手一根钢管。
“渣滓!三分钟搞定你们!”季月将自己的白色高跟鞋脱了下来,赤脚站在微烫的地面上。她站在原地不动,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右手握拳,大姆指藏而不露,左手托住右手。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换上了嗜血的微笑。渣滓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让开!给我让开!”
“滚开,给老子滚开!”
……
季夏看到了穿着奇怪黑色衣服的人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她逆着人流冲了进去。
人流中的克里斯贝拉发现了季夏的身影,她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丽莎,你不能进去,亲爱的,快跟我出去。”
“啊!”克里斯贝拉的手留下了一排鲜红的牙印,季夏顺利地挣脱了克里斯贝拉冲了进去。
“阿蕾莎!咳咳!”季夏顶着浓烟冲进了起火的房间,周围的东西都已经燃了起来,沙发、桌布,窗帘……熊熊的火焰,随时可能将她围死。
“啊!丽莎,快出去!别管我!”阿蕾莎吸入了太多浓烟,她的声带或许已经被灼伤了,声音变得嘶哑难听,她并不想季夏也和自己一样葬身在大火里。
“阿蕾莎,我这就来救你。”季夏发现了吊在铁架上的阿蕾莎,幸运的是她来得比较及时,阿蕾莎的衣服和头发只是被烤焦了一点而已。
季夏徒手抓住铐着阿蕾莎手脚的铁环,可立马被烫得缩开了手。尽管没有直接烧到,但是长时间的烘烤已经使铁架变得烫手。阿蕾莎挣扎着想要阻止季夏无谓的动作,结果手腕却烙在了铁环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隐隐传来烤肉的香味。
给我动啊!季夏不想放弃阿蕾莎,死死忍住疼痛,两只手使劲地掰着那块滚烫的金属。她娇嫩的手先是被烫伤,露出血淋淋的肉,接着流出鲜红的血,然后被烤干,结上了一层焦黑的痂。
丽莎,丽莎,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阿蕾莎痴痴地望着为自己拼命的季夏,全然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她想流出眼泪,可干涸的眼眶却挤不出一滴泪水。
可恶!一点效果没有,季夏根本打不开这些铁铐,她趴在了阿蕾莎的身上,竟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抵住渐渐漫延到阿蕾莎身上的火舌。
“阿……蕾……莎,我,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季夏断断续续地说着,她的脸痛苦地挤成一团,小脸变得惨白,大粒的汗珠滴在阿蕾莎的脸上,很快又被蒸发掉了。
丽莎,不要!丽莎,不要!
身后扑来的热浪灼烤着自己的皮肤,季夏感到自